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是蠢毒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2 / 2)

紀素蘭要給高家所有同輩買冰棍,自然不用二蛋媽的錢,但是二蛋媽不聽,“跟姨客套啥,不過是多買幾根冰棍,買!”

她高興得嘞。

於是紀素蘭就抱著一對冰棍回來,和高夢瑤一起分給哥哥們和妹妹,躲在高家院子裡吃,畢竟外麵和紀家院子實在是人太多了。

紀素蘭把自己喜歡的口味冰棍分給於長冬,於長冬挑眉接過,“謝了。”

“不謝,”紀素蘭埋頭拆冰棍,吃完後又跑回家把井水裡鎮著的大西瓜給抱了過來。

知道這丫頭讀書厲害,但是不怎麼愛回答一些閒話,所以大會兒也沒拉著她問,楊春鳳和二蛋媽把切好的西瓜端出來給鄰居們吃,紀父則是被纏著大夥兒問怎麼教出一個第一名。

紀父知道自己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信自家姑娘是天生聰明,於是就在那說起飲食和作息問題,聽得有些人都拿出筆記了。

高四哥見紀素蘭抱著一個大西瓜過來,很利索地起身接過去灶房切西瓜了。

“四哥你記得把菜刀洗乾淨!可彆和奶奶一樣切出蒜味兒的西瓜,”高老六想起前幾天吃的那個西瓜味兒,就忍不住皺起臉。

“知道了,”高四哥回道。

高夢瑤不放心,進去幫忙了。

於長冬盯著又在自己身旁坐下的紀素蘭問:“你腦瓜子怎麼這麼厲害?那些題你不覺得難嗎?特彆是英語!”

“不覺得,”紀素蘭從這短短幾句話就知道對方這輩子學習不是特彆好,而且還是英語苦手,“你覺得很難嗎?”

紀素蘭這句靈魂質問讓於長冬陷入了沉思。

他這次期末考試就數英語最差,全班倒數那種。

“吃西瓜咯!先給咱們幺妹拿一塊最大最甜的!”

高四哥端著一盆西瓜出來,給紀素蘭選了一塊好的,然後再給於長冬,兩個妹妹,最後才是兄弟們。

乾長冬從沒覺得他四表哥的聲音這麼好聽過,他趕緊接過西瓜啃了起來,餘光瞥見紀素蘭也才小口小口地啃西瓜後,心裡鬆了口氣。

可彆再追問他考了多少分了,實在是丟人。

紀愛民夫婦是被來茶樓喝茶的街坊告訴紀素蘭第一名這件事的。

顧燕沒想到小姑子中考考得這麼好,紀愛民心情也很複雜。

因為他聽見有人提起第一名的紀素蘭時,也提起他來。

“一個爹媽養大的,怎麼紀愛民考了那麼多次都不行?”

“也不是不行,他每次都考上了,就是不走,說是沒考上自己心儀的大學。”

“你看見通知書了?指不定是他自己胡謅的,可能壓根沒有考上呢?”

“郵差每年都送通知書過來,這個是沒造假的,不過他現在也沒什麼臉,看看小他好幾歲的妹妹,考得這麼好,我看幾年後會考得更好!”

“是啊,我要是他,今年這個學校考上了我就走,你們說再過三年和他妹妹一起考,那不是丟大臉了?”

“妹妹都考走了,他還在考的話,那的確丟人哈哈哈哈……”

紀愛民聽得臉色發黑,手握成拳。

不得不說他們也提到要點了。

顧燕也聽見了這些話,她趁著沒什麼活兒的時候來到前台這邊,“愛民,要不今年我們就走了吧?”

紀愛民深深吸了口氣,啞著聲音道:“今年這個學校還不如前兩年的。”

其實每一年高考題的難度都在加大,他又是在家自學,每次都是去同樣念高中的人家裡求點他們考過的試卷,紀愛民謄抄下來自己做一遍估分。

“今年走,我不甘心,比前兩年還不甘心!”

顧燕抿了抿唇,“那萬一明年……”

還不如今年呢?

聽出她言下之意的紀愛民怒道:“不可能!我明年一定會比今年考得好!”

顧燕:......你去年也是這麼說的。

再次看出她神情代表什麼意思的紀愛民,惱羞成怒地背過身不去看她,“回你那邊去!”

顧燕輕哼一聲,“反正丟大臉的也不是我,你自己想吧。”

紀愛民想?他想個屁!

紀愛國下班回家看家裡這麼熱鬨,得知紀素蘭的成績後立馬把之前許諾的錢逃出來塞給了對方,紀素蘭沒有拒絕,裝進自己口袋裡後還用小手使勁兒拍了拍。

聽著那聲音,紀愛國都知道不少,“給大哥看看有多少。”

他們在紀素蘭的房間門裡,拿出來也不會被人看見。

紀素蘭乖乖地把口袋裡的所有錢拿了出來。

除了學校和教育局的獎勵外,街坊鄰居也有給幾分幾毛的,二蛋爹和高婆婆最大方,一人給了五塊錢,加上紀父和紀愛國給的,零零碎碎一共有三百九十二塊五毛錢。

等紀愛國數完以後,紀素蘭又把之前的零花錢拿出來讓他一起數,加起來正好四百塊錢。

“厲害啊,”紀愛國豎起大拇指,“好好學習,我聽說香中的獎勵很多的,不管是小考還是大考,都會給予獎勵,名次越靠前錢越高,就說周八叔家的老幺,他們家兄弟多,輪到他上高中的時候學費都是湊的,但他考上了香中,每次考試都在年級前三十,就靠著那個獎勵,他的學費和生活費都不用家裡人操心。”

“當然我不是讓你不靠家裡人的意思,而是知道你是個小財迷,念書又這麼厲害,算是掉到錢窩窩裡了。”

怕紀素蘭誤會的紀愛國解釋道。

結果紀素蘭卻雙眼一亮,“不靠家裡人?我不靠!我聰明,我能乾,我不是二哥二嫂!”

紀愛國:撲哧。

老二兩口子好慘。

不過幺妹確實有這個實力。

等紀愛民兩口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家裡已經沒外人了,不管是院子裡還是院門口的東西都是清掃得乾乾淨淨。

“二哥,二嫂,”紀素蘭把香中錄取通知書拿出來,“給錢。”

紀愛民和顧燕:......

“我們都給了,做人要言而有信,”紀愛國從一旁路過,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愛麵子的紀愛民直接回房拿了當初他們說好的錢,“好好讀書。”

紀素蘭在二人肉疼的眼神下接過,“我讀書很厲害的。”

顧燕賺的錢除了交給家裡的生活費外,其餘錢都給她治病買藥去了,現在紀愛民給的錢是他那幾個月在倉庫賺的,這一下拿出這麼多,手裡也隻有十幾塊錢了。

窮巴巴的兩口子在家裡腰板也不直了,說話都小聲小氣的,就怕讓紀父他們看得不順眼,挨罵就算了,趕出去住那就完蛋了。

顧燕甚至想把楊春鳳給紀素蘭做衣服的活兒包攬在自己身上,但是楊春鳳不願意,“這個是我這個做媽的心意,給你做算怎麼個事?你還是好好調養身體,勸說一下老二趁著還沒開學,能走就走吧。”

說起這個顧燕就生氣,“我勸了也沒用,越勸他越生氣,您說這人怎麼這麼犟呢?”

“像他爺爺,他爺爺就是這個牛脾氣,”楊春鳳隨口道。

顧燕歎氣,“都說是牛脾氣了,怎麼勸也沒用,媽,要不讓他再試一年吧。”

“再試一年?”

楊春鳳說出和她一樣的擔心,“要是明年還不如今年的成績呢?”

“……”

顧燕無話可說。

紀愛民油鹽不進。

沒辦法,就先這樣唄,他不去念大學,還能打不成?

紀素蘭初升高,沒有暑假作業,但被紀父帶去拜了一位畫畫的師傅,單日就去那邊學畫畫,雙日就跟著高夢瑤和於長冬他們到處玩兒。

這天他們剛從郊外爬山回來,剛進巷子口,就遇見臉上字痕淺了許多的鄭方,高夢瑤下意識地攥住紀素蘭的手。

高四哥不動聲色地擋在兩個姑娘麵前,於長冬敏銳,一下就從他們的舉止中發現了不對。

鄭方自從出事後,就過得很陰鬱,他臉上的刻字被爹媽用儘法子才弄得淺了許多,但隻要靠近一點,都能看見他臉上寫的什麼字。

於長冬越過他的時候,也把那幾個字看進了眼底。

他眼神一暗,若無其事地跟著高四哥幾人回家了。

鄭方快步離開巷子,又去遊戲廳打遊戲了。

他好了以後其實想去找孫大千麻煩的,結果一直找不到孫大千人,沒多久再去對方家裡時,發現那已經搬進幾個陌生麵孔,孫大千把房子租出去了,他自己不知道去了哪裡,房租一次□□一年,要想找到對方,除非是下一次交房租的時候。

不能報仇,心裡又苦悶,於是鄭方就沉浸在遊戲中不可自拔了。

紀素蘭回家吃飯後,於長冬就把最小的表弟拉到一旁問鄭方和兩個姑娘有什麼矛盾。

說是小表弟,其實和紀素蘭差不多大,腦瓜子也靈活,於長冬又不是外人,於是他就小聲把鄭方的事兒跟於長冬說了。

於長冬聽完後深深吸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她們看見鄭方臉都白了。”

“這件事也算給了他一個大教訓,大伯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再動手了,要是被發現,可沒有孫孫大千為我們頂,長動哥,你可千萬彆亂來。”

“我不會,大舅舅說得對,之前那個局布得很好,”於長冬點頭,拍了拍小表弟的肩膀,“再說我是那種衝動的人嗎?”

小表弟:......你是不是心裡沒點數?

看著於長冬臉上那道疤痕,小表弟不禁想起當年姑姑寄回來的信。

於長冬聽鄰居家一叔叔喝醉酒和人說他媽的壞話,說什麼高家養女,指不定和幾個哥哥有什麼牽扯,玩膩了再把人嫁出去那類惡心人的話。

才十四歲的於長冬掄起拳頭就給對方揮了過去,對方雖然喝了些酒,但到底是個青壯年,可不是小少年能比的,於長冬的臉就是那個時候傷的,但那個人也被他打得頭破血流,沒落到好。

對方媳婦兒得知他說了什麼話後,帶著滿頭紗布的人上門道歉,於長冬直接把人趕了出去,接著那戶人家就把房子賣掉搬走了。

“發什麼呆?”

於長冬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就覺得有點餓了,你不餓嗎?”

“帶了那麼多乾糧全吃完了,你這麼快就餓了?”

於長冬訝然。

既然要去爬山,那肯定是要做好準備的,家裡人備了不少乾糧讓他們帶上,三個人背著鼓鼓囊囊的包跟著去,回來時包全扁,一看就是進他們幾個人的肚子了。

小表弟皺著臉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紀素蘭端著一個筲箕過來了,給他們送新苞米餅子過來,“我爸爸媽媽用今年新出的苞米推做的,裡麵是鹹菜肉餡兒,很好吃,長冬哥多吃點。”

小表弟去拿大碗出來撿了他們家人數的餅子後,紀素蘭又給於長冬塞了一個,然後端著剩下的苞米餅子去了二蛋媽家。

二蛋暑假也沒回來,他老老實實地在大伯家待著。

二蛋媽他們想孩子了,就去大伯家看看。

“我烙了白麵餅子,你拿回去嘗嘗,”二蛋媽笑眯眯地又筲箕裡放了十二張大麵餅子。

紀素蘭笑眯眯地端了回去,“姨給的。”

沒多久高夢瑤又提了一個大甜瓜過來,這個甜瓜是於長冬家那邊的特色水果,味道清甜,比起西瓜又有一番滋味。

顧燕兩口子最近很安分,紀素蘭讓小黑盯著他們以免起幺蛾子,但他們沒出事,鄭方那邊又出事。

準確地來說,是於長冬去遊戲廳打遊戲,然後和鄭方起了衝突,於長冬把人按著打了一頓。

把鄭方門牙打落了一顆。

上次孫大千把兒子打成那樣不明不白地就那麼算了,這一次鄭方爹媽可不打算放過於長冬。

帶著嘴巴上糊了血的鄭方來到高家門口叫喊,讓他們出來給個交代。

打完人先一步到家的於長冬已經把事情經過告訴高婆婆等人了,小表弟立馬想起自己跟於長冬說的事,於是站出來解釋了兩句。

高大伯等人眉眼帶笑,“一點小事而已,我們來解決。”

於長冬打得好啊,他直接找機會和對方正大光明的乾架,這鄭方乾不過,那是於長冬的錯嗎?不是,是鄭方自己技不如人!

於是在鄭方一家子叫罵的時候,高婆婆很淡定地打開了門,高大伯四兄弟大搖大擺地從院子裡出來。

“喲,這孩子怎麼了?嘴上這麼多血?”

高二伯盯著鄭方的嘴巴看了看後,大聲大氣地問道。

隔壁幾戶人家也出來了人。

紀素蘭和紀父端著碗筷出來看什麼情況。

很快楊春鳳他們也端著碗出來了,二蛋爹跑得最快,端著碗都湊到鄭方麵前了,但看見對方嘴巴這麼惡心,立馬抱著自己的碗站在了紀家門口。

“還怎麼了?”鄭方媽雙手叉腰,一臉猙獰地盯著於長冬,“你們好外甥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

“打架還叫家長,你可真是奶娃娃啊,”於長冬一臉嘲諷道。

鄭方現在不敢開口說話,一是不好看,二是說話漏風。

“你憑什麼打人!我兒子惹你了嗎?”

鄭方爹大聲質問。

“我在遊戲廳打遊戲打得好好的,他忽然躥到我跟前叫罵我祖宗,我口頭警告了他三次,結果第二次的時候他就衝我揮拳頭,我能忍?當然是和他乾一架啊!”

於長冬沒說他故意坐在鄭方對麵,和他成對手,把對方虐成小菜雞。

鄭方現實生活中已經很不如意了,好不容易在遊戲裡算是中上的高手,結果被一個眼生的人虐打,旁邊還有圍觀的幾個小弟,覺得自己丟了臉的鄭方當然就對於長冬發難了。

“這樣啊,老鄭,”高大伯笑眯眯地拍了拍鄭方爸的肩膀,“不過是孩子們之間門的一點誤會,一點小打鬨罷了,你們何必這麼大驚小怪的。”

“就是,說到底也是鄭方先動的手,自己打不過就叫家長,都快成年的人了,做出這樣的事兒叫他一聲奶娃娃,我都覺得侮辱了奶娃娃三個字!”

高四叔冷哼一聲。

鄭方的臉紅得不行,這是氣的。

紀素蘭吃飯吃得香噴噴的,菜不夠了就回堂屋夾菜,然後出來看著他們繼續吃。

於長冬瞧見後嘴角微微一勾。

“牙都打掉了,你們管這個叫小打小鬨?”

鄭方媽氣極,“我不管,你們必須賠償!不僅要出給我兒子補牙的錢,還要另外給一百塊補償費!”

“對!”

鄭方爸使勁兒點頭。

“老鄭,我記得你小時候和我們家老四打架,把我們家老四的胳膊打斷了,你們家沒給醫藥費吧?”

高大伯指了指高四叔的右手。

鄭方爸臉色一變,當年他的確和高四叔打過架,而且是經常打,他是家裡獨子,吃喝自然比高四叔好,身體長得也比對方強壯,每次打架他都占上風。

高四叔瘦巴巴的,每每被欺負得像個小雞仔,那段時間門高爺爺病重,高奶奶和高大伯都忙著家裡的事兒,就沒注意到高四叔又被欺負。

一直到後來看見高四叔換成左手夾菜,才知道怎麼回事。

當時高婆婆就帶著人去找鄭方爸的麻煩,結果這小子闖了禍,直接被他爹媽送回老家去了,一直到高四叔手好了才回來。

“怎麼,記得還是不記得?”

“……那都多少年的事兒了,再說,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小輩之間門的事,扯那麼遠乾什麼?”

鄭方爸理不直氣不壯的樣子看得街坊鄰居皺眉。

紀素蘭狠狠扒了一口飯,清脆地罵了一聲,“不要臉。”

鄭方一家三口:......

“哎喲,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快進去夾菜去,”楊春鳳打了個哈哈,帶著她進去夾菜去了,等外麵重新爭論起來後,又和夾滿菜的紀素蘭回來繼續看。

高大伯不和鄭方一家廢話,“你們要是真要賠償,那就先把老四當年的賠償交過來,現在我們家老四刮風下雨的時候,手還疼呢,你們也不用賠太多,一千塊就行了,都是長巷街的街坊,我們又不是得理不饒人的。”

這還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一千塊,去搶啊!

“不給錢也沒關係,”於長冬站出來,視線落在鄭方的兩條胳膊上,“給點利息,我把鄭方兩條胳膊打斷就行了。”

鄭方轉頭就跑。

鄭方媽嚇一跳,說了幾句狠話就去追兒子了。

鄭方爸倒是想跟著跑,結果被高大伯帶著三個兄弟把人拉住,硬是讓他寫出諒解書後才放對方離開。

紀素蘭看熱鬨看得歡,不知不覺又是三碗飯下肚。

她有點撐,所以飯後就在家門口走來走去消消食,於長冬吃好飯出來看見後,對她道:“走,請你吃冰棍。”

“我吃不下了,”紀素蘭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搖頭。

“那我陪你走走,”於長冬說。

紀素蘭點頭,跟著他在巷子裡來回走,一直到肚子不撐後,手裡被塞了一條冰棍,又被於長冬送回家門口。

“哪裡來的?剛才不是說肚子還撐得慌嗎?”

楊春鳳聽見自家姑娘的腳步聲,回頭看見她手裡的冰棍後問道。

紀家院子裡多了二蛋爹媽,一群人坐在院子裡手拿著蒲扇扇著風和蚊蟲,還在興致勃勃地聊鄭方爸當年和高四叔那點恩怨呢。

“長冬哥請我吃的,”紀素蘭臉上全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