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碩大的牛蹄直接踹在他的胸口,讓張珂後退了兩步。
緊接著一柄脊骨樣的手杖飛來,插在了他的肋間,深入血肉。
從中伸出數量眾多的絲線,順著傷口紮到血肉的更深處,刺在他剛成型不久的五臟。
而這它們就好像兩軍交戰前的號角聲一樣,
一道道身影緊隨其後,從空間中鑽了出來,十多位邪神將張珂包圍起來,一起衝著他下手。
既然活不下去了,那就拉著這個罪魁禍首一起去死。
雖然全身下沒一塊好肉,但整個人的氣息非但沒有絲毫的衰弱,反而變得越發凶狠,暴戾。
就在那個長著牛頭的邪神,趁他精神分散前踹了一腳準備離開的時候。
張珂突然回頭,一
把掐住了那牛頭邪神的大腿,反手就將它砸在了地,接著一腳踏下,來回碾動。
畢竟是蠻牛,皮糙肉厚。
隻是外力的擠壓一時間還不至於會死。
但緊接著三昧真火順著張珂肋間的傷口灑落,在把那頭蠻牛點燃的同時,張珂因為身傷口裡亂七八糟的瘟毒,蟲卵他也難以幸免,雙雙置身於真火的炙烤中。
而麵對被真火籠罩,灼燒的張珂,其他先前就被這玩意燒過的邪神也多了三分忌憚。
發現了他們情緒的轉變,張珂反倒主動貼了去。
就在張珂陷入被圍攻的困境中時。
敦煌,西嶽廟中,那原本如泥塑般的神像突然顫了一下。
接著整個神像都變的鮮活了起來,祂抬起頭,視線仿佛穿越了千山萬水來到了戰場。
看著那個被十多位邪神圍攻,卻依舊打的有來有回的身影,祂的眉頭皺成一團。
這誰教出來的啊?
三昧真火是讓你用來點自己的?神印是拿來砸人的?還有你的法寶呢,現在不拿出來用,留著給你生崽呢?
如果忽略雙方身鮮明的氣息不談,即便是那些西域的蠻夷邪神,看著都比他更正。
祂的神像滿頭霧水
不解歸不解,但祂得出手了。
劍都擺出去了,總不能停在天不用。
再說了就這麼短短一會兒,祂就感覺到周邊出現了諸多氣息,不排除這其中有來看熱鬨的,但更多人應該都是抱著摻一手的目的來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唐軍這突然雄起的原因大概也都傳了出去。
一次倒也罷了,眼下他又出手拖住了西突厥的神祇。
再繼續讓祂們這麼釣魚,西突厥能撐多久,唐軍後續會不會再向外擴張要知道在這西域之地,絕大部分神祇,精怪都不怎麼歡迎唐軍的到來。…
畢竟它們已經習慣了過去拳頭大就是理的規則,現在要被按著去學習大唐的風俗跟習慣,它們自然不會樂意。
為了拖慢大唐的步伐,這些人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
而為此殺一尊神靈,也並不是什麼大事兒。
中原一統的時間還是太短了,若是大唐能經曆三五代帝王,再孕育,選拔些地祇來,也不至於像現在如此窘迫
嗨,吾看著還敢動手,死來!
祂的話音一落,遠隔數千裡外的巨劍猛的揮落。
刹那間天地為止一靜。
隨後如海嘯般,洶湧澎湃的風壓落下直接將那片還在燃燒的空間徹底斬碎,接著劍刃輕輕劃過幾隻邪神,瞬間身軀跟魂魄一同消亡
巨劍去勢不減,越過了邊界之後砸在了一座山巒之,刹那間地崩山摧。
整座山巒中的生靈,連帶著那些隱蔽的目光一起,被葬在了大地之下。
而直到此刻,巨劍中的兵戈之氣還仍保留過半。
見狀,那些原本還在附近觀望的身影趕忙逃竄,暗中窺伺的目光也匆忙離去。
隨著現場隻剩下一道身影,天空中的巨劍也潰散成雲霧,緩緩飄散。
至於說張珂,在現場被清洗乾淨之後他也鬆了口氣,隨著山水脈絡從他的體內抽離,他的身形也迅速縮回了原來的正常大小。
看著這滿地狼藉的場麵,張珂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
如果自己再忍忍的話,等到從五品事情可能不需要這麼麻煩,至少能更從容的處理這些邪神,不至於一著急就失了水準。
不過這種事情也
急不來。
技能池跟道具欄的擴充並非一朝一夕能達成的,自己的成長也需要相對漫長的時間。
眼下更重要的事還是享受勝利的果實。
邪神是大唐神靈對這些蠻夷野神的一個蔑稱,再加它們的術法確實比較詭異邪門。
張珂也沿用了這樣的叫法。
但實際如果拋開偏見,它們也是統治一方的神靈,雖然方式恐怖了些,但自然作為神就有祂存在的根基,要麼是權柄,要麼是信仰。
他把這些散落的屍體都搜集了起來,但可能是那巨劍下手太狠,處理的太乾淨,除了這些碎肉就沒有給他留下多少東西。
權柄自然也被崩碎了,但好在湊一湊還是能擠出來點,做個標記也方便他之後去找。
沒有搜集到權柄,那其他的東西對張珂而言也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
等等,那頭牛!
張珂突然靈光一閃,順著自己的神念,找到了之前被他幾乎踩到地下的邪神牛。
這家夥先是被碾壓了半天,又被真火灼燒,在張珂找到它的時候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
將它拖出來,張珂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自己沒猜錯,這家夥確實是某個地方的山神。
總算沒有白乾。
將它的身體擺正,張珂的神念順著它身燒灼的傷口探入了邪神的體內。
粗暴的動作,讓它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掙紮著想要起來再踹張珂一腳,但它瀕臨崩潰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動作了,甚至就掙紮的這兩下身的傷口就崩開,露出了皮下仍在燃燒的血肉。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