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星期才釣一回魚,不回家!
下這麼大的雨。
再等一下吧,求求了!
看著瞿旭收起抄網,將魚放進了魚護轉身又坐了下去,一旁的王強輕歎一口氣。
他知道釣魚難,
結了婚的釣魚佬更難。
但就算癮頭再大,也不能硬頂著暴雨在這兒乾坐著吧?
彆到時候魚沒釣多少,反倒是被雨一淋,冷風一吹,回去之後就感冒了,那更耽誤時間。
王強一邊收拾漁具,一邊看著同伴:彆犟了,小命要緊,到時候我跟嫂子求求,再給你補一天。
這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家裡限製釣魚佬的條條框框,
大多都是他們過去做的孽。
但,這也不能怪他們不是?
來都來了,不釣一條魚怎麼舍得走?
晚,有些魚它就是等到了晚才出現的嘛!
更何況,男人,不抽煙不喝酒,不打遊戲不瑟瑟,那剩下的樂趣不就是釣魚?
當然釣魚佬之間也不都是意見相同。
相比於過癮,王強就更關心自己的小命,畢竟他還沒結婚。
而且如果老婆是人美聲甜的妹妹,那控製下愛好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主要還是今天的天氣,
實在是太惡劣了。
不過說起天氣來,記得他出門時,天氣預報顯示的還隻是陰天,怎麼變的這麼突然?
沒過一會兒就狂風暴雨,他活這麼大了,記憶裡都很少能找到跟現在相媲美的。…
而且,這才剛下雨沒多久,他時刻注意著水位線,都沒明顯升過,哪兒來的這麼大浪?
就算風大,這也是在內陸而不是入海口那邊
感覺這天氣不太對勁,真的不能再留了。
然而就在他收起魚竿的準備拿起釣箱離開的時候,突然同伴那兒傳來一聲驚呼。
接著就看到他的魚線崩的筆直,隨著魚竿被猛的拉起。
遠處洶湧的河麵依稀閃過一個碩大的魚頭。
我屮艸芔茻,啊!
看著那彎曲的釣竿,以及瞿旭興奮的呼喊聲,一時間他手裡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
想都沒想他就決定留下來看看熱鬨。
然後,隨著魚竿被逐漸收回,水裡麵的才逐漸浮出來。
一條小臂大小的鯽魚被魚鉤掛住了嘴角,拽了回來。
看著瞿旭將鯽魚送進魚護。
他突然覺得自己沒那麼急了。
結果還沒等他放下釣箱,拆開釣竿,就看到了真正的大家夥。
河水宛若沸騰一樣,
鯽魚,鯰魚,鰟鮍小的拇指粗,大的感覺比他都長,擁堵在河道中,爭先恐後的向下遊遊動。
而且,其中也不乏黑魚跟鯰魚這些肉食性的魚類。
但它們似乎對進食也不感興趣一樣,一股腦的跟其他魚去擠。
擠不過索性跳出水麵,試圖彎道超車。
一時間河麵,滿天飛魚。
甚至他的腳邊都跳來幾條。
瞿旭,你走嗎?
王強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樣的場麵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但他聽專家們說過,據說動物們的感覺都比人類靈敏。
就好比地震時候,不也是蛇鼠亂竄,貓狗叫喊聲響成一片?
河裡這河裡應該不會地震,但可能有彆的危險啊!
爆口啊,這可是爆口啊!再釣一會兒,就一小會兒,求求你了!
看著仍舊沉迷的坐下來,盯著水麵的瞿旭,王強一臉猙獰的罵了兩句:你特麼,是真的瘋了!
扔下手裡的釣箱,前不顧對方的掙紮,果斷把人拉了回來。
放開我啊!
你放開我!
他雖然年輕,但懷裡的終究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而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反抗的力道讓王強也很吃勁。
一時不慎反倒是被他拉著往前禿嚕了幾步。
而也就在這時候,大地突然震顫起來。
腳下一個打滑,兩人直接悶頭栽進了滾滾浪潮中,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周圍的魚群淹沒。
兩個鮮活的人,掉進了河道。
張珂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真靈分出神念瞬間找到了他們落水的地方,略一感知,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關鍵卡在永定河動蕩最激烈的時間。
怎麼,您兩位是來當活祭品的?
嗤笑了一陣,等著這兩個人喝了一肚子的水,人都麻木的暈過去了,他才生出一道浪花,卷起兩人回到墜落的位置直接扔了回去。
大喜的日子,死人多晦氣!
隨後他也不管那差點被撐死的兩人。
張珂的真靈跳入永定河中,抓住在水中沉浮的蒼玉抱在懷裡。
從副本裡賺來的水脈如今徹底跟永定河結合到了一起。
原本厚重的水脈,平整的鋪滿整個永定河之後,如今看著纖細了不少。
如同一條潛龍般匍匐在河底之下。
逐步跟著張珂的呼吸開始有節奏的律動。
隨著節奏徹底相合,一股遠比之前更加濃鬱的靈機被釋放了出去,融入到永定河。
像是人睡醒了要伸展筋骨一樣,
然而最後一次過於激烈的動靜,透過大地也傳到到了附近的城市。
一時間,麵對緊急預報,人們一邊嘴碎謾罵著,一邊又不得不在這暴雨天,來到屋外空曠的地方,在風雨中瑟瑟發抖。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