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臥槽,他是個gay!……(1 / 2)

宋斯寧回到臥室裡, 一把就撲倒在床上。

他將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臉埋在床上,沒有傷的那隻腳用力的踹了兩下。

心跳的好快好快, 不是因為坐在摩托車的後麵,而是因為在海灘上祁方焱的那番話。

宋斯寧太激動了, 剛才麵對祁方焱的時候還不那麼明顯,現在回到酒店裡,那個後勁一下就起來了。

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可是宋斯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激動的睡不著覺,腦子裡一直想著剛剛在海邊的親吻, 還有祁方焱答應他的話。

他和祁方焱已經睡過了,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隻是那一次宋斯寧吃了藥,朦朦朧朧的,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可是現在不一樣, 這一次他無比的清醒, 什麼都感受到了。

祁方焱的愛意, 祁方焱的認真, 祁方焱的溫柔, 所有的這些他全部都感受了, 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宋斯寧很心動,心動的已經快沒有辦法了。

他讓祁方焱以後要很愛很愛他,這輩子隻能愛他一個人.......

這樣無理霸道的要求祁方焱居然都答應了。

宋斯寧將頭埋在床上,腳又瞪了兩下, 一點都沒有宋家小少爺該有的矜持和優雅。

他的臉頰滾燙,在被子裡憋得快出不出來氣了,這才慢慢的從床上探著頭。

眼睛激動有些紅, 像個小兔子似的,他咬緊了嘴唇,從被窩裡小心翼翼的將手拿了出來,手指緩緩攤開,掌心握著祁方焱從海裡給他撿來的發光球。

他捏在手中,對著燈光細細的打量著。

仔細看這個發光球上麵還有花紋,但是應該是被小孩玩的時間久了,上麵的花紋已經看不清楚了。

宋斯寧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小球放在床頭櫃上,而他趴在床上,下巴壓在手上,心滿意足的看著。

他在想這個小球會不會突然沒電,光就滅了啊。

這可不行,這是祁方焱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還是冒著把他嚇死的風險從海裡撈上來的,一定不能滅了。

他要讓這個小球永遠都亮著。

可是怎麼才能一直亮著呢......

宋斯寧想了這個問題半天,也沒能想出來一個答案,思緒又不自覺的滑到了彆處。

他滿心的愛意藏不住,又想著自己也要回贈給祁方焱一個禮物才行。

什麼時間送呢?

宋斯寧想了想,覺得這個禮物不能無緣無故的送,不然讓祁方焱以為自己太喜歡了,就不珍惜他了。

他之前看過網上那篇“做心機女人,讓男人臣服於你”的文章就是這樣說的。

即便是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能表現出來,愛十分隻能表現出五分,要讓男人時時刻刻都有危機感,這樣他才會更愛你更寵你。

於是宋斯寧決定還是等祁方焱生日的時候再給他送生日禮物吧,這樣自然一些。

宋斯寧一看時間,忽然驚覺祁方焱才過完生日,距離下一次生日還有漫長的十個多月。

宋斯寧等不及了,又拿著手機日曆掰著看了看,發現除夕跨年的那一天日子正好。

跨年禮物總要有的吧。

今年過年的時間晚,在二月二十號,現在是十二月初,算下就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禮物。

時間定下來,送什麼又成了一個問題。

宋斯寧躺在床上想啊想,最後靈光一閃,決定送一個戒指。

他做兩個戒指,自己一個,祁方焱一個,這樣不僅可以作為禮物,還可以作為定情信物。

宋斯寧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覺得這個注意妙極了。

他從床頭抽出來兩張白紙就開始畫畫。

畫畫很需要靈感,現在的宋斯寧正是靈感迸發的時候,他拿著鉛筆的手指纖細,手上的動作很快,在紙上刷刷兩下就畫出了戒指的草稿。

等到一切都畫完,已經是淩晨三點,稿子肯定還要不斷完善,宋斯寧盯著戒指上的一個卡槽空位,陷入了沉思。

戒指不能太高調,也不能太低調,應該鑲嵌點什麼東西在上麵。

最後忽然想到了他外婆留給他的一顆寶石。

那顆寶石名叫Spring twilight,春日暮色。

寶石的純度極高,足有十克拉,通體完美無瑕,顏色為深藍色。

因為藍的太純粹了,甚至會在無光的地方變成黑色,是早年間宋斯寧的外婆在美國拍賣所得,拍賣價5960萬美元,至於現在早就變成了無價之寶。

那個寶石可以切割為兩塊,整體嵌入戒指之中。

因為寶石顏色較深,平常可能看不出來寶石的存在,但是隻要對著光一照,就能看出Spring twilight原本晶瑩閃爍的模樣。

宋斯寧決定就用那顆寶石。

雖然一塊完整的寶石一經切割,價值將會成倍跌落,但如果是送給祁方焱的東西,宋斯寧不在意這些。

於是宋斯寧又將Spring twilight畫到了草稿上,他捧著草稿滿意的看了看啊,忽然又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怎麼像是婚戒?

宋斯寧一想到這裡臉呼嚕一下燒了起來,他啪的一聲將畫紙倒扣在床上,翻身睡覺。

然而過了兩分鐘,他又慢慢轉過身,將床上的畫稿拿起來放到了床頭櫃上,和發光球放在一起。

最後宋斯寧側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望著那兩樣東西,直到最後他困得撐不住了,緩緩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中午,濱海的日程結束,宋斯寧和祁方焱要回到明城了。

說來也巧,他們到了機場之後,正好發現方家少爺也在前麵登機。

到了vip候機室裡麵的時候,方雨澤穿著一身的西裝,坐在兩個人的對麵。

他應該是很忙,拿著手機不停的在打電話,一個接一個電話的打,等到好不容易打完了一個電話,他才將手機收了起來,手指劃拉了兩下屏幕,對宋斯寧說了一聲:“宋少爺,真巧啊。”

宋斯寧可不覺得巧,他應道:“不巧,每天濱海飛明城的就這一班飛機。”

方雨澤垂下眼睛,笑了一下沒說話了。

沒過多久到了上飛機的時間,宋斯寧祁方焱胡姨還有方雨澤一行人都坐在頭等艙。

這一班的飛機是專門為富人設計的,頭等艙的位置很大很寬,座位放下去的時候是一張床,旁邊是一個門,就像是火車上的軟臥一樣,隻要將門拉上就是一個小房間,外麵的空姐也不會進來打擾。

宋斯寧和祁方焱的位置在頭等艙的最後一排。

胡姨害怕宋斯寧坐飛機會不舒服,在飛機起飛之前她特意讓宋斯寧服下了暈車藥,又對宋斯寧千叮嚀萬囑咐的說:“少爺,我就坐在您前麵的位置,如果有什麼事情您可以給我打電話。”

宋斯寧坐在位置上說了一聲好,而後又看向坐在旁邊的祁方焱。

祁方焱坐的位置距離他不遠,也就隔了一個走廊,此時祁方焱正在翻看雜誌,看的十分專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胡姨說的話。

宋斯寧嘴巴鼓了一下,垂下頭繼續小口小口的抿著水。

到了三點多飛機起飛,頭等艙的人陸陸續續的將推拉門合上了。

宋斯寧坐在位置上等了一會,看見祁方焱依舊是在抱著那本破雜誌在看,他瞪了祁方焱一眼,將自己的推拉門也合上了。

小房間裡麵的隔音效果很好,大門一合上,外麵的聲音全部都聽不見了。

宋斯寧特意沒有將推拉門反鎖,他躺在座位上,也將座位旁邊的雜誌抽出來看了看。

是一本汽車雜誌,怪不得祁方焱看的那麼起勁。

但是祁方焱看的認真,宋斯寧卻看不了多久,他本來就容易暈機暈車,最好的緩解辦法就是上車了直接睡覺,一旦看手機或者看其他的東西,那隻會加重他眩暈難受的程度。

宋斯寧昨晚睡的晚,恨不得畫到了淩晨三四點,現在隻感覺一陣陣的頭疼惡心。

宋斯寧將雜誌往旁邊一放,閉眼躺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時候旁邊的大門滋啦一聲被人推開了,祁方焱站在外麵。

他一看見宋斯寧臉色不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反手將身後的推拉門關上,坐在宋斯寧的座位上,手探了探宋斯寧額頭上的溫度,低聲問:“怎麼了?不舒服?”

宋斯寧按揉眉心的手放了下來,恩了一聲說:“頭疼,暈機。”

祁方焱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宋斯寧就衝著他抬起了雙手,要他抱他。

祁方焱心臟瞬間就軟了,俯下了身子,目光專注的望著宋斯寧。

宋斯寧的雙手就軟綿綿的掛在他的脖頸上。

飛機窗外的光漫了進來,將宋斯寧的臉頰照的泛著金色的光,臉上細絨的毛都看的無比的清晰,他的頭發散開,眼睛半閉著懶洋洋的望著祁方焱,那張小臉漂亮的不像話。

他的嘴巴輕輕翹起來,衝著祁方焱輕輕的嗯了一聲示意。

祁方焱笑了一聲,抬手將宋斯寧額頭上的碎發撫在腦後,一手將窗戶上的遮光板拉上,俯下身親了親宋斯寧的嘴巴,說:“睡吧。”

宋斯寧的睫毛顫了顫,閉上了眼睛。

座位很寬很大,祁方焱側躺著,一隻手抱著宋斯寧,一隻手覆在宋斯寧的額頭,替宋斯寧按揉著太陽穴。

宋斯寧本來就困,暈車藥效果也起來了,他縮在祁方焱的懷裡,頭枕在祁方焱的手臂上,鼻尖嗅著祁方焱身上的味道,隻覺得無比的安心,安心的都有些迷糊了。

他的身子朝著祁方焱懷裡貼了貼,說:“祁方焱,我覺得我好幸運啊.......”

宋斯寧的聲音很小,像是在夢囈,祁方焱停住了按揉的手,低聲問:“怎麼了?”

宋斯寧眼睛沒睜開,額頭貼在祁方焱的肩頭輕蹭了兩下,說:“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幸運啊.......”

祁方焱笑了,他垂下頭吻了吻宋斯寧的額頭說:“我也很幸運。”

-

從濱海到明城,飛機大約飛了三個半小時,宋斯寧就縮在祁方焱的懷裡睡了三個半小時。

祁方焱怕他會不舒服了,三個小時都沒怎麼動過身子。

宋斯寧隻要動一下,祁方焱就會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所以這一路宋斯寧睡的格外的安穩。

一直到飛機裡開始播放即將降落的預告,祁方焱才將宋斯寧叫了起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需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祁方焱站起身轉了轉被壓的發麻的手,宋斯寧就坐在位置上迷迷糊糊的看著他。

他雙腿盤坐在位置上,像是小貓一樣仰著下巴,目光含著未醒的睡意,問祁方焱:“祁方焱,你累嗎?”

祁方焱說:“不累。”

“那你剛剛睡了嗎?”

“睡了。”

宋斯寧這才放下心。

祁方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拉上推拉門。

等到飛機安全落地,空姐挨個輕敲著頭等艙的房門,祁方焱和宋斯寧這才從裡麵走出來,兩個人麵色尋常,像是完全沒有交際過。

胡姨在前麵等著他們,一看見宋斯寧出來了,立刻快步走上前扶住宋斯寧,噓寒問暖的問他剛剛有沒有不舒服,睡好了沒有。

祁方焱在後麵提行李,胡姨年級大了,扶著宋斯寧先從飛機裡走出來。

他們兩個人走出飛機的台階,走到了機場的空地上,等著祁方焱。

不遠處方雨澤也站在飛機外麵,他穿著一身西裝站在外麵,收腰處顯得腰際纖細,正抬手看著腕表,等著助理將行李提出來。

路過方雨澤身邊時,宋斯寧正好在應胡姨說的那句話,說:“胡姨,這一路我睡得挺好的。”

這時不遠處的方雨澤輕笑了一聲,他垂下手,雙手插進西裝的褲兜裡,看了看宋斯寧,又看了看正單手提著行李從飛機上走下來的祁方焱。

最後方玉澤的目光定在宋斯寧的身上,說:“宋少爺,你的這個保鏢真儘職,你在哪裡找的?下回我也去找一個。”

宋斯寧看著方雨澤時臉色沉了下來,他說:“方少爺,我上次說過了,他不是我的保鏢。”

方雨澤眉眼輕抬,挑著眉毛點了點頭說:“不好意思忘了,這一路上我看他這麼儘力的伺候宋少爺,還以為是宋少爺的保鏢呢。”

聽見方雨澤的話,宋斯寧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他怔怔的望著方雨澤,一時間不知道方雨澤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一路上他儘力的伺候著?

方玉澤難道知道他們這一路乾了什麼?

是試探?還是真的知道?

這時方雨澤的助理推著行李走到了他的身邊,方雨澤臉上帶著笑,他望著宋斯寧,手指朝宋斯寧的脖頸處指了指,輕聲的說了一句:“如果是普通朋友,可做不到這個份上。”

宋斯寧心虛,下意識的以為自己脖子上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他立刻慌張的捂住了脖子,方雨澤看見宋斯寧這個反應,卻笑了一聲。

這時候祁方焱擋在了宋斯寧的身前,方雨澤麵色不變的看了他一眼,笑著搖搖頭大步的走了。

因為方雨澤的這一句話,宋斯寧回家的這一路上都惶恐不安。

在車上,胡姨坐在前麵,宋斯寧和祁方焱坐著車後座上。

宋斯寧垂著頭,手一直在摸他的脖子,剛才方雨澤指的那個位置。

他問祁方焱:“祁方焱,我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嗎?”

祁方焱看了看說:“沒有。”

是沒有的,就是沒有的。

宋斯寧心裡很清楚,這幾天他和祁方焱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最多就是親了親嘴巴,所以他的脖子上不應該有不該出現的東西。

可是正是因為什麼都沒有,他才慌了。

既然什麼都沒有,方雨澤為什麼要指這裡。

既然什麼都沒有,他為什麼要心虛的捂脖子。

既然什麼都沒有,方雨澤為什麼看見他的反應之後笑了。

那種笑,分明是看透了一切.......

宋斯寧現在的幸福得來的太來之不易了。

方家和宋家本來就不和,而方玉澤又是出了名的精明。

他很怕方玉澤真的知道些什麼,如果方玉澤說出來,那麼不光是宋家的生意會受到影響,他和祁方焱之間也一定會變得很艱難。

這時候祁方焱忽然握住了宋斯寧冰涼的手,低聲對他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