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突然成了7歲的小朋友,好消息是對方的大腦還是18歲的,並沒有喪失記憶。
降穀零有些難以麵對這種魔幻現實,他順手把小孩抱進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這也是超能力嗎?”
有種世界觀被二次打破的感覺。
“很遺憾。”北木朝生道:“是這個世界的科學。”
“這個世界?”降穀零敏銳地發覺他話語的漏洞:“難道還有彆的世界嗎?”
小孩子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看上去天然便有一種無辜的感覺,他嗓音稚嫩:“沒有呀。”
降穀零將信將疑地將他舉高高:“小孩子不可以撒謊哦。”
裝嫩的北木朝生繃不住了,揮舞著短手臂想去拍他腦袋,可手揮了半天都毫無用處,甚至不小心踢掉了變得太大的褲子,好在衣服很長,沒讓他走光,隻露出一小截小腿和腳。
就算擔心北木朝生的身體,降穀零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實在是可愛。
“是剛剛的液體嗎?”他努力把思緒拉回正事,將小孩子放在沙發上,半跪著看他:“除了變小外,有沒有彆的問題?”
“目前感覺沒有。”北木朝生道,他晃了晃腿,冰涼涼的腳丫不小心踢到降穀零的手臂,被人反手握住。
“這麼涼?”降穀零皺了皺眉:“下次得把拖鞋綁在你腳上。”
北木朝生眨巴兩下眼睛,選擇用正事轉移他的注意力:“這個藥劑的效果,和組織的研究很相似,你應該知道組織在研究長生不老,這恐怕是其中一個階段。”
降穀零的眉毛擰得更緊。
作為和貝爾摩德搭檔過的人,他對組織的研究略有了解,隻是沒想到居然能達到這種驚人的效果。
……像貝爾摩德那樣容顏不老,其實也很超前了。
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我會上報的。”
說著,他拿出電話打給風見:“去買幾套童裝,身高一米一,偏瘦,男孩子,日常服裝和睡衣都買幾套,再拿金色的染發劑來。”
北木朝生聽他這一係列交代,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他。
“帶你去醫院檢查。”降穀零說,忍不住放下手機刮了刮他的鼻子:“總不能讓你一直待在家,現在這樣倒是能稍微掩人耳目一些。”
酒廠的研究是機密中的機密,恐怕很少有人知道,他帶著小男孩出去玩,總不會被人懷疑說是北木朝生。
防著點有可能知道真相的組織成員就好。
比如說琴酒。
不過,麵前的人變成小孩子後,降穀零就忍不住放緩語氣,好像真的在對小孩。
北木朝生不太喜歡這種態度,他的腳還被男人溫暖的手掌包裹著,身子卻不安分地扭動著坐起來,在降穀零嘴角啪的親了一口,笑眯眯道:“我可不是真的小孩子,如果我現在對你動手動腳,你會有反應嗎?”
降穀零的臉色變得比他的膚色還要
黑,他威脅道:“你要是亂來,我就把你掛到窗邊的晾衣架上。”
這是什麼威脅方法!
但北木朝生回頭看了眼晾衣架,感覺確實能掛一個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苦力風見很快帶著衣服過來。
因為沒衣服,還掛著空檔,北木朝生躲在臥室中,把衣服換完後才出去見人。
謝天謝地,風見很細心,所有東西都買了一套,包括內褲和襪子。
十月份一般是15到23攝氏度左右,衣服料子比較薄,但都是長袖長褲,基本上是帶帽子的衛衣或者外套。
相比於在組織裡穿的黑色,童裝的顏色確實鮮亮活潑,襯得小孩子愈發可愛,是單獨放在街上會擔心被拐走的程度。
不過風見震驚的是另一件事,他脫口而出:“這是北木君的私生子嗎?”
不管怎麼看,都是縮小版的北木朝生!
降穀零不滿地看他:“在小孩子麵前亂說什麼。”
風見趕忙道歉:“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更何況,18歲的北木朝生怎麼可能生得出這麼大的兒子。
普通人還想不到返老還童這種魔幻現實,所以被打發走的風見隻能抱著滿肚子疑問,勉強用親戚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即使他查過北木朝生的資料,對方無父無母,更沒有長相如此相似的兄弟。
降穀零用白布將北木朝生圍起來,一點點在那柔軟的發絲上染上金色的染發劑。
這種染發劑用起來方便快捷,整個過程不超過半小時,北木朝生就變成了金發的模樣。
他新奇地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好奇的問:“為什麼染成金發?”
“這樣可以說我們是兄弟。”降穀零道,他湊過去嗅了嗅北木朝生的發絲:“染發劑的味道還要再散一散。”
從小孩子的視角來看這個世界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仿佛世界上所有東西都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