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幾個廢物的縱容下,看來你是樂不思蜀了。”琴酒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完全沒堅持鍛煉,冷哼一聲:“再放任下去,再見到的恐怕就是你的屍體了。”
畢竟隊伍裡那幾個威士忌沒一個看得住人,才分出去多久,綁架挾持這類事發生的次數一隻手幾乎數不過來。
北木朝生想反駁,但想到琴酒今天心情不好,還是小聲道:“知道了,我會好好訓練的。”
然後他就被琴酒從訓練場這頭摩擦到那頭,累得幾乎癱軟在地,但還被人拎起來,讓他繼續站著,不準倒下。
北木朝生的腿軟的像麵條,他根本站不住,琴酒還沒鬆開他的領子,他便軟綿綿地朝琴酒身上倒去。
這次倒不全是挨打訓練了,琴酒還教了他一些技巧……快速讓敵人喪失行動力或者是性命的技巧,然後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讓北木朝生在短時間內形成肌肉記憶。
說實話,這可比昨天的事累多了,北木朝生的胳膊抬起來,卡著琴酒的腰,還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開始緩緩下滑。
琴酒再次拎起他的後領,像是揪著一隻貓一樣單手把他提了起來,皺眉打量片刻後,確信他真的到了體力的極限,才將他丟到地上:“休息二十分鐘,然後繼續。”
北木朝生正要躺下,他又冷冷地道:“不準躺著。”
伏特加拿了鹽水進來,遞給北木朝生,同時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琴酒的冷酷
無情是整個組織的人都清楚的,之前他對北木朝生的訓練沒有太上心,後半程教給伏特加看著,才讓北木朝生有了偷懶的機會,現在他親自上陣,北木朝生不死也要脫層皮。
北木朝生雙手抱著杯子,膝蓋頂著杯子底部,才沒讓它跌下去,顫巍巍地喝著水。
一杯喝完,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一半多,好在他感到身體不像最初那樣無法控製,漸漸恢複了一些力氣。
不過剛剛被琴酒打到的地方還有些痛。
琴酒這二十分鐘一直沒說話,叼著煙在不遠處站著,偶爾發幾條消息,其餘時間便用意義不明的眼神盯著北木朝生看。
如果換了個人,這會兒可能早就嚇得渾身冒汗,開始思索自己最近有沒有犯什麼過錯,但北木朝生儘管意識到自己被盯著,也沒露出絲毫異常,甚至還朝琴酒露出帶著點譴責的無辜表情。
說他膽子大,平時見了陌生人都要往身後躲,可若說他膽子小,又完全不怕其他人敬而遠之的存在,實在是矛盾。
“雖然先前學的東西全忘了,但體力上升了。”琴酒將煙摁滅,淡淡地道:“肢體力量仍舊太弱。”
北木朝生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誇自己,就被接下來的訓練累得沒有腦子亂想。
上半場是挨揍和技巧,下半場就純粹是體力與力量的訓練,雖然不疼了,可疲勞程度卻絲毫沒有減少。
“突然這麼大量的運動,是不是不太好。”他在下半場中途艱難詢問。
琴酒捏了捏他酸痛的肌肉,下滑輕輕捏住他綁著繃帶的手腕,冷酷無情地道:“死不了。”
停頓兩秒又說:“鑒於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鍛煉態度,不如速成,省得剛有些成果便被其他人養廢。”
這個其他人指的自然是萊伊和波本,如果蘇格蘭沒去美國,估計還會包含他。
但他們確實對北木朝生非常縱容,就算訓練,安排的也是很輕鬆的內容,根本不會像琴酒這樣下死手。
北木朝生撇了撇嘴,心知琴酒說的是對的,但還是很不樂意地,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哼了一聲。
被琴酒聽到了,但北木朝生分不出後麵的訓練對方有沒有夾帶私心報複他,因為對他來說一樣的累。
反正最後琴酒說結束時,北木朝生緩慢地在地上躺平,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擺出了安詳去世的姿勢。
他今天是不會從這裡起來的,叫波本過來把他搬回去算了。
這個念頭還沒完全浮現在腦海中,一雙有力的手穿過他的身體,將他直接從地上撈了起來,然後翻轉一下。
琴酒把他夾在手臂裡。
不過北木朝生又不是小孩子,這個姿勢讓他覺得腰部要被勒斷了,腳還時不時碰到地麵,便無力地揮舞著四肢反抗:“難受——”
琴酒嘖了聲,似乎嫌他麻煩,但還是換了個姿勢,這次是把他扛著。
儘管頂著胃,但至少比剛剛好了,畢竟北木朝生也想不出琴酒公主抱或者像抱小孩那樣抱著自己。
不是拎著衣領像拖屍體一樣拖著他就謝天謝地了。
他安詳地把自己掛在琴酒的肩膀上,佯裝自己是一塊折疊起來的披肩。
不過,琴酒為什麼要把他拎走?
而且還塞到他的車裡了。
北木朝生被塞進去後,琴酒也跟著來了後座,他捏過北木朝生的臉,確定神智清醒,才聲音冰冷的開口:“你的手機被其他人拿到過。”
“……那個綁匪?我手機裡什麼都沒有的,而且我覺得他也沒翻。”北木朝生說,他還主動把手機給琴酒看:“有關組織的內容我都沒存在這兒。”
琴酒看到他屏保上的q版烏鴉,一直煩躁的心情突然平靜了些,他摸出煙點燃,咬著煙道:“那兩個人我已經派人解決了,下次不要犯這種問題。”
不說他們拿的是黑客能力極強的北木朝生的手機,聽到琴酒的聲音,並知道了北木朝生的代號,那兩個人便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