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毒肯定是在店內中的,凶手大概率也在這裡。
“香檳塔喊麥?”萩原研二拿著筆記本詢問。
“店裡規定,如果有人點了二百萬的香檳塔,所有人都要強製到那一桌搖旗納威。”一個人回答。
他還很熱心地指了今泉俊太的方向:“就是他的客人。”
一直關注這邊的北木朝生心提了起來,希望萩原研二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麵。
點個香檳塔罷了,和案件又沒有關係!
但事與願違,鬆田陣平已經抬腳往這麵走:“出來一下,我們有問題問你。”
北木朝生還沒想到怎麼辦,鬆田陣平已經走到他麵前。
兩人麵麵相覷兩秒,北木朝生眼見著鬆田陣平的臉色從錯愕到憤怒。
萩原研二大概是發現他臉色不對,快走兩步跟上來:“小陣平,有什麼問題嗎?”
話音剛落,他也看到了北木朝生。
北木朝生早就把口罩拉上去了,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萩原研二看起來也很驚訝,他張了張嘴,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能耐了啊,都敢一個人出來逛牛郎店,還點兩百萬的香檳塔。”鬆田陣平抱起手臂冷嘲熱諷。
萩原研二攔住他:“說不定有什麼原因呢,小北木不是這樣的人。”
說完,又委婉地問:“綠川沒跟著你嗎?”
就算是任務或是彆的問題,也不能把北木朝生一個人留在這兒啊,這和把小白兔放在狼群裡有什麼區彆,看看,這就被騙了兩百萬。
他不提還好,一提這件事,北木朝生就變得凶巴巴的,打字:“我來不來牛郎店和他有什麼關係,反正他為了工作和我分手了。”
“分手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同步露出驚詫的表情。
還是為了工作!
他們才在一起多久,有到半個月嗎,這麼快就分手了?
北木朝生狠狠地敲著手機屏幕:“他去美國了,要去兩三年。”
剛剛得知這個消息的兩人又是一陣訝異,顯然沒想到事情發展如此出乎意料。
“這件事稍後再說。”萩原研二道:“先來聊聊案子。”
“至於你未滿二十歲來牛郎店還喝酒的事,等下也得好好交代清楚。”鬆田陣平接話,朝他露出個帥氣的冷笑:“彆以為能在警察眼皮底下逃過去。”
偷偷喝酒的野生花精靈默默地枯萎了。
但是還要被警方“盤問”。
“我看看死者是誰。”他先打字道,然後去屍體那瞅了一眼,實話實說:“沒什麼印象。”
實在是當時聚在這裡的牛郎太多了,他被吵的耳朵痛,更彆說是看一下都有誰。
萩原研二也覺得不是他乾的,失戀了跑來喝酒,不會毒殺一個完全沒有利益關聯的牛郎。
所以關注點並不在他身上,反而問了今泉俊太不少問題。
北木朝生沒太關注那麵的案件破解情況,他推理能力就是個普通水平,對芸芸大眾,尤其是米花町眾人的殺人動機和手法也不感興趣。
他本來以為乾這種不是本職的工作,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可能會吃力,沒想到兩個人幾乎堪稱迅速地破解了案子。
被人提溜出牛郎店的時候,北木朝生還有點懵:“這就完事了?”
“一個小案子,唯一的難點在於因為你的香檳塔和他喝的幾杯酒,加快了血液循環,讓毒更早爆發出來。”鬆田陣平道,把他塞進警車,環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他:“現在該你交代了。”
北木朝生撇臉:“我有什麼可交代的。”
他這時候能開口說話了。
鬆田陣平好像還是第一次聽他開口,頗有些驚奇:“你能說話啊。”
“我又不是啞巴。”北木朝生心氣不順,可能也和酒精的作用有關:“你讓開,我要回家了。”
“回什麼家。”鬆田陣平把他往裡推推,自己也鑽進警車後座,不懷好意的笑道:“被警察當場抓到未滿年齡喝酒,逛牛郎店,必須得去警局寫檢討書。”
北木朝生:!
鬆田陣平還故意道:“等你寫完,就貼在門口,讓所有這個年紀的人知道乾壞事的代價。”
北木朝生:!!!
很好,他已經想象得到是多麼丟臉的場景了。
“小陣平,彆欺負他了。”萩原研二自覺地坐進駕駛室,回頭朝他笑:“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