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是重生女主的 極品小姑子(1 / 2)

廖月珍嫁給殷世成後, 對他可以說是百般體貼,殷世成在外讀書,她在家孝順公婆, 照看兩位小姑子, 對殷家人來說, 這是個非常好的妻子、兒媳婦以及嫂子。

但就是這樣的廖月珍,知道殷世成會因錢財而受約製, 以至後麵拖了幾年才去參加舉人考試,為了能儘早的當上官家夫人, 不白白地浪費那幾年好時光, 她一早就開始打殷素錦和殷素蘭這兩位小姑子的主意。

殷家雖清貧, 但一家子的顏值都在線, 特彆是殷素蘭姐妹,長開後是他們這十裡八鄉都有美名的姑娘, 比起廖月珍當年在閨中的花名更甚。

在廖月珍的上輩子裡, 明明殷家都在為殷世成的束脩等錢操心, 卻還是把殷素錦嫁給她的青梅竹馬,一個老實本分,家裡同樣清貧的何野, 彩禮隻是幾鬥米不說,家裡還貼了點東西過去。

這讓廖月珍覺得他們傻,家中理應以男子為重, 更彆提殷世成有大作為了。

所以當她成了殷家媳後, 第一件事兒就是為殷素錦找一個富貴人家的大公子做繼妻。

那戶人家在外還算有點善名,但那大公子有癲狂之症,發起狂就愛虐打妻妾,他上一位妻子就是這樣離世的, 但對外隻說是病逝。

廖月珍不用多費口舌,直接隱晦地告訴殷素錦,家裡銀錢吃緊,若是能有一個助力,殷世成也會輕鬆許多,殷素錦自然知道家中情況,又被大嫂這一點撥,誤以為是二人商量後的結果,於是殷素錦與何野斷了,含淚嫁給那大公子。

不過兩年,殷素錦就“病逝床榻。”

而後廖月珍又使計把出落成人的殷素蘭,嫁給殷世成一同窗,那同窗是縣令外甥,搭上這條線,又能“助”殷世成一臂之力。

但因殷素蘭是被廖月珍使計嫁給對方的,所以那同窗對殷素蘭並沒有什麼好感,後麵更是納了自己表妹為平妻,殷素蘭就死在這位表妹手裡。

後來何野終於從那富貴人家一仆人口中得知對方去世的真相,回去告訴了殷父,殷父悚然不已,細想他兩個女兒都死於非命,想寫信告訴在外求學的殷世成,讓對方查查。

不想被廖月珍發覺,她做晚飯的時候在飯菜裡下了使人昏迷的藥,半夜一把火燒了大半個家,殷父和殷母就死在了這場“意外”中。

何野非常敏感,他覺得自己害了殷父二人,又懷疑這一切都是因廖月珍所起,他怕再次打草驚蛇,於是乾脆背井離鄉,隻說去外麵討生活,左右他爹娘去得早,他也沒有其餘兄弟姐妹。

廖月珍並不知這裡麵有何野的事,老房子已經不能住人,後事辦完後,她索性收拾包袱和殷世成去了他求學的城中生活,殷世成如廖月珍所期待那樣高中狀元,因他已有妻室,聖上並未賜婚,她如願以償的做了官家夫人。

不想好日子過了沒多久,何野便找上了殷世成,說了當年真相,並且還拿出了證據。

殷世成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生了這麼一副毒蠍心腸,更沒想到家人全因自己而亡故。

他恨極了廖月珍,以她多年無子為由,將廖月珍軟禁在府裡最偏遠的下人房,殷世成找了一人專門給對方做飯,很快就讓廖月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她到底是鄉間婦人出生,哪裡見過這等陰私害人之法,但殷世成不想她那麼便宜的死去,隻讓人留住她一口氣,幾十年如一日的“伺候”著,而伺候廖月珍的下人,就是何野。

何野對她的恨不比殷世成少,偏偏他把自己的臉都劃了,廖月珍並沒認出他是誰,卻在他手裡苟延殘喘,日日不得安寧,即便她最後死的時候隻剩下一把骨頭。

但殷素蘭還是恨極了廖月珍,她的訴求是讓廖月珍與殷世成和離,讓這毒婦遠離他們殷家,讓大哥和姐姐都能過上舒心的日子!

因為廖月珍,殷素錦和何野陰陽相隔,因為廖月珍,殷世成即便後麵位高權重,也沒有再娶妻生子。

殷素蘭睜開眼,有些想不明白,【廖月珍做的那些事,殷世成都不知道嗎?殷世成的腦瓜子那麼聰明,不應該啊。】

【當局者迷,殷素錦要嫁給那位大公子,理由是不想過清貧的日子,殷世成問了她好幾遍,殷素錦即便發現自己落入了廖月珍的圈套裡,還是想為家裡人分憂,後來她躺在床上時不想讓娘家人知道自己死得這麼不體麵,還特意接殷母過去住了幾天,讓對方誤以為自己真的藥石無醫,是病逝的。】

【再有原主,同窗來家裡尋殷世成,被廖月珍絆了一跤摔進了對方懷裡不說,二人倒在地上時,還不小心親上了,這年代對女子清白十分重視,原主又以為是自己絆倒的,這種情況再解釋也沒用,廖月珍又跟她細說嫁過去有多不錯,要是不嫁不是絞了頭發做姑子,就是在家裡當老姑娘,所以……】

殷素蘭抬手捂住眼,【這種人重生有什麼意思?】

係統乾笑,不再回答。

眼下的時間點是廖月珍剛嫁過來幾天,昨天是回門的日子,殷世成陪著她回門去了,因為昨天下午一直在下雨,所以兩口子就沒回來。

“娘,我去看看小妹。”

將窩窩頭蒸上後,擔心妹妹的殷素錦便擦了擦手對殷母道。

“去吧,”殷母在削野芋頭,這是昨天傍晚何野送過來的。

這孩子也命苦,還不到十歲娘因病去世,十五歲爹又摔山溝裡沒了,她也知道自家素錦和對方青梅竹馬,有不一樣的感情,有些事兒她和當家的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妹,現在好些了嗎?”

輕巧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接著便是有人緩緩推開木門。

一陣微涼的風順著門縫鑽了進來,殷素蘭抬起頭,看向滿臉擔憂來到床邊坐下的姑娘,一張鵝蛋臉,清瘦卻秀美,是個俏姑娘。

“二姐,”殷素蘭衝她伸出手。

殷素錦趕忙把她的小涼手握在手裡,語氣更加輕柔了,“哪裡不舒服告訴二姐。”

“腦子疼,”殷素蘭皺著小眉頭道。

殷素錦聞言更擔心了,“剛才是暈,現在是疼了?”

“嗯,我想娘,”殷素蘭抽泣道。

“我立馬去找娘,”得請大夫才是,殷素錦擔心得很,把她的小涼手塞進褥子裡後,就快步出去跟殷母說殷素蘭頭疼得厲害。

殷母也不削野芋頭了,“怎麼還頭疼了,你看著火,我瞧瞧去,若是厲害,還得麻煩張老走一趟。”

張老是他們村兒的鄉野大夫。

見殷母來到床邊,殷素蘭立馬撲進她懷裡,哭得小聲而淒厲。

被她聲音嚇一跳的殷母趕緊把人挖出來,掏出手帕細細給她擦著眼淚,“頭太疼了?我這就讓你爹去請張老過來!”

“不、不是,我騙二姐的,”殷素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或許怕被灶房那邊的人聽見,她又壓著自己的聲音,顯得更可憐了。

“你騙你二姐作甚?”

殷母被這個倒黴孩子的語氣噎了一下,又見她哭得如此難受,便又坐下擁住她瘦弱的肩膀,“告訴娘,可是被人欺負了?”

“我、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夢。”

殷素蘭緊緊抱著她,小臉貼在殷母懷裡渾身發抖。

“夢而已,不怕不怕,”殷母心裡鬆了口氣,看來是夢魘了,這也不是小事,還是得請張老過來瞧瞧才好。

“不是的,”殷素蘭的聲音充滿了恐懼與不安,“若隻是個噩夢也就罷了,可我、可我今兒起來時,發現我夢見的,和今天發生的一模一樣!娘,我害怕。”

殷母一愣,把懷裡殷素蘭的小臉捧了起來,“你夢見什麼了?”

“方才我和二姐收拾好去灶房,二姐讓我做什麼,她說的那幾句話,還有您問我的話,都和夢裡的一模一樣!夢裡我說我頭暈回房歇息,二姐也進來看我了,後來娘也來了,然後、然後是何哥哥的聲音,說爹,爹挑水回來的路上扭了腳嗚嗚嗚嗚……”

話音剛落,院子外就傳來何野著急的聲音,“嬸子!叔挑水的時候把腳扭了!”

聞言,殷素蘭麵上的恐懼更甚,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好似火一樣燙在殷母的手上。

“娘……”

殷素蘭見殷母愣在那,顫聲喚她。

殷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彆怕……彆怕,你先躺一會兒,娘去看看你爹,莫哭了。”

她的聲音也不平靜。

殷素蘭趕緊點頭,讓她去看殷父。

殷素錦已經跑出去扶殷父了,何野轉頭回去把落在一旁的水桶提了進來。

“哎喲,這早上的霧太大,我一沒留神就摔了,沒多大事,”殷父見殷素錦眼睛都紅了,便笑著安撫道。

“我看看,”殷母快步進堂屋,蹲下身將他右腳的鞋襪褪下,雖是父女,但殷素錦還是微微側身以示回避。

殷父的腳踝已經腫起來了,何野見此立馬道:“我去請張老。”

說完就不等他們說話,轉身就往外麵跑。

“你慢點兒!”

殷父喊了一聲。

何野遠遠地應了。

“素錦你回灶房看著點火,這有我呢,”殷母現在的心情非常複雜。

“欸,小妹她……”

想到頭疼的殷素蘭,殷素錦小聲問。

“她沒事,你放心吧。”

殷母扯出笑,殷父一下就看出她的不對勁兒。

等殷素錦去了灶房後,殷父將殷母扶起來坐在自己身旁,“素蘭怎麼了?”

殷母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聞言殷父也沒再追問,“那待會兒你再跟我說。”

她起身進房裡看殷素蘭,見她趴在床上睡著了後,便輕手輕腳地回到堂屋。

張老此時也跟在何野身後到了。

他給殷父看了看腳踝,雙手握住後輕輕一掰,殷母二人隻聽見一聲響,殷父一頭冷汗剛出便舒了一口氣,“不疼了。”

張老笑著給他敷上自己帶來的藥,“得養兩天,到底不是年輕的時候。”

“唉,這地裡正忙呢,我又出了這事兒。”

殷父非常愧疚和著急。

何野立馬道:“叔您彆急,有我呢,我家的田地已經耕好了,正好閒著。”

張老聞言看了眼人高馬大的何野,又想起殷家二娘,嘴角多了一抹明白的笑。

“麻煩張老給我家娘看看。”

殷母回房把殷素蘭喚醒,牽著她的手來到堂屋,看見殷父的右腳,殷素蘭眼淚啪嗒往下落。

見她明顯哭過,這會兒又盯著自己的腳,殷父趕忙安撫她,“一點扭傷,莫哭了,聽你娘說你頭疼?快請張老給你瞧瞧。”

張老給殷素蘭把脈後看了她一眼,“受驚了?”

殷母趕忙點頭,“做了噩夢,嚇住了。”

“沒事兒,”張老請他們放寬心,“熬一碗安神湯喝就沒事了。”

他婉拒了留飯,拿著藥錢就走了。

張老給他們村的人看病,隻收藥錢,不收彆的,這是老規矩了。

殷母把人送到家門外再回來。

何野先回家了,他也是出門挑水的時候遇見摔了的殷父。

殷父見殷素蘭還在哭,覺得不對勁兒,“十二歲的人了,可不興和孩子一般哭。”

殷素蘭聞言哭的更大聲了。

“你說她做甚,”殷母趕緊上前將人攬入懷中,“她嚇壞了。”

殷父有些無措,“是我不對,莫哭了,仔細傷了嗓子,壞了眼睛。”

殷母瞪了他一眼,把殷素蘭拉回房間。

“好了,不哭,”殷母擁著她,輕聲細語道,“後麵還夢見什麼了?你把這個夢全部告訴娘好嗎?”

“我夢見……”

殷素蘭的語速很快隻說到殷素錦死去的時候,但殷母已經渾身發涼了。

“娘,我怕,”殷素蘭抱緊她,“是不是因為我調皮,年初的時候去城隍廟那邊,把香爐絆倒了,所以城隍爺爺嚇唬我?”

一聽她說起城隍廟,殷母眼眸一閃,莫不是城隍爺知道他們家有此一劫,所以才讓小女夢見未發生的事?

越想,殷母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不怕,這是城隍爺爺在警示我們呢,這是好事,待會兒我們去城隍廟再給城隍爺燒點香,添一點香油錢感謝他。”

說著,殷母又叮囑了她一番,萬不能把夢裡的事兒再告訴彆人。

“二姐也不行嗎?”

殷母聞言想起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明明事情還沒發生,但殷母還是忍不住眼睛一酸,“不行,聽娘的好不好?”

“好,我都聽娘的,我要是再夢見彆的,也告訴娘。”

殷素蘭一副很依賴她的樣子。

殷母趕緊又抱了抱她,眼角的淚被她快速抹去。

到吃早飯的時候,除了殷素蘭眼睛紅腫外,一切都好。

殷母也說了要帶殷素蘭姐妹去城隍廟那邊拜拜,下午再回來乾活。

殷父點頭,“去吧。”

他也沒問老妻為什麼忽然要去城隍廟,左右夫妻晚上也會說夜話。

城隍廟並不在鎮上,而是在離他們村有八裡地的翠林山上。

何野在她們出門前來到家裡,得知她們要去城隍廟後,何野拍著胸口讓她們放心去,地裡的活兒有他呢。

知道阻止不了何野,於是走前殷母跟殷父低聲交代了一句,“把小弟送來的那刀熏肉煮上。”

“欸,你放心。”

殷父點頭。

殷母帶著兩個女兒出門了。

殷素蘭老老實實地跟在姐姐後麵,她們走的是山路,因為昨天剛下過大雨,並不好走,一片泥濘,到城隍廟的時候,個人的鞋子都沾滿了泥。

殷母先去添了香油錢,再帶著女兒們燒香拜拜。

在城隍廟待了一會兒後,母女人才下山。

這回她們沒走小路,而是從大道那邊往家裡走。

走到一半,殷素蘭忽然指著前麵道:“那是大哥。”

“還真是,”殷素錦看清前麵的人後,也十分驚喜,左右四周沒人,便想喊他們,結果被殷素蘭拉住了。

“彆叫大嫂,她壞!”

殷母聽了殷素蘭做的夢後,對這個兒媳婦也充滿了不喜,但她還算穩得住,若後麵一點一滴真如夢中那樣,她絕對不會讓這等毒婦做他們殷家的兒媳婦!

“素蘭,慎言。”

殷母有些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