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過往來看,那群刁民也鬨不出多大的亂子來,收拾了他們正好讓這幾個狗,東西帶兵馬去圍剿鬼神。
這麼想著,皇帝感覺自己的嗔怒逐漸消散,平靜了不少。
可他還不知道,更大的雷,才剛剛起程,正在來找他的路。
跨出了長城,來到了草原。
雖然離開了自己的權柄範圍之後,周圍的天地再次對張珂產生排斥,但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自己了。
權柄,香火牢牢穩固著他的存在。
它們的排斥,頂多能讓張珂感受到丁點阻力,拖延一下他的速度。
讓一天的行程變成一天半而已。
跟隨著大狐狸的指引,張珂一路直行,途中自然難免遇到人跡,但還沒等他靠近,沿途的部落就已經遠遠的看到了他,帶著牛羊倉皇逃竄。
妖魔跟邪祟也被他散發的氣息震懾,安靜的潛藏在陰暗的角落裡一動不動,等他離開。
即便是本地碩果僅存的山神跟河神,在確定了張珂的目標不是自己之後也主動挪了挪,讓開一條路任他通過。
前半段暢通無阻。
在踏足遼東土地之後,張珂倒是遇到了些阻礙,不,甚至都算不。
不足千人的兵卒,跟大狐狸相差無幾的妖怪,碰到他如果逃避了還好。
不躲,螳臂當車就隻有被一腳踏碎的結局。
當然,那些妖物跟貴族張珂還是會把它們挑出來,盤問兩句。
若是知道墳塋的消息,亦或者對龍脈有隻言片語了解的都跟大狐狸一起盤在手中,態度強硬的統統扔去小地府跟邪祟作伴。
隨著他的深入,
遼東地下深處。
某個地脈交織的節點中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接著一具棺槨從濃濃的地氣下浮現了出來。
碰的一聲,棺蓋猛然打開,從中坐起了一個身穿龍袍的身影。
剛一出現,它就急吼吼的將自己血紅的雙手伸進了周圍的地氣中摸索著。
像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而隨著它的撥弄,遼東地下,形如蛛網般密布的地氣也輕輕顫動著,仿佛在跟它溝通,交流一般。…
直到某一刻,某處的地氣劇烈的顫動起來,反饋傳回,它看到了一個千米巨人行走在大地之,所過之處地覆天翻。
尤其是一眼略過,對方體內那凝結的權柄看的它更是心悸萬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當今天下,怎麼能出現此等神祇。
它靠著子孫跟龍脈的幫助,才勉強將體內的垢凝聚成魔胎,再轉嫁給九州陰神幫他消化。
可即便如此,它如今也才堪堪達到從五品的境地,小地府勉強開始朝著陰間皇朝蛻變。
而且,在這過程中它也出錯了不止一次,身軀被垢侵染,為了保持自我最後不得不忍痛割去了毛發,皮膜,以及一部分內臟。
這肯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它心神不寧,導致忘記了及時收回目光,眼神又在那道身影多停留了一瞬。
等它反應過來想要中止的時候,卻看到那足以遮天蔽日的身影,突兀的朝它轉了過來,相隔數千裡雙目牢牢地鎖死在它的身。
轟隆隆!
棺材板頃刻間重新合攏,直接帶著它就要往地脈深處沉去。
然而下一瞬,一股粗暴的神念突然闖入了地下,抓著它編製的地脈網絡猛的一甩。
如浪潮翻湧,又恰似狂雷炸響。
如同一副畫卷一般的地氣網絡,頃刻間就被蹂成一團,然後。
剛把自己埋了大半的棺材,直接又被炸了出來。
隱約間,能聽到棺槨裡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隨後淩亂的地氣朝著節點收束,湧入棺槨中。
棺蓋猛然炸裂,血色的身影在站起來的瞬間,身就套疊了一層土黃色的鎧甲
接著身形迅速膨脹。
艸,龍脈被你搞崩了我還得回檔,乖乖滾回去躺著
相隔千裡外的張珂舉起神印,直接投擲了出去。
剛脫手,神印便化成一座山峰,朝著遠方墜落。
大地撕裂,一個巨大的手掌從地下伸出來妄圖阻擋,卻隻勉力支撐了一下。
而下一瞬,那神印所化的山峰膨脹了一圈又一圈,猛然爆增的重量直接壓下了一切抗爭,大地都被砸出了一個百多米的深坑。
此時,張珂才姍姍來遲,二話不說,雙手抱著神印所化的山峰舉過頭頂,再猛砸而下。
咚!
大地震顫。
無數的裂痕從他的腳下向四周蔓延
好在張珂對人不對地,又在出手的同時親自護持,受損的隻是地表,地麵百米以下基本沒受到多少波及。
倒是那棺槨中膨脹的血色身影,
連翻捶打身地氣凝聚的盔甲被重新打散,本身也被震蕩的頭暈眼花。
張珂伸手便將它從地底抓了出來,隨後死死地捏在手心裡。
直到此刻,他才長長的舒了口氣,提起的心也隨著落回了肚子裡。
還好對方在偷窺自己的時候恍了神,多看了一眼,張珂才能追根溯源找過來,發現這藏匿極深的龍脈。
原本張珂還想著該怎麼把這家夥騙出來,省的自己因為龍脈投鼠忌器。
結果沒想到,這家夥跟缺心眼一樣,都暴露了不想著反抗,反倒是妄想著逃入龍脈深處躲藏起來。
等到失敗後,見勢不妙才想著動手。
反複橫跳,反倒是被張珂抓住了機會直接打暈從龍脈中拖了出來
這好像是皇太極?
肩膀,大狐狸不太確定的說道。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