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降穀零開車載他,但到了公寓樓下,對方卻抱著他不願意鬆手。
“你什麼時候搬回來?”降穀零問他:“家裡的東西都還在,你的數位屏我也好好地保管著。”
那顆金毛腦袋埋在他脖頸處,悶悶地道:“我不追究你和風見一起畫我性轉的事。”
北木朝生被嗆了一下:“你看到了?”
“收拾電腦的時候看見的。”降穀零伸手捏捏他的臉頰:“你也沒想避著我,文件就大咧咧放在桌麵。”
天知道他帶著悲痛的心情收拾“遺物”,發現北木朝生悄悄畫了十幾張降穀零子時那複雜的心情。
就是很複雜!
“如果你回來的話,其實換一間比較好,畢竟是單身公寓,空間小了些……我最近讓風見留意一下這方麵的信息。”降穀零繼續道。
北木朝生半月眼:“公安的下屬要負責這麼多事嗎?”
“他自己要求的。”降穀零想了想當時的情形:“一臉豁出去的表情大喊請把更多的工作交給我,讓我繼續負責您的日常瑣事之類的話。”
雖然那段時間他確實因為北木朝生的離開而拚命工作,但也沒必要擔心到那種地步吧。
不過總覺得如果拒絕了,對方會大受打擊,所以降穀零還是點頭答應,幸運的是在那沒多久,他們就發現了北木朝生,他也恢複了正常狀態。
“其實你可以搬到我家。”北木朝生提議:“我隔壁沒有住人,買下來打通就很方便了。”
這個提議也不錯,省去找房子的時間。
降穀零立刻答應下來,並且以提前熟悉為由,在隔壁收拾好之前住進了北木朝生的屋子。
因為是單人住,從來沒想過會和另一個人合住,北木朝生住的地方並不算大,連臥室的床兩個人睡著都有些擁擠。
但這樣似乎反而更讓對方滿意,晚上睡覺都要緊緊抱著他,好像怕一鬆手,懷裡的人就會消失。
至於他們交往的事“泄露”,那是北木朝生回來的第二天。
說是泄露,不如說是降穀零主動昭示天下,還給所有人發了聚會邀請,他甚至給赤井秀一也發了一份。
不過不是邀請,上邊的一長串翻譯過來大概是“我和朝生在一起了,我們決定為此舉行聚會,沒有邀請你,是通知你可以離開日本了”。
整件事情發生的就是很突然,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諸伏景光體會到當初他突然和北木朝生在一起時,另外兩個人的心情了。
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嗎?
不光是他們,就連其他接到邀請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大概隻有知道降穀零做了什麼的影山茂夫他們稍微了解些內情。
“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都要追到外太空去了。”靈幻新隆感歎:“戀愛的風險越來越大了……”
“降穀先生應該和師父差不多大吧。”影山茂夫
思索兩秒:“朝生哥說過他們差了7歲。”
靈幻新隆呆滯片刻:“什麼?那個看著像是男大學生的家夥居然已經25了嗎?可惡,娃娃臉在年齡方麵也太占優勢了!”
“所以,漫畫最後的結尾是安室零子的勝利?”影山律麵無表情地翻著漫畫:“他畫的和原型是完全不同的形象。”
“如果真的是臥底,前期都是偽裝吧。”影山茂夫想了想:“另外兩個人也不太一樣。”
不過,既然人物都有了身份契合的原型,那漫畫中發生的故事情節呢?北木朝生在這半年居然度過了這麼豐富多彩的人生嗎?
“zero那家夥,語氣太囂張了。”剛剛下班的鬆田陣平摁滅手機屏幕,扭頭衝幼馴染抱怨:“你也收到短信了吧,他那個語氣,真不怕景老爺套他麻袋。”
“小諸伏不會做那種事啦。”萩原研二笑著道:“不過你要是去邀請他,他說不定會答應。”
這種堪稱慫恿的語氣讓鬆田陣平不由側目,片刻,他突然道:“hagi,你之前是不是對那個小鬼……”
他皺著眉,本就顯得冷酷的氣質顯得更加不易靠近,是即使有著帥氣的臉也會被女生繞路的程度。
“我們不是談過這個問題嗎。”萩原研二舉起雙手表示投降:“現在真的沒有了,隻是有時候覺得,朝生真是個不可思議的人。”
鬆田陣平想了想:“你說的沒錯,他確實很不可思議,所以讓諸伏為了他套zero的麻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