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69 萊伊輕輕親了他一口!(1 / 2)

“你剛剛說過了。”北木朝生道, 他看起來不是特彆關心這件事:“不是說和我們的任務無關嗎?”

“但目前看來,她很可能會害死三島澄子。”波本皺眉:“若三島澄子死亡,我們的任務可不算成功。”

這倒也是。

北木朝生手肘撐在腿上, 托著下巴:“三島美智子為什麼要害自己的女兒, 難道嫌棄女兒拖累自己嗎?”

三島澄子的身體實在太弱了,看起來就離不開人, 甚至吃藥都不能多吃幾粒, 不然就會發生事故。

波本和萊伊都看他。

北木朝生隻好道:“好嘛,那我查查。”

他沒帶電腦,隻能掏出口袋裡的光屏。

不得不說,衛衣的好處就是前麵有一個大口袋, 能裝不少東西, 他的折疊光屏也能放下。

普通衣服就沒這個功能了。

“你似乎不太關心這件事。”萊伊低聲問:“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沒有。”北木朝生隨口道:“和任務無關, 當然不需要在意。”

但這很奇怪, 北木朝生明明願意在爆炸中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在麵對剛才三島澄子的事件時又顯得那麼無動於衷。

就像是完全割裂的兩個人,他敬重生命, 又蔑視生命。

“我以為你會救她。”萊伊道。

這個問題有些突兀,但他實在好奇。

北木朝生抬頭,手指放在光屏上, 似乎在思索。

片刻後, 他道:“因為三島澄子沒有絲毫求生的欲望,既然她不想活, 也沒必要救她。”

這個理由實在出乎意料,但波本想了想三島澄子的模樣。

三島澄子沒有說過話,被救後也沒什麼情緒起伏,仿佛隻是一個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

常年病重的人最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 她很清楚那十幾個藥片吞下去會發生什麼。

“你的意思是,三島澄子是故意這麼做的?”波本委婉道,沒有說出自殺兩個字。

北木朝生歪了歪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保護任務,兩個任務目標卻好像都有問題,實在是令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讓你們受驚了,實在是抱歉。”三島美智子從房間裡出來,她像是極為疲倦地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麵色滿是憂愁和苦悶。

但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以及時不時看過了的目光,似乎每一個肢體動作都在暗示他們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波本便擔憂問:“三島小姐還好嗎?”

“她太累了,重新吃了藥便暫且睡下了。”三島美智子答道,又歎氣:“澄子的身體從出生便差,以前還雇了保姆,卻總是不用心,導致她進了幾次icu,差點嚇壞我們,那以後便是我單獨照看她了。”

“隻是最近擔憂的事太多,沒睡幾個好覺導致精神不集中,差點釀成大錯。”三島美智子說著,眼睛便紅起來。

分明沒人問她這些,她卻自顧自說了一堆,波本隱約意識到什麼,便語氣溫和地寬慰她:“您一直這麼用心的照顧她,已經十分辛苦了,這次的事錯不在你,誰都想不到三島小姐會一次性吃下所有藥片。”

“自從去年開始,澄子的病愈發嚴重,精神狀況也越來越差了。”三島美智子哽咽著說:“我隻有她一個孩子,若她出了什麼事,我恨不得隨她一起去了。”

波本自然又是好一頓安慰,他一直將話題圍繞著三島美智子的辛苦與付出,稱讚她的奉獻,果然,三島美智子周身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北木朝生查著三島家的資料,分神去聽波本的話,對波本的交際水平簡直歎為觀止。

波本想討一個人的開心,是非常自然的,可能在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因為他的言語與真誠表情輕鬆下來。

北木朝生已經開始不由自主記錄波本的語錄了,試圖回去好好觀摩學習。

萊伊這時候湊了過來,看一眼他光屏上的內容,挑眉:“你在記什麼?”

北木朝生小聲對他道:“我想學習波本說話,他說話太好聽了。”

萊伊的神色有些怪異。

儘管他們說得小聲,但兩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實在太明顯,三島美智子不動聲色地往這麵看了好幾眼。

她終於開口,卻是對著北木朝生:“你看起來不像保鏢。”

說完,又急匆匆道:“我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有點好奇。”

“朝生不參與安保,他負責警戒周圍是否有陌生人出沒。”萊伊道。

一連兩次都是他代替北木朝生回話,三島美智子便露出有些羨慕的表情:“你們關係真好。”

“我們畢竟是搭檔。”波本忽的道,他聳了聳肩膀:“三人的隊伍總會有人被排擠在外,很不幸,那個人就是我,他們分享小秘密從來不帶我。”

說著這樣的話,語氣卻像是在調侃,三島美智子便也當他在開玩笑,捂著嘴巴笑道:“安室先生這麼風趣幽默,怎麼會被排擠呢。”

他倆聊得熱烈,北木朝生總覺得波本在套話,表麵在看著電腦,實際上豎著耳朵偷聽。

波本收集情報的技術確實厲害,聊了一會兒,幾乎把三島美智子翻個底朝天,而對方還不知情。

北木朝生受益匪淺,思索能不能自己也練一下這項技能。

不過三島美智子說的話和他查到的確實差不多。

三島澄子生下來時便不足月,身體很弱,而且因為當時胎位不正,還連累三島美智子難產,讓對方在床上躺了好一陣子。

而這母女的劫難從這一天正式開始了,三島澄子在一歲前,因為照顧得當,身體有所好轉,但一歲半的時候因為保姆失職,發了高燒,差點丟了命,之後便身體狀況一路惡化,每次在有所好轉時,便因為各種原因再次變得糟糕。

十幾年前的時候,監控與網絡都不算發達,北木朝生雖然找到了她的就醫記錄,但並不是每次都能找到理由。

北木朝生便轉而去搜她家的保姆,在三島澄子五歲時,辭退了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保姆,便再也沒有請過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