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東城流傳著一件轟動商圈的大事。
FOEWORLD集團和華雲集團正式開始合作。
方山的那塊地FOEWORLD集團決定不再開發成公寓,經過和政府溝通交流之後,改建成一座雙語小學。
這個決定一出,政府立刻大力支持,並且減免了大部分的房屋配套費。
新區的發展離不開學校的建設,FOEWORLD集團一旦在那個位置建成一個小學,將會帶動周圍所有的經濟發展,甚至比建成一個商場還要具有長期發展效應。
與此同時,華雲集團在方山建造的公寓也會變成學區房,直接身價翻倍。
這一消息放出,立刻引來了大批人前來購房,想要趁著房價還沒有漲起來囤房。
大量的資金回流,華雲集團即刻就擺脫了資金困境。
至於度假村的項目,FOEWORLD集團決定和華雲集團一起開發,采用兩個公司方案中的長處,爭取打造成全球一流的度假村,實現雙向共贏。
這兩件事情一下來,FOEWORLD集團和華雲集團的關係一下就變得親如一家。
以至於在FOEWORLD集團裡經常可以看見華雲集團的人來辦公,在華雲集團裡也經常能看見FOEWORLD集團的高層前去開會。
至於祁方焱,更是天天都呆在宋斯寧的辦公室裡,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都在那間辦公室裡一起做了。
這天晚上,在辦公室裡,宋斯寧和祁方焱兩人坐在沙發上商量度假村的一個規劃事項。
到了晚上九點多,已經商量的差不多,祁方焱問宋斯寧要不要回家?
這些天他們都在公司裡忙,有的時候忙的時間晚了,就直接在公司裡休息。
現在宋斯寧辦公室裡的休息間已經快成為他們第二個家了。
宋斯寧也確實覺得累。
他看著祁方焱將東西收拾好,轉過身抱住祁方焱的脖頸,低聲的說:“我累了,不想回去,就在這裡吧......”
“在這裡乾什麼?”祁方焱的聲音低沉,親吻著宋斯寧的耳廓,手熟練的探入宋斯寧的西裝裡,扯出紮在他腰間的襯衣,撫摸著宋斯寧的後背。
宋斯寧趴在祁方焱的肩上沒說話,隻是喘息愈發的粗重,手指抓著祁方焱肩頭的西裝,抓的褶皺不堪,指尖泛白。
他將頭埋在祁方焱的肩膀上,聲音抑製不住的悶哼了兩聲。
祁方焱吻著宋斯寧,低聲喊了一聲:“寧寧。”
“恩.......”宋斯寧身體溫軟,連應聲都帶著纏綿的情意。
“度假村的這個項目賺了錢,全部都給你。”祁方焱說。
聽見這句話,宋斯寧眼中的情|欲清醒了大半,他緩緩的從祁方焱肩膀抬起頭,問:“為什麼?”
祁方焱沉默了一會,說:“當年我們方家欠了宋家五百億。”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宋斯寧也不在意這件事情了。
但是對於祁方焱而言,這件事如果不說清楚,他總是覺得對宋斯寧有虧欠。
當年他和宋斯寧很相愛,他對方玉澤做了什麼從頭到尾都不知情,但是方玉澤畢竟是他哥。
商場的事情,爾虞我詐是常事,搶了就是搶了。
當年他和宋斯寧之間在彆的事情上或許有誤會,但是這件事情沒什麼好辯駁的。
宋斯寧坐在祁方焱的腿上,眼眸深黑的望著祁方焱,他說:“祁方焱,如果你要還我五百億,那我是不是也要挨一槍,還給你。”
祁方焱皺起眉頭。
宋斯寧又說:“祁方焱,我們兩人之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兩個人,為什麼還會有欠?”
宋斯寧這一番話說的堅定。
祁方焱雙眸沉凝的望了宋斯寧一會,抬手將宋斯寧攬進了懷裡,說:“是我說錯話。”
宋斯寧沒吭聲。
過了好一會,他趴在祁方焱的肩上,聲音悶悶的說:“祁方焱,我不喜歡聽這個字.......”
祁方焱拍著他後背說:“不說了,以後我的全是你的。”
“恩.......”宋斯寧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連你也是我的......”
祁方焱笑了,說:“好,都是你的。”
那天晚上祁方焱抱著宋斯寧睡在了休息間裡。
最近宋斯寧太累了,祁方焱就連和他做|愛都不舍得太用力,生怕他會不舒服了。
可即便是如此,一次之後,宋斯寧還是渾身虛軟,被祁方焱抱在懷裡,手腳都發麻的動彈不得。
祁方焱給他清理完,輕拍著他的後背,說:“睡吧,寧寧。”
宋斯寧卻睡不著。
每次他和祁方焱做完愛之後,總是特彆的粘人,但是有的時候他太累了,忍不住的就睡著了。
這一次難得他清醒,他對祁方焱說:“祁方焱,我們說說話吧.......”
祁方焱說好。
祁方焱靠坐在床頭,宋斯寧就倚在他的懷裡。
宋斯寧手指無力,攪動著祁方焱懷裡的衣扣,問祁方焱:“祁方焱,我不在你身邊的八年,你有沒有想過認識新的人........”
祁方焱說:“沒有。”
宋斯寧就是喜歡問祁方焱這樣的問題,聽見祁方焱愛他的回答,他會很開心。
宋斯寧繼續問:“那如果我一直都不回來,你該怎麼辦.......”
祁方焱說:“如果你不回來,我就一直找下去。”
宋斯寧對祁方焱的回答很滿意,眼裡的笑意藏不住的往外冒。
他的臉頰粉撲撲的,身上還殘留著祁方焱綴下的紅印,從脖頸一直朝衣服下麵蔓延。
眼尾殘紅,眼眸閃亮,這樣望著祁方焱的時候,惹的祁方焱心尖都在發軟。
祁方焱垂著頭,撫摸著
宋斯寧的臉頰。
宋斯寧的睫毛便隨著祁方焱的撫摸而輕輕的顫抖。
兩個人正膩歪著呢,宋斯寧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臉色一變,揮開了祁方焱的手,說:“祁方焱,我想起來了,咱們重逢時我第一次見到你,你是在夜店裡!當時你身邊坐了一個小男孩給你倒酒!”
“........”
剛剛還曖昧旖旎的氣氛被宋斯寧這一句話猛地擊碎。
宋斯寧的臉變得也太快了,讓祁方焱有些懵。
“當時你們在乾什麼?你和那個男生說什麼了?”
宋斯寧原本情意綿綿的目光轉眼就變成了刀子,像是要將祁方焱給剮了。
祁方焱撫摸著宋斯寧的手懸在空中,喉結滾動了兩下。
祁方焱其實早就知道當初在夜店裡給他結賬的人是宋斯寧。
但是宋斯寧沒有提這件事,他肯定也不會引火上身,沒事找事的提起這件事。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糊弄過去了,誰知道宋斯寧居然想起來了。
“你快說。”
一提到這件事情宋斯寧就沒什麼耐性,明明自己還腰酸腿疼,此時卻是坐的身板挺直,和祁方焱拉開了距離。
祁方焱眉頭微皺的說:“什麼都沒乾,全部都是蔡總安排的,我看著那個小男孩手腕細瘦,想起來了你,這才允許他坐我旁邊,我碰都沒碰一下。”
宋斯寧不相信,問:“真的?”
祁方焱說:“真的。”
宋斯寧瞪了祁方焱一會,瞧著祁方焱回望他時目光堅定,應該是沒說謊,宋斯寧這才慢慢軟下目光,重新靠回了祁方焱的懷裡。
他的手指點了點祁方焱的心口說:“算你有良心.......”
祁方焱握著他的手指吻著。
手指尖被吻的酥麻,宋斯寧身體愈發的柔軟。
他輕哼了兩聲,說:“祁方焱,八年沒見,我見你的第一麵,你身邊就坐了個小男孩給你倒酒.......你當時給我氣的心臟疼知不知道......”
祁方焱收緊了抱著宋斯寧的手,說:“我錯了,以後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再發生。”
看在祁方焱認錯態度良好,宋斯寧心裡的氣散了大半,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拽著祁方焱的衣袖,色厲內荏的警告他說:“祁方焱,以後我就在你身邊,你不許心疼彆人,像我的人也不行.......你隻能心疼我,聽見沒?”
祁方焱說:“好,我隻心疼你。”
警告了一次還不夠,宋斯寧又說:“你會照顧人的本事都是我教你的,你要是敢用到彆人身上.......”
說到這裡宋斯寧不說了,而是靠在祁方焱的懷裡,拿那雙大眼睛瞪著祁方焱。
祁方焱明白了,說:“同歸於儘?”
宋斯寧鄭重其事的恩了一聲。
祁方焱笑著抱緊了宋斯寧,說:“好,都聽你的。”
宋斯寧這才放心
,他靠在祁方焱的懷裡,讓祁方焱抱了他一會,又低聲說:“祁方焱,我身體不好,你不許氣我.......”
祁方焱說:“我哪敢。”
祁方焱恨不得把宋斯寧都當成一個小雪人了,天天捧在手心都怕化了,不知道該怎麼疼是好,怎麼還舍得惹他生氣。
-
日子一旦進入二月份之後,越過越快。
FOEWORLD集團連連拿下了兩個大單子,臨近春節假期前夕員工都沒心思上班,所有人都等著放假拿獎金回家。
宋斯寧一看,索性就提前給大家放了半天假,並且加發了一倍的獎金。
眾人們激動的叫嚷聲震天,紛紛衝到宋斯寧的身前,祝宋總新年快樂。
宋斯寧臉上帶著淡笑,點了點頭。
等到宋斯寧辦公室的門關上後,員工們又立刻三五成群,紛紛小聲道:“變了.......宋總真的是變了.......”
“可不是,他現在居然會關心員工了......”
之前的宋斯寧是一塊冰,雖然對員工也大方,但是卻沒有一點人情味。
尤其是像這種團圓的日子,彆說是提前放假了,他恨不得天天都住在公司裡,讓大家都跟著一起加班工作。
而現在宋斯寧下班比他們還積極。
剛剛才宣布了提前放假的消息,進辦公室沒有兩分鐘,宋斯寧就穿好外套出來了,隨後徑直走出了公司。
員工們又紛紛簇擁到玻璃窗戶那裡去看。
果然又看見華雲集團的總裁來接宋斯寧。
“不對勁......我感覺不對勁.......”財務部的小張說。
“怎麼不對勁了?”辦公室小李問:“華雲集團最近和我們集團合作密切,祁總不天天都來接我們宋總,多正常。”
“是啊。”規劃部的小趙接了一句。
“你們懂什麼?今天能和平時能一樣嗎?”小張白了他們一眼,繼續說:“今天是除夕啊!你們除夕是和家人在一起過年,還是和合作夥伴一起?”
小張這樣一說,眾人恍然大悟,紛紛拖長了聲音哦了一聲。
小張壓低了聲音說:“我早就說我們宋總和祁總的關係不一般,這下你們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幾個人小雞叨米一樣連連點頭。
“你們覺得他倆是什麼關係?”小張又問。
剩下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閃著智慧的光,異口同聲的說:“他們是——兄弟!”
“........”
“是不是?”幾個人望著小張求證。
小張望著他們無語了很久,最後不願多說的揮了揮手說:“是是是。”
-
今天晚上是除夕,原定宋斯寧和祁方焱要去方家吃飯。
但是說來也巧,前兩天祁方焱在瑞士的二表舅新得了一個孫子。
這算是他們方家
首個曾孫輩的孩子,於是方奎隆和祁方焱的外婆急不可耐的趕了過去。
於是今天的除夕夜就變成了大家自理。
不過這樣也好,少了路上的來回顛簸,祁方焱也不想讓宋斯寧因為一頓飯跑來跑去的暈車難受。
這天晚上宋斯寧和祁方焱在家裡剛吃完晚飯,正打算看春晚,祁方焱忽然接到了李敞的電話。
電話裡麵李敞十分激動的告訴祁方焱,他今天下午和他爸吵了一架,無家可歸了,於是買了一班來東城的飛機投奔他和聞南赫。
說到最後,李敞問:“怎麼樣祁哥?今晚除夕夜,咱們不得一起來跨個年?小聚一波?”
祁方焱聞言看向宋斯寧,問他想不想去。
宋斯寧也覺得兩個人在家裡跨年不夠熱鬨,同意了。
晚上八點多,他和祁方焱趕到了李敞定的酒店。
李敞定的酒店是東城最高最豪華的凱威酒店。
頂樓的總統套房,有一個巨大的露台。
李敞指著那個露天對祁方焱和宋斯寧說:“看見了沒有,就是這個露台!今晚東城煙花秀最佳觀景點!被我給預定了!喜歡不喜歡?!”
宋斯寧已經八年沒有見過李敞,本以為見麵之後會有些生疏,卻沒有想到李敞還是和當年一樣,自來熟的咋咋呼呼,一會招呼宋斯寧吃東西,一會招呼著喝水。
唯一的區彆就是,李敞當年是一頭綠毛,現在變成了一頭藍毛.......
看見李敞興致勃勃的樣子,宋斯寧不忍心駁了他的興致,附和著點了點頭。
李敞立刻走到了宋斯寧身前,神神秘秘的說:“宋斯寧,我和你說,我給你和祁方焱留了一間角度最好的臥室,你看,就在那裡,到時候煙花一起來,你和祁哥兩個人在臥室裡.......”
說到這裡李敞狠狠的拍了兩下手,挑了挑眉,對著宋斯寧說:“你就說我這個安排刺不刺激!妙不妙吧!”
宋斯寧後知後覺的聽明白李敞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頓時臉色緋紅,站在原地,窘迫的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祁方焱見狀一把拽過李敞的後衣領,將他拎到旁邊,罵道:“滾一邊去。”
而後,祁方焱拉住宋斯寧的手低聲說:“彆理他。”
宋斯寧的臉燒的厲害,抿緊嘴巴垂下頭,恩了一聲。
晚一點的時候,聞南赫抱了一箱子酒姍姍來遲。
幾個人坐在房間裡,喝酒聊天。
電視裡規規矩矩的放著春晚,其實也沒人看,不過是湊個熱鬨,聽個聲音而已。
宋斯寧和祁方焱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李敞和聞南赫坐在他們對麵。
宋斯寧不能喝酒,就看著他們三個人喝。
酒過三巡之後,大家都喝得有些多了,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個頭,開始回憶青春。
李敞手裡拿了一罐啤酒,半坐在地上,東倒西歪的指著祁方焱和宋斯寧說:“八年前,你倆的嘴是真嚴啊......
我和祁哥一個班,天天一起玩,我都沒有想過你們兩個人會在一起!我當時還問過祁哥,為什麼我們倆是發小,他都沒有對我這麼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