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57 怎麼能連一個主業是漫畫家的黑客……(1 / 2)

蘇格蘭是真的過了很久才來機房, 他來的時候,北木朝生已經在巡視公安的辦公室了。

蘇格蘭:……

就算他不是公安的,此刻也無法控製的眼前一黑,並且很慶幸波本不在這裡, 不然以對方的脾氣, 公安的人估計要麵對來自上司的狂風暴雨。

北木朝生就像是打遊戲切換屏幕似的,一會兒看看這裡, 一會兒又切到某個走廊, 看穿著製服的人來來回回走動。

蘇格蘭默默地扶住桌子, 在旁邊跟著看了一會兒, 問他:“你在看什麼?”

北木朝生撐著臉道:“隨便看看, 也沒什麼意思。”

他側頭看了眼蘇格蘭:“你要聽聲音嗎?”

蘇格蘭:“還能聽聲音?”

他有點呼吸困難。

北木朝生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讓蘇格蘭知道自己能做的很多,但卻沒有做。

他愉悅地晃了晃腿:“公安的監控都挺高級的, 能收聲, 不過我嫌聽著太多人說話, 很少聽。”

然後他想了想:“弄一個音頻分析軟件, 自動提取關鍵詞是可以的。”

蘇格蘭的心往下沉,麵上卻笑著問:“那搜索一下賓加, 組織之類的,應該能有所收獲。”

北木朝生不說話, 他輕輕摸著鍵盤, 像是在思考什麼。

他在思考要不要和蘇格蘭坦白。

現在是個很好的機會, 北木朝生有把握蘇格蘭會接受自己的反水, 但每當想說什麼時,他就又忍不住想到琴酒。

琴酒是他的新手指引人,這是係統的說法, 一般新手指引人都不會傷害玩家,會儘職儘責地幫他們融入這個世界,這一點琴酒做得很到位。

但在知道這裡是個真實的世界後,北木朝生就意識到,琴酒對他的那些好並非是遊戲的設定,而是出自本人的意願。

雖然北木朝生不明白,係統到底是怎麼讓琴酒第一眼就對他有了六十點好感。

不管那六十點好感度是怎麼來的,琴酒如何對他,北木朝生心裡很清楚,即使當初以為這裡可能是個遊戲,他也對琴酒產生了些許依賴。

這份感情讓他很難輕易地破壞琴酒對他的信任。

如果知道他背叛了組織,琴酒的好感度絕對會清零,然後毫不猶豫地殺掉他,光是想到這個畫麵,北木朝生就覺得不舒服。

他這一次沉默得非常久,在蘇格蘭猶豫著是否要叫他時,他才突然回神:“你盯一下,我回房間拿點東西。”

蘇格蘭一愣,他看著北木朝生離開,總有種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覺,卻又不知從何而來。

隻是去房間內拿東西,他勉強壓下那點奇怪的不安,繼續盯著眼前的屏幕,順便掏出手機給波本發了條消息,讓他最近彆回公安。

萬一回去轉悠著被北木朝生看到,怕是不好解釋。

隻是看著屏幕上來來去去,完全沒有發現自家監控已經被對立人員入侵的公安們,蘇格蘭又深深地歎了口氣。

是不是該建議上司多招幾個計算機水平高的技術人員,不然大本營在北木朝生眼裡就像是裸/奔。

要是能把北木朝生招進來是再好不過了。

“給。”北木朝生走進來,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

蘇格蘭低頭一看,詫異地問:“這不是好運禦守嗎?”

還是他和北木朝生一起求的,隻是當時對方求了兩個,一個都沒給他,沒想到現在卻突然拿出來了。

北木朝生歎氣:“爆炸那次被波本拿走了一個,就隻剩這一個了。”

他說完,又笑了笑,露出小巧可愛的梨渦:“本來想重新求一個給你,但估計最近沒什麼時間去了。”

蘇格蘭以為他是突發奇想,在接過時,卻隱約感覺重量不對。

好運禦守是用紅布袋裝著一個小木牌,但他手指輕輕一捏,明顯感覺到裡麵有兩個長方體。

他不動聲色地將其揣進兜中,抬眼卻見北木朝生正認真地望著他。

“這個很重要,千萬不能丟了。”北木朝生道,他看起來少有的嚴肅:“如果發現你有一個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就打開它,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才行。”

蘇格蘭點頭:“我明白了。”

而後笑著問:“是錦囊妙計?”

北木朝生有些疑惑地眨眼,反應了兩秒才想起這個成語的意思,有些含糊地道:“差不多吧。”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坐回椅子上:“我們繼續看監控吧,彆錯過公安的行動。”

然後他們就在電腦前盯著看了一上午的監控。

雖說蘇格蘭把事情告知波本,可若是立刻做出反應,就會顯得像有人通風報信,所以公安那麵還是正常工作,隻是完全不再提起各種涉及機密的事。

而且北木朝生也不是一直盯著電腦,他每坐上半個小時,蘇格蘭就會催他起來走一走,不要久坐。

等一上午過去,北木朝生摁下鍵盤,調出了一個運行框,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輸入任何東西,而是扭頭對蘇格蘭道:“咱們先吃午飯吧。”

他彎起眼:“一般吃完飯,午休後還是會困倦,到時候我幫他們醒醒神。”

蘇格蘭自然地拉著他的手,將他從椅子上拉起,聞言挑眉:“你要開始散播消息了?”

“給警察叔叔們一點黑客的小震撼。”北木朝生搖頭晃腦道:“他們的係統漏洞太多了,我每次進去都很想幫他們修一修。”

蘇格蘭給他這句話劃了重點。

【每次】

也就是說,北木朝生已經不止一次地入侵過公安係統,而公安那麵絲毫沒有察覺。

在通常的影視劇中,黑客入侵敵對勢力的係統,都會被對方發現,而後進行一係列激烈刺激的網上對決,可北木朝生的實力太過離奇,好像能在各國的機構中都來去自如。

最重要的是,了無痕跡。

如果他不說,誰知道公安的係統都要被逛熟了,估計係統裡有哪些漏洞,北木朝生比他們的技術人員都清楚。

公安都如此,那警察的係統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蘇格蘭心中憂慮,又懷疑北木朝生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按在桌麵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指尖泛白。

北木朝生見了,伸手蓋在他手掌上,安慰:“也不是隻有日本公安這樣,其實每個國家都差不多啦。”

蘇格蘭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又忍不住想他為什麼要安慰自己:“怎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每個國家的人可能都有點本國榮譽感?”北木朝生遲疑道:“知道各國水平差不多後可能你會感覺好受點。”

他頓了頓,還是補充了一句:“不過要是排序的話,日本還是排在後頭,大家得努努力才行。”

蘇格蘭無奈道:“彆在這裡瞎想了,中午想吃什麼?”

北木朝生眼睛一亮:“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