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54 都怪你捏我。(2 / 2)

北木朝生把一係列調查的步驟和結果放進壓縮包中,一股腦發給琴酒,讓他自己判斷。

畢竟黑客隻負責查信息,不負責推理,而且他明知結果,又自認為沒那個腦子完全瞞過琴酒,不會去發些自作聰明的誤導信息。

把這件事搞定,北木朝生想起自己隊伍裡的三個臥底,尤其是蘇格蘭,手指忍不住便從下巴上劃過。

他要不要幫蘇格蘭再遮一遮?其實現在這三個臥底的資料都乾淨得很,以他的能力,當初都沒在網上查到他們的身份,還是在公安係統的臥底名單裡看到的。

要不還是去把蘇格蘭在警察那麵的檔案偷偷刪掉?

北木朝生先前在看到臥底名單,確定隊裡三個人都是臥底後,便沒有繼續往下查,突然被賓加的事提醒,思索著是不是應該至少查一下蘇格蘭,這可是他好感度最高,成功可能最大的一個,要是突然被發現是臥底也太虧了。

他先去警察那麵的係統看了看,發現對方的檔案非常隱秘,如果不是黑客,又沒有極高的權限,是無法調取的。

北木朝生想了想,還是把他刪了。

就像各個機構會往組織裡派發不同種類的臥底一般,組織也在各種地方都有臥底,而且很多臥底都身居高位,權力很大。

若他們真的找到了蘇格蘭身份的蛛絲馬跡,很有可能會順藤摸瓜地將其抓出來。

把檔案刪了,已經將近零點。

北木朝生這一個多月都被蘇格蘭管著作息,現在已經習慣性地開始困倦,便關了電腦鑽進被子裡,順手將寬鬆的衛衣脫掉,甩在椅子上,眼睛一閉,直接陷入夢鄉。

他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甚至身體的虛空感比第一次被琴酒操練的時候更為明顯,這一覺睡得極沉。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扒拉他,聲音像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薩格利。”

陽光照在眼皮上,北木朝生不樂意地把頭埋進被子裡,那被子又被人大力地從懷中扯開。

涼意和亮光讓他終於從那香甜的夢鄉中醒來,一睜眼便是琴酒有些不耐煩的臉。

而後那銳利的目光從他臉上,一寸寸掃過他的身體,最後停在大腿內側的淤青手印上。

琴酒:……

北木朝生:……

青年身上就穿了個棉質的黑色平底內褲,一身細嫩的肌膚在清晨的陽光下白得晃眼。

除了大腿上那礙眼的青紫外,他身上隻有淡淡的粉色。

伏特加自覺後退兩步,扭開頭。

男性之間不需要避嫌,但是他覺得這一幕不是他該看的,他也不太想知道薩格利和蘇格蘭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琴酒大哥,你這麼早擾人清夢乾嘛。”北木朝生撈起手機看了眼,才早上八點,他不樂意地揉了揉眼睛,因為剛剛睡醒,語氣中還帶著含糊的困意。

琴酒把被子重新扔回他身上,眉頭皺著:“五分鐘,我有事和你說。”

說罷,他轉身就走,看起來心情並不算好。

大早上就有任務,簡直是世間最糟糕的苦難。

北木朝生爬起來。

可能是昨天的藥膏確實有效,大腿的淤青雖然還在,但疼痛感卻輕了很多,讓他走路不至於一瘸一拐。

他洗漱後,遲疑了一下,沒有穿那些黑色的衛衣,而是從新買的衣服中隨便挑了一套穿上。

樓下的氣氛不算好,甚至稱得上冷凝。

蘇格蘭將做好的早飯放在桌子上,解開圍裙,冷眼看著琴酒:“有什麼事需要你大駕光臨?”

而且還非要進北木朝生的臥室,親自叫人起床。

琴酒沒理他,或者說隻是用陰惻惻的目光盯了他一眼,便坐在沙發上,沉默地擦著伯/萊/塔。

波本端著咖啡杯靠在門上,似笑非笑道:“你是在威脅我們?”

萊伊將黑咖啡放下,罐底與桌麵相撞,發出哢的一聲響。

就是在這時,北木朝生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的到來並沒有讓樓下的氣氛緩和。

琴酒抬眼,凝視他片刻,才冷聲道:“你穿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

波本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蘇格蘭,有些受不了地嘖了聲,一口喝掉了剩餘的咖啡。

“不好看嗎?”北木朝生眨了眨眼,低頭看看自己:“蘇格蘭當時明明說很適合我。”

其實就是一件圓領短袖T恤,隻是很有設計感的用了兩種稍顯鮮豔的撞色。

說到蘇格蘭,他目光落在蘇格蘭身上,才意識到為什麼大家都是這種反應——這件T恤,當時他和蘇格蘭各買了一件,顏色不同但款式一樣,預備著當情侶裝穿。

沒想到他們居然心有靈犀般都穿了這一件,甚至連褲子的顏色都差不多。

北木朝生清了清嗓子,從樓上走下來,和蘇格蘭站在一起,比劃道:“情侶裝呀,蘇格蘭說我比較白,適合鮮豔一點的顏色。”

琴酒的目光更冷了,但好歹沒讓他現在上去把衣服換了,而是冷聲道:“賓加。”

他吐出這個代號,鷹一般的目光刺向四人:“你們有什麼想提前交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