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場突然開始的談話也沒得到結果,降穀零意識到北木朝生大概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二者的區彆。
簡稱還沒太開竅。
對於在談第四個男友的人,這實在讓人有些哭笑不得,但至少說明他們四個在同一起跑線上——而他比另外已經分手的三個人往前站了站。
降穀零抱著他親了親:“沒關係,我可以等朝生明白。”
說著,他眯起眼睛打了個哈欠:“朝生身上真暖和,光是這麼抱著就困了。”
“是你最近睡得太少了。”北木朝生將手覆在他眼睛上:“真虧你還有精力。”
麵對小男友,沒有精力隻能說是不行。
降穀零含糊地笑了兩聲,他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真的會睡過去,正想起身,卻被北木朝生輕輕摁住。
“困的話可以稍稍睡一會兒。”北木朝生小聲在他耳邊道:“隻睡一會兒沒關係的。”
這時的困意很難阻擋,降穀零的眼皮越來越重,他最終還是敗給了男友輕聲細語的安撫,保持著抱著對方的姿勢,聽著富有節奏的心跳聲睡去了。
本來隻想小睡一會兒,沒想到再睜眼時天已經蒙蒙亮,降穀零猛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是躺在北木朝生腿上,對方靠著牆,在黑暗中,手機的光瑩瑩照在他臉上。
降穀零用手撐了下床:“現在幾點了?”
“快五點半。”北木朝生道。
他睡了五個小時。
“不用擔心工作上的事,沒有太要緊的事。”北木朝生體貼道。
然而降穀零緩了一會兒後第一句話卻問他:“你一晚上沒睡?”
北木朝生被他問得莫名心虛:“嗯……你的工作確實有點多。”
降穀零皺了皺眉,他伸手扣住北木朝生的手機,又開了燈:“黑暗裡看手機對眼睛不好。”
突然亮起的光讓北木朝生眯了下眼,再睜眼時,降穀零的臉放大了。
“已經有黑眼圈了哦。”降穀零伸手戳了戳他的眼睛下麵,語氣溫柔:“抱歉,我的工作還要你來幫忙。”
“我們是同伴,我也應該幫忙才對。”北木朝生道:“總不能隻有我天天在家無所事事,看你隻睡兩個小時忙來忙去。”
他眨了眨眼:“不過沒想到你們真的在懷疑我,怪不得完全不讓我乾活。”
其實就是公安上麵的一部分人,他們因為FBI失敗的事,懷疑是北木朝生泄密,畢竟對方在琴酒手裡還能全須全尾地出來。
比起琴酒愛上北木朝生所以放他一馬,他們更願意相信北木朝生一開始就是組織那邊的,所謂的囚禁也不過是他們之間的一場戲。
誠然,他們也知道北木朝生幫公安做了不少事,但保守久了,一點額外的風險都不願意承擔。
“上邊總有些隻相信自己是對的老頭子。”降穀零也苦笑兩聲,他伸手摸了摸北木朝生的頭發:“我是相信你的。”
“這我知道。”
北木朝生點點頭,不再提這件事,而是掰著手指道:“臥底名單發了,組織那邊的情報任務幫你做了,還有風間那邊也回了,其餘的留著你自己處理。”
說著他順口道:“原來公安真的和FBI合作了,怪不得能帶雪莉離開……那個計劃確實有點赤井的特色。”
說完,見降穀零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他猶豫改口:“赤井……先生?”
“對不熟的人還是要用敬語。”降穀零一本正經地道:“日本很注重這方麵。”
前男友怎麼能算不熟,北木朝生眨巴著眼睛:“零的頭發明明和檸檬不是一個顏色。”
怎麼這麼酸呢!
明明好幾個前男友,降穀零就看不慣赤井秀一,到底是相性問題,還是日本公安與FBI神奇的互斥反應?
聽懂他的調侃,降穀零伸手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下:“囂張的小棉花糖。”
在北木朝生不滿的瞪視下,他繼續道:“看起來你把我們查了個底朝天。”
“仔細點才能不出錯,不然我豈不是在幫倒忙。”北木朝生理所當然地開口。
降穀零沉默片刻,失笑:“你很有做公安的天賦。”
北木朝生一時間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誇自己。
但降穀零隻說了這麼一句,很快站起來,拿過他的手機,簡單看了看北木朝生發來的或者發出去的各類消息,確實處理得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