他們本來是麵對麵坐著,北木朝生突然就坐到蘇格蘭身邊,語氣上揚:“等我查完賓加的事,我們一起去海邊玩好不好?”
蘇格蘭現在的好感度是80點,按照係統給的通用好感度標準來說,80點可以接吻,90點可以本壘。
而根據網絡上的言論,對於真心的戀人來說,一起睡覺後會更加親密。
也就是說,他最近努力把好感度刷到90左右,就可以和蘇格蘭進行深層次交流,說不定能一下漲不少好感度。
離他成功回家幾乎隻有一步之遙!
至於為什麼去海邊……
北木朝生沒有學到新的勾引手段,但他願意把塗身體乳改成塗防曬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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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不知道一個簡單的提議背後,包含了北木朝生能想出的最自然的本壘邀請,他想了想,覺得沒什麼問題,便一口答應下來。
北木朝生更開心了,他把麵前的小蛋糕幾口吞進肚子裡,然後湊到蘇格蘭耳邊道:“我覺得他家的蛋糕沒你做的好吃。”
“謝謝誇獎。”蘇格蘭微笑,用紙巾擦乾淨他嘴角的奶油,溫和地堵住他後麵的話:“但就算你這麼說,今晚也不能吃更多蛋糕。”
北木朝生垮起個小貓臉:“真的不能嗎?”
他壓低聲音小聲道:“一個親親換一口小蛋糕也可以呀。”
蘇格蘭的目光緩緩移到他示意般嘟起的唇上,笑著伸手把他捏成鴨子嘴,問:“誰教你這種方法的?”
是萊伊,還是波本?蘇格蘭目前對他們倆在某方麵有著相同的懷疑。
北木朝生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被放開後笑嘻嘻道:“網上說的,說這是情侶間的小情趣。”
他的眼睛很亮,並非說亮度,而是指虹膜的顏色,是飽和度很高很純的一種粉色,在光的照耀下,眼波流轉,是足以讓人癡迷的美。
蘇格蘭的呼吸亂了一拍,又聽他低聲輕快地道:“不換小蛋糕,隻親親也可以哦。”
也就是咖啡店人少,北木朝生才能這麼囂張,如果這個時候退步,恐怕會讓他一直囂張到回彆墅。
北木朝生可能不清楚,蘇格蘭以往因為這些話語流露出的忍耐與躲閃,是為他著想,絕不是因為蘇格蘭自身的原因。
蘇格蘭彎起唇,十分自然地俯身,雙唇相接。
這隻是一個輕飄飄的吻,簡簡單單的貼上來,又迅速離開,卻因為身處公共場合,而有了些偷情的感覺。
北木朝生愣住了。
他微微張開嘴,目光下意識跟著蘇格蘭。
蘇格蘭朝他微笑,聲音壓得很低,卻足以讓他聽得清楚:“很甜。”
北木朝生開始泛紅,他反應過來後,慌張地環視一圈,儘管意識到並沒有人見到那個短暫的吻,但身處公開場合,社恐卡以及本身性格的疊加影響,形成了巨大的羞恥感。
他用手擋住臉,嗓間發出將近無聲的哀嚎,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隻能看到兜帽和手臂間露出的紅得滴血的耳朵尖尖。
蘇格蘭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倒不如說蘇格蘭就是故意這麼做的,好讓北木朝生意識到隨便撩撥男朋友不是一個好習慣。
先前他雖然也這麼做過,但隻是親臉頰,大概對北木朝生的衝擊力不夠大。
而且……可能是本能的惡劣因子作祟,蘇格蘭覺得眼前羞澀到失語的北木朝生也很美味。
蘇格蘭忍住了再欺負一下的衝動,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口。
苦澀與冰涼的感覺在口中蔓延,他心中平靜下來,用被咖啡冰過的指尖輕輕觸了下那還紅著的耳尖。
趴著的青年幅度很大地抖了抖,而後一下子坐起來,臉上的紅暈還沒散去,就擺出凶惡的表情:“你怎麼能突然親我。”
蘇格蘭道:“是你說可以親。”
他臉上的笑似乎和以往差不多,但北木朝生看著,總覺得更燦爛些。
沒在意這點微小的差異,北木朝生繼續控訴:“我又沒說是現在,要等回去才行。”
蘇格蘭恍然地應了一聲,又苦惱道:“可朝生太可愛,我現在就想親你。”
他稍稍靠近,鼻尖與青年的鼻尖輕碰:“可以嗎?”
北木朝生驚得差點掉下椅子。
北木朝生嘗到了男友太主動的苦,他從咖啡店離開的時候,如果不是還有口罩遮擋,可能會被人懷疑是不是生病了。
不過等他們來到車裡,車門一關,北木朝生立刻支棱起來,從羞澀小花變成囂張貓貓,摁住蘇格蘭的肩膀,靈巧地跨坐在對方腿上。
謝天謝地,因為之前的訓練,他沒被座位中間的障礙拌住。
蘇格蘭的微笑變得有幾分勉強,他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反而主動伸手環住北木朝生的腰,含著笑意問:“你想在這裡嗎?”
北木朝生沒被他嚇住,反而湊過去,細嫩的肌膚貼著他的胡茬,又按照先前的學習,試探性的將吻落在蘇格蘭的脖子上。
蘇格蘭握著他腰部的手猛地收緊,幾乎是猝不及防的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他的嗓音難以控製地沙啞起來:“你在做什麼?”
北木朝生被他這過於強烈的反應嚇到,甚至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被無法撼動的力道包裹住。
但他強撐著道:“親親。”
甚至還有點好奇:“親脖子難道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嗎?明明就在臉頰下麵嘛。”
“……”蘇格蘭的下頜線緊繃著,要用十一分精神控製自己的手,才不會將北木朝生那身嬌嫩的軟肉捏青。
他很難說現在是什麼心情,但肯定有一點翻車的後悔。
沒得到答案的北木朝生轉了轉眼睛,覺得按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占優勢,於是又飛快地低頭親了下。
這次為了追求速度,沒定準方向,甚至稍微有些用力,在蘇格蘭的喉結處輕輕撞了下。
蘇格蘭靠在車背上,手指已經緊緊攥住了北木朝生腰間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