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做事向來目的性很強,他這麼做一定有其用意。
降穀零很輕易便意識到琴酒的計劃,他摟著北木朝生的手緊了緊,幾乎難以抑製內心的怒意。
看來他們還是把琴酒想得簡單了,琴酒不單單是想讓北木朝生完全依賴他,還想讓對方也成為手染鮮血的劊子手。
北木朝生也想到這一點。
琴酒最清楚北木朝生對隨意殺人的抗拒,但虛擬設備會模糊真實感,如果他在日複一日的練習中將那個人無數次殺死,等琴酒真的讓他殺掉真人時,也許他的內心已經無法產生什麼愧疚和同情。
很明顯,琴酒對他做了長期的計劃與安排,但沒想到計劃前期就被人偷家了。
“謝謝你把我偷出來。”北木朝生扭身抱住降穀零的脖子,在他嘴角親昵地親了一口:“不然可能真的會變成他希望的模樣。”
“聽你說一句謝謝還挺不容易的。”降穀零心中有些沉重,卻不想被看出來,笑著回親。
北木朝生眨了眨眼:“好消息是這個人死了,琴酒的計劃完全失敗了。”
如果琴酒願意,他能找出無數個人繼續這個計劃,但降穀零隻是無奈地道:“不能把一個人死掉這種事說成好消息。”
北木朝生眨了眨眼:“如果我說組織裡的高層突然暴斃,比如說朗姆或是boss,難道不算好消息嗎?”
降穀零沉默了兩秒後,妥協地把他抱緊,頭埋在他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說不過你。”
被消散的染發劑仍有淡淡
的香氣,脖頸處細嫩的肌膚上還有身體乳的味道,降穀零一開始隻是單純地咬一口,牙齒輕輕陷進那柔軟美味的皮肉中時,舌尖便忍不住在上麵輕輕滑過。
北木朝生抖了一下,伸手插入他的發絲間,收攏手掌。
還沒等他們進一步做什麼,門突然開了,順利破案被警官們誇誇的工藤新一得意地走進……
萬萬沒想到看到了限製級的畫麵,他哐當一下關上門:“打擾了!”
還沒走的警察們將好奇的目光投來,他勉強笑著,死死擋在門前:“沒事,沒什麼,什麼都沒有!?[]?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一看就是很有問題!
不過問題歸不歸警察管就不一定了。
在警察們猶豫著要不要看一眼裡邊發生了什麼時,包間的大門打開,金發黑皮的英俊小哥笑著朝他們打了個招呼,而後又對工藤新一道:“彆誤會,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他。
彆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就好糊弄,剛才那分明就是動情了,他開門的時候可是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仗著北木朝生背對著看不到才胡亂瞎說罷了!
降穀零和伊達航對了下視線,可靠的班長就招呼著其他人趕緊押送犯人離開。
等人走了大半,北木朝生才從房間裡走出來,待著眼鏡與口罩,但依舊能看出臉和耳朵都漫著紅。
被朋友看到自己與男友親熱的畫麵,對他來說也是件很不好意思的事。
但工藤新一不覺得這是他的問題,分明就是麵前的小黑臉公安蓄意勾引,讓內向的北木朝生在這兒和自己親熱。
工藤新一突然想到,雖然降穀零長了張娃娃臉,但依舊已經25歲,足足比北木朝生大了七歲,而且還是公安派出去的臥底,心思不知道有多深,哄騙北木朝生都不需要費什麼力氣。
之前他覺得自己和北木朝生關係一般,管不得彆人的感情生活,現在已經是朋友了,還是可以稍稍說上一句。
而且他馬上就要去美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如果北木朝生這邊出了什麼問題,他也幫不上太多。
工藤新一給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設,才對北木朝生道:“我能和你單獨說幾句嗎?”
降穀零嘴角上揚:“有什麼話是我聽不得的嗎?”
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工藤新一是個小孩子,卻總在某些時候讓他的情敵雷達響起來。
“朋友之間的對話,你為什麼要聽。”工藤新一反唇相譏。
北木朝生欲言又止。
他倒是不介意一對一對話,可工藤新一身上還有降穀零的竊聽器,就算把人隔開,對方也能聽到。
“要不下次在手機上說吧。”他委婉道。
“不行。”工藤新一堅定:“必須現在說。”
降穀零眉梢揚起,露出善解人意的樣子:“好吧,那我出去等你們,不要聊得太久。”
他倒要聽聽這個偵探小子想和北木朝生說什麼。
降穀零出去後關上了門,北木朝生知道他肯定在聽,試圖再阻攔:“什麼事突然這麼著急?之後再聯係也不會太晚。”
“是關於你的戀情的。”工藤新一開門見山地道:“降穀先生看起來很會騙人的樣子,你要保護好自己。”
他說完,可能覺得自己太直接了,又補充一句:“並不是在說他是騙子,隻是擔心你受欺負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