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出一點點肚子後,北木朝生便將布丁重新塞進去胃裡,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撐得整個身子都圓了。
他癱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摁著光屏:“潛伏任務至少還得再來一周才能結束啊。”
臥底潛伏進去,兩周時間要拿到高層的核心資料已經是很短的時間了,需要做的事很多,也極為冒險。
北木朝生相信萊伊的能力,能到組織臥底並打出名聲的FBI自然不會輸在這種任務上,但他每天被琴酒毫不留情地訓練,實在覺得苦悶,想找男友抱一會兒。
“你想他?”波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似乎察覺到什麼一般,放緩了聲音:“最近在琴酒手下過得很辛苦吧。”
北木朝生扭頭看他片刻,嘟囔:“天天訓練很累,早上還要早期一起做任務,然後沒有好吃的飯,晚上睡覺的時候……”
他頓了頓,想起昨晚琴酒不知為何突然要和他拚床,而他隻惶恐了一小段時間,甚至睡得比以往還好,不由伸手捂了下額頭,自言自語:“難道我現在真的更喜歡和其他人一起睡?”
波本眉梢一挑:“琴酒和你一起睡了?”
他這說的有些歧義,北木朝生連忙道:“隻是拚個床,那裡隻有一張床……而且就昨天一次,不要說的好像我和琴酒大哥有什麼一樣。”
波本拖長語調長長地哦了一聲。
反正北木朝生覺得他這聲哦裡包含著滿滿的不信任。
“琴酒大哥的性格要是對我有那種意思,早就下手了,我又反抗不了。”他試圖讓波本理解:“既然大哥能容忍我和萊伊戀愛,還能睡在一張床上不碰我,肯定就是單純地把我當小弟。”
按照正常情況,北木朝生說的確實比較合理,琴酒對於近在咫尺的肉,若是想吃,早就吞吃入腹。
若波本沒在北木朝生脖頸上發現那個牙印,可能還會相信北木朝生這番說辭。
但讓一頭餓狼忍耐,到極限後,會造成更加可怕的後果。
“就算你這麼說,作為有男友的人,還是不要晚上窩在彆人懷裡睡覺比較好。”波本懶洋洋道。
北木朝生反駁:“我才沒縮在琴酒大哥懷裡……”
他越說聲音越低,想起自己和蘇格蘭或者萊伊一起睡的時候,確實每天早上都會發現自己在對方懷中,而且昨晚偶爾有深夜半睡半醒的時間,也感到比平時溫暖。
他不會真的抱著琴酒睡了一晚上吧?
北木朝生瞳孔地震,又仔細想想,中氣不足地反駁:“琴酒大哥怎麼可能會抱著我睡,我就算要縮在他懷裡,他也會把我推開的。”
波本冷笑一聲,想到他後頸的牙印,心說是推開還是抱得更緊可不一定。
不過他不打算幫情敵,尤其還是琴酒。
北木朝生和萊伊戀愛也就罷了,好歹還是在他眼皮底下,若是跑去琴酒那邊,他看不到還是小事,明眼人都知道琴酒這種人,根本沒辦法滿足北木
朝生在戀愛時的需求。
所以要把這種事掐滅在搖籃中。
“你說的有理。”波本鬆鬆肩膀:“我是想象不出琴酒和誰抱在一起睡覺。”
北木朝生連連道:“對,我也想不到。”
他們聊了這麼一會兒,北木朝生那種撐到好像動一下就會破掉的感覺終於消退一點。
不過可能是一次性的暴飲暴食還是讓他脆弱的胃有點應激,開始有些不舒服。
波本看他捂著肚子就知道怎麼回事,起身歎了口氣:“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北木朝生等來了消食片和熱水,那消食片是咀嚼服用的,他現在太飽了並不想喝水,打算把那個杯子放在腹部捂一下肚子。
但比他動作更快的是一隻深色的手掌——波本坐在他身邊,動作自然地將手伸過來,輕輕幫他揉肚子。
不愧是四處打工的人,揉肚子的手法也非常精湛,北木朝生被他揉得攤開四肢,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哼唧。
“你是真的吃了不少。”波本調笑道。
北木朝生是偏瘦的體型,身上沒什麼贅肉,能把肚子吃成這樣,是真完全沒考慮過自己的食量。
他們精心飼養的家養貓被人強行抱走又不好好喂食,好不容易回來後開始暴飲暴食。
波本輕輕嘖了一聲,語氣有些不爽:“琴酒不會養……就不要搶彆人的搭檔。”
差點把貓字脫口而出,還好他反應快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