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不瞞你了,就是想找年輕男孩子生個娃。大姐看你長得不錯,不吸煙不喝酒不熬夜,作息規律身體健康身高一米八。看寺廟上的介紹,你還有研究生學曆是吧?大姐我對你特彆滿意。”
“就幾個晚上,具體合作次數看你能力。完事之後你當你的和尚,我養的我的娃,生孩子那天都不用你簽字,戶口本也不填你的名字,從此以後互不乾涉。一百萬,咋樣?”
釋吉和尚:……
釋吉和尚耳朵通紅,關掉手機對池子裡的錦鯉氣憤大吼:“祖宗!你害慘我了!”
錦鯉妖不高興道:“怎麼,這人選不好嗎?魚千挑萬選給你選中的,大家都喜歡這樣的姐姐,而且和你八字最搭。你沒眼光看不上算了。”
釋吉和尚羞惱得攥緊了拳頭。
徐瑛的眼神在魚和和尚之間來回遊走,對剛才那位富婆姐姐的回複好奇得要命。可惜釋吉和尚死活不肯讓她看。
在他強硬的態度下,徐瑛隻好遺憾地離開了靈山寺。
……
回徐莊村的路上,天色已經漸漸暗了起來。徐瑛打電話向妖局彙報了這次委托的情況,然後掛掉電話,回到家裡,躺在自己一米八的大床上。
阿蛋和阿黃已經睡著了。
她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蟬鳴聲,和阿蛋阿黃交替的呼吸聲,也慢慢睡去。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接近中午的時間。
徐瑛點了份外賣,幾口吃完。開始思考自己昨天看到的錦鯉身上飄出的淡紅色靈氣煙霧。
徐瑛若有所思地試著向正在和阿黃打架的阿蛋傳輸靈力。
在她的注視下,從她的指尖溢出一股細細長長的帶著強大親和力的淡綠色靈氣。
隨著這股靈氣在空氣中漸漸擴散開來,徐瑛身體裡的靈氣正在被快速消耗,還能感受到冥冥中天道對她的壓製,她逐漸變得吃力起來。
徐瑛忍住頭痛,嘗試著將這股靈氣重新聚攏起來。
淡綠色的靈氣漸漸變得凝實,重新彙聚成一股細細長長的線向阿蛋流去。在這股靈氣包圍阿蛋之後,阿蛋高高舉起就要揮出去的爪子呆愣在半空中,靈魂顏色也變為平靜藍綠色。
它疑惑地喵了一聲
——怎麼突然覺得四大皆空,連麵前的狗子都變得順眼了?
徐瑛收回靈力,仔細琢磨剛才自己嘗試的效果。
不過,每周的直播時間已經到了,她放下思緒,在光線較好的地方坐下,向往常一樣打開了直播間。
……
在幾次熱搜的影響力漸漸過去後,徐瑛直播間的觀眾人數也從原來暴漲到的六百多萬的巔峰慢慢回落,最後穩定在四百萬左右。
現在她每次直播,都能迅速占領實時熱度排放榜一位,穩定的龐大粉絲數讓其他主播望而生畏。
觀眾收到直播開始的提示後,很快湧入直播間,熱情地給徐瑛打招呼。
【主播你終於又開播啦!每周最快樂的時候到了!】
【感覺主播沒有直播的日子也在背著我們偷偷搞事情,昨天還在彆的主播的直播間碰到了主播。為什麼不一起直播啊!扼腕歎息。】
【牛哥和流浪小狗的直播嗎?我也去看了視頻!】
【還有之前的環尾狐猴,也是上新聞了我們才知道。主播以後在外麵遇到毛絨絨的時候能不能也直播一下啊,讓我們也一起看看嘛!】
【就是就是!讓我們一起看看嘛!】
“好的,以後除了周六周日,遇到機會的時候我會臨時開直播。”徐瑛看著彈幕安撫道。她翻了翻這期抽中的連線嘉賓。
“現在,我就開始連線第一位嘉賓了。”
【好的好的!】
【薯片可樂鹵雞爪已就位!歡迎第一位嘉賓登場!】
“微博ID是‘瓦爾明德高爾夫球場’的求助人在不在?瓦爾明德高爾夫球場?”徐瑛剛重複了兩遍,她的直播間上方就彈出了連線邀請。
直播畫麵一分為二,一半是徐瑛,另一半則是ID名是瓦爾明德高爾夫球場的第一位嘉賓。這位嘉賓長得很帥氣,手上帶著高奢腕表,背景果然是一片開闊的高爾夫球場。綠草茵茵,遠處還有湖泊和零星小樹。
他熱情地對直播間打招呼:“主播你好!我是這家高爾夫球場的老板,大家叫我小王就行。”
【可惡,居然是能開得起高爾夫球場的老板!】
【哼,高爾夫球場有什麼好的,浪費水資源占用土地資源還破壞生態環境。】
【就是就是,有這個錢為什麼偏要投資高爾夫球場。】
王冕看著彈幕苦笑一聲:“沒辦法,我爸做生意,前段時間合作對象破產之後沒錢還債,就把這座高爾夫球場賠給了我們。這邊球場一直在虧損,我爸和我姐都看不上,就扔給我管。”
【原來是這樣啊,好吧】
【直接賠了一座高爾夫球場來抵債?我的媽呀,這得是多大的家業。】
徐瑛:“先說一說你今天為什麼要求助吧。”
“好的。”王冕舉著手機,指向遠處山坡上的一顆樹,“我其實是因為那顆樹上的一隻鬆鼠來的。”
徐瑛確認道:“鬆鼠?”
王冕點點頭:“沒錯,就是一隻鬆鼠。”
他舉著手機帶著直播間觀眾和徐瑛,一路走到那處山坡上。這時大家看到在樹前麵兩米的距離處,有一個球洞。
王冕二話不說蹲在地上,把手機遞給身旁的助理。
助理拿著手機,有些不明白自家這個憨憨富三代少爺又要鬨什麼幺蛾子,難不成是想要通過直播連線把鬆鼠變成他們高爾夫球場的網紅吉祥物?
然後賣門票讓人進來喂鬆鼠?
王冕擼起袖子在球洞前蹲下來,謹慎地左右觀察,確認沒發現那隻鬆鼠的身影,就把胳膊伸進了球洞裡,從裡麵掏出來一堆蘑菇和一大把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堅果。
他還在努力往外掏,從裡麵掏出越來越多的堅果,還有好幾個高爾夫球。
這個球洞仿佛是個巨大的無底洞,王冕從裡麵源源不斷地掏出來堅果和高爾夫球。
【我的媽呀?這是耗子洞嗎?】
【難道這是鬆鼠的囤糧?】
【我的天,怎麼還沒到秋天就攢了這麼多糧食?是還有以前攢下來的嗎?】
【看起來不隻攢了一年,好努力的鬆鼠哈哈哈哈。】
王冕正掏得起勁,一隻鬆鼠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站在離王冕不遠的地方。赤褐色的毛,後麵還有一個大大的蓬鬆尾巴。
小鬆鼠一臉不可置信,頰囊裡塞著的漿果掉出來,滴溜溜滾落下去。它站在大樹下麵急得吱哇亂叫,卻又因為畏懼不敢靠近。
【哈哈哈哈哈受害者來了】
【被抄家了好可憐哈哈哈】
【彆再挖了,再挖就要撲過來咬你了哈哈哈哈】
助理看到彈幕,也發現了樹下的鬆鼠連忙把自家少爺拽了起來。
“乾嘛?”王冕不高興地問。
“噓,少爺,它來了!”助理害怕地指著樹下的那隻氣得尾巴炸毛的鬆鼠,對王冕說:“您忘了之前陸家小姐和歐陽家的少爺來這裡還被它咬過嗎?”
“破傷風、出血熱、狂犬病疫苗,都得打。”
【好家夥,居然要打這麼多疫苗。】
王冕聞言趕緊站起來,往後退了幾步,離開剛剛挖了一半的球洞。
那隻鬆鼠立刻撲到自己的糧倉前,急得在囤糧前來回跳。
王冕對徐瑛說道:“就是您剛剛看到的那樣,而且這個球場裡的鬆鼠不止這一隻,好多球洞都被當成它們囤糧用的洞了,我們隻好換位置新開洞。但現在這裡遍地都是洞,球一不小心就會掉進去。”
“有時候球打過去,鬆鼠剛好呆在洞裡,還會衝過來咬人。”
“我本來打算是把它們抓了送走,結果不小心被咬傷的大小姐反而看不下去,說什麼這裡本來就是它們的家,人類不應該把它們趕出去。我又惹不起人家,隻能把這些鬆鼠留下來。”
王冕對徐瑛攤開手:“主播你看,能不能勸它們自己搬家?”
【笑死,想起之前讓主播勸狗獾自己離開的民宿老板。】
【哈哈哈還記得主播說的那句,如果是你,你會離開嗎?】
【超大聲:不會(狗頭.jpg)】
【這大小姐也是天真得有點離譜,就算她自己被咬了不介意,人家老板也是要做生意的啊。】
他背後的鬆鼠還在辛辛苦苦地把外麵散落的囤糧一點點塞進頰囊裡,把臉蛋兩邊撐得圓鼓鼓的,然後再運到球洞裡麵。
徐瑛對王冕說道:“沒辦法幫你勸它們搬家,它們在這裡沒有天敵,還有充足的食物,乾淨的水源。一般是不可能會主動離開的。”
“但是可以幫忙和它們協商,叫它們把球洞讓出來,換彆的地方儲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