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經開戰之前,搶的地盤越多張珂越強,對方就越弱,至於這些讓幽冥權柄蠢蠢欲動的佛寺,讓他們跟高原下的存在狗咬狗就是了。
任憑催促不停,
張珂的內心始終沒有掀起一絲波瀾,
推動著地塊撞擊高原,
最前沿的位置,不論是土地,還是地氣,乃至於生機全部都攪在一起。
而張珂的神念就穿行其中,推動雙方融合。
同時,在他的地神神印,山水地脈之氣凝聚的虛影正悄然發生著變化。
在西南角的位置,雲霧翻騰。
絲絲縷縷地氣從四麵八方彙聚其中,交織在一起,正欲勾勒出一方天地。
既然都是大地相撞了,怎麼也不像是能偷偷行的樣子。
事實
高原,戈壁,甚至是九州之土跟雪山後那片更廣闊的的天地,都能清晰的感知到這邊的情況。
且越是臨近的地方,地震越是恐怖。
山崩地裂,河水斷流,生活在大地的動物慌亂的四下奔逃,百姓更是一邊祈求神佛保佑,一邊往安全的地方逃離
而真正影響最嚴重的還是高原。
十二座佛寺原本維持這艱難的拉鋸戰,裡麵的師就已經要吐血了,結果外來的那位還火澆油。
一邊要維護著千百年來傳承的佛寺。
一邊還得拚了命的鎮壓魔女。
師們眼睛都紅了,
要不是當下脫不開身,他們真不介意把外麵那家夥也一起拉進來,把祂跟魔女一起鎮在地下。
不,
再這樣下去我等都會死!
千百年來的努力都白費了。
不,不可讓魔女脫困,去,讓他們放開一寺。
頭,心,肚放一個出去讓祂們廝殺
頂著流淌著血淚的雙眼,師憤怒的吼叫道,而隨著一個僧侶匆匆而去,沒過去多久張珂就看到十二寺中,置身於兩座山頂的佛寺緩緩黯淡下來。
隨著佛寺陷入黑暗,
天地間的黑霧也因此沸騰。
兩道赤紅如血般的光芒,從山間升起。
兩座山峰隆隆作響,山體被逐漸剝落。
一開始還是土石迸射,但隨著深入,土石消失不見,反倒是一股股漆黑如墨的液體,泊泊流下。…
像是滴入了清水中的墨汁一般,
一接觸到地麵,就在土壤中迅速暈染開來。
所過之處山巒土地化作一片泥濘,
見狀,張珂心頭一緊。
這些墨汁,他是見過的。
次,剛脫離了垢的孕育之後,他體內的骨血就是這樣漆黑如墨,隻不過後來被稀釋才變了模樣。
而現在,
這些垢血暈染土地的行徑,就像是小孩子往水裡吐口水,想讓張珂投鼠忌器,讓他限製自己的步伐彆再肆無忌憚的從祂的碗裡搶東西。
畢竟那群僧侶隻寬容的放開了雙眼的釘子。
讓祂的頭顱恢複了行動。
隻有這麼一點點,麵對眼前這個貪婪的敵人祂有些無力,隻能嘗試著用這種方法保護自己的力量不會流失的太快。
剩下的力量祂要全部去對付這些佛寺,
等這些釘子全部拔掉,恢複了本來的麵貌再來驅趕,殺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地神
看著兩座山體中源源不斷湧出來的垢血,
說實話,張珂確實有被惡心到。
不管是他自己,還是一路走來那些個被張珂乾掉的城隍,都跟他展示了作為權柄正神,如果接觸垢之後,沒控製住就會墮落,彆說身形,連自我意識都保留不了。
而對方恰好拿捏這一點。
退一萬步來講,
張珂的小地府內鎮壓著幾萬十幾萬的邪祟。
它們本就就是垢經由城隍孕
育的產物,對於它們而言,垢就像是主食一般,不光能輕易消化還能讓自己變的更強。
但張珂也不能放它們脫離小地府。
以這群玩意的秉性,它們吞吃垢血是肯定的,但張珂也敢肯定在魔女的呼喚,召集下邪祟們會毫不猶豫的倒打一耙。
甚至魔女還能像城隍那樣變成一尊母巢魔母?
光是想想張珂就有些頭疼。
與其被人把刀奪走對準自己,還不如一開始就控製起來。
這麼想著。
走!
張珂在前方被垢血汙染的土地開辟了一條通往小地府的通道,接著他心神於神印呼風神篆呼應,狂風呼嘯。
一道道龍卷連接天地。
山體滲透的垢血,連同高原被侵染的大片土地都被掀翻,卷入狂風中,直入小地府。
而與此同時,
在小地府中被香火神山鎮壓,日夜磋磨的邪祟們抬頭望著天空的裂隙,看著那數不儘的垢血,以及土地從天而降,被壓在山下的它們,眼角瞬間被口水模糊了。
自從城隍被打死,張珂奪走了小地府之後,它們就再沒吃過一口飯。
更彆提垢血這種高端的食材,城隍可是提供不了這麼優等食物的!
看著就在眼前不遠處散發著誘人氣息,卻始終碰不著,摸不到的食物,邪祟們急的要死。
嗚咽,哀鳴,在小地府中吵成一團,即便是有香火神山的鎮壓,聲音仍然穿透出來,在空間中回蕩,在張珂的腦海中響徹。
忍著頭痛,張珂硬撐了一會兒。
直到垢血開始對小地府侵染,並且在心中計算了一下,才鬆了口氣。
速度沒自己想的那麼快,這個方法確實可用,隻要掌握好速度,確保垢血堆積的不會太多,邪祟們也不會因為吃太飽成長太快,而有了反抗的力量。
將出入維持在一個平衡的程度,張珂開始繼續吞並權柄。
至於佛寺那邊,張珂也不再袖手旁觀,畢竟要再多放幾塊魔女肢體出來一同放血,他也得吃不消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