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珂心底的好奇心更旺盛了。
現在的天狼神,比它在那片空間中的模樣還要慘,全身銀光閃閃的毛發早被烈焰跟血霧腐蝕殆儘,皮膚原本水泡也變成了一個個巨大的膿包,被撐的纖薄的皮膚下是一汪血色的膿液。
而正因為這全身下大大小小的膿包,它的身軀變的腫脹非常,要不是某個明顯尺寸不和的零部件,張珂還真認不出它來。
在張珂審視天狼神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這邊。
隻是它的目光並沒有在張珂的身停留,從頭到尾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塊被掛在空中的小肉乾。
怎麼,認識?
麵對張珂的調笑,天狼神本能的呲牙,但卻似乎牽扯到了身的膿包,深吸了一口氣,它才說道:怎麼樣你才能將它還給我?
張珂:我隻要權柄。
天狼
神說道:彆的不行?
看著張珂果斷的搖頭,天狼神那本就猙獰的狼頭變的更加猙獰。
一雙狼眼在張珂的身來回打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瞬,正在張珂控製下的氣流變的紊亂起來,有一股力量正在跟他搶奪風靈的控製權。
不止如此。
天狼神身的膿包紛紛破裂,一道道血色夾雜著昏黃的水柱噴湧而出,化作無數的水箭朝著張珂飛來。
還沒到眼前,那股惡臭的味道就已經熏的人睜不開眼睛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它這一身膿包來自那些邪神的術法
張珂可不想讓這些汙穢的東西沾到自己的身,地麵隆隆作響,一道土牆從他的麵前升了起來,擋住了飛來的水箭。
撞在土牆,腐蝕的聲音滋滋作響。
滾滾白煙升騰而起。
張珂既然拿出小肉乾來挑釁,就根本沒想過跟這家夥和談,笑話,殺了你東西也是我的!
懷中神印震蕩不休,代表著呼風喚雨的神篆前迸發出刺眼的光芒,原本還紊亂的氣流被迅速撫平,隨後化作無數的銳利的風刃從天空中落下。
先逼迫天狼神放棄擠那一身惡心的膿包,分散它的精力。
隨後引動地下的水脈,隨著地下水向湧動,一縷縷憑空出現的氣息融入了水中,原本卷著沙土的渾濁水流瞬間變的清澈下來,泥沙沉底。
轟隆隆!
水流衝出地麵百米,隨後在空中形成一道巨浪傾軋而下。
看著頭頂清澈透明的浪潮,天狼神心中頓感大禍臨頭。…
它想要再次潛藏起來,躲過這個浪頭,但身體剛剛有潛藏的跡象,腳下的大地跟空中的氣流齊齊發力量,硬是打斷了它的術法,將它從潛藏的狀態中擠了出來。
與此同時。
地氣化作數十道鎖鏈將纏繞在它的身軀,將天狼神牢牢地固定在原地,為了防止它再用什麼詭異的逃生手段,張珂還特意把幽冥拉了出來,開出一道裂隙,隨時準備接收它的魂魄。
在這種嚴密的封鎖下,天狼神的氣息雖然一直忽隱忽現,但始終沒能從他的眼前逃脫。
隨後浪潮一擁而下,將天狼神淹沒在滾滾浪潮之中。
隨著水流的加深,天狼神的身軀逐漸被水淹沒,它動手掙紮時才發現這詭異的水流居然不能提供一絲浮力,甚至於想憑借術法浮到水麵去也做不到。
它隻能呆在水底,且隨波逐流,直至被湧動的水流送進幽冥。
到了幽冥裡,就不怕它再隨意遁走了。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張珂還是源源不斷的用翻江倒海凶調來水流,將天狼神浸泡在其中。
蘊含一部分弱水本質的水流,跟地氣鎖鏈的綁縛,足夠將它困住了。
更重要的是水流不光是有鴻毛不浮的效果,置身其中還會被腐蝕真靈。
眼看著天狼神雙目中的神采逐漸黯淡下去,它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周圍的流水卻趁此機會不斷的灌進它的肚子裡。
內外夾擊。
張珂踩在水麵。
要像是真火灼燒邪神牛一樣,親眼目睹它的魂魄被弱水侵蝕,崩塌。
然而,過了一會兒,張珂卻發現天狼神的魂魄在潰散了一部分之後,居然止住了繼續衰亡的勢頭,一層熒光籠罩在它殘存的魂魄,抵抗著水流的侵蝕。
張珂眉頭微蹙,暗中加大了水流的衝刷。
可有那層熒光的存在,天狼神大半的魂魄都在籠罩下,隻有每次流水湍急的時候,才能從中撕扯下一部分
碎片來。
進展緩慢,
而且天狼神的魂魄越是殘缺,熒光對它的保護也就越完整,到後來每次隻能刮下來一點點碎屑。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用翻江倒海就碰到了這麼古怪的情況。
熒光對魂魄的護持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西域缺水。
換做在其他地方,以六品地神的力量,撬動水脈形成的洪峰能輕鬆淹沒數個州府,但在這裡,連他這片獨立的幽冥都填不滿。
水不夠多的情況下,浪潮再洶湧,效果也很有限。
見弱水淹不死它,張珂索性再噴出一道真火去。
處理不了魂魄,那就先把這幅軀殼燒掉,缺少了身體很多手段自然施展不出來,又有幽冥的鎮壓它想跑就更難了。
或許是覺察到了張珂的惡毒心思。
原本已經癱軟在水底的天狼神猛的掙紮起來。
那層熒光蕩漾起來,在水底掀起一層層漣漪,天狼神的身影又一次變的晦暗起來。
還想跑!
張珂暴喝一聲,神印出現在他的手中。
嗡!
一層光暈從神印中散發了出去,霎時間幽冥的環境變的陰森起來。
水底蒙了一層陰影,一隻隻肢體殘缺,相貌猙獰的惡詭從地的陰影中爬了出來,它們語氣怨毒道:不許走,我們是死的,你也得死,留在這不許走!
成千萬的聲音彙聚在一起,滿含怨毒詛咒的聲音落在天狼神的身讓它頭昏腦漲,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一幕幕自己慘死的畫麵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