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否認有恨屋及烏的緣故,當然更多的是自己已經穩贏的情況下,他們跳出來從中阻攔,要張珂留這個妖王一命。
“嗬!”
輕笑一聲,張珂原就沒有停止的動作,此刻再加重了三分力道。
那金色的壁障頓時開始崩裂起來。
見狀,法正臉一片漆黑。
倒不是因為被無視而生氣,和尚哪兒來那麼多嗔怒,隻是心疼那本經書那可是羅漢親手撰寫的一冊佛經,換個小寺廟幾乎是一寺傳承之所在。
即便是財大氣粗白馬寺,也感覺跟剜掉一塊肉一樣。
但想想一個可供驅使千年的妖王,護法神。
法正的氣息平複了不少,他躬身行了一禮,隨後開口道:“還請尊神手下留情,此妖雖然獨霸一方,但卻並沒有多造殺戮。”
“過往受限於蠻夷之土,雖心向正法,卻沒有合適的時機,直到前些時日於闐被我大唐占據,它方才有機會傳訊貧僧與師兄弟也正是為此而來。”
“這獅王,既然心向佛法,願意日後常伴佛前贖罪,不如尊神也莫要太過為難於它,小懲大誡,也算行個方便。”
聽著這話,張珂挑了挑眉。
隨後低頭看向地仰躺著的妖王,隨著他神念波動,神印中的幽冥權柄果斷的在它身掃了一遍。
確實不嚴重,隻算人的話其實也就百來個。
而且這些人不是西域本土人,就是從極西之地路過的行商,沒有唐人那就算不嚴重。
大唐的神,管不了蠻夷人的命,在它對唐人下手之前頂多被打個危險角色的標簽。
而看著在幽冥洞察下,獅王那略顯渾濁的魂魄,法正幾人也是略微鬆了口氣。
隻要跟唐人百姓無關,那旁的就都不是大事,再付出點代價這事也就成了。
“此物乃是寺裡菩提寶樹百年所結之果,有清心明智之效,些許薄禮贈於尊神,以表謝意。”
法正說著從身旁僧人的手中接過一個菩提手串舉手遞出來,另一隻手則指著那被壓在山下的妖王說道:“等貧僧等人將其押回白馬寺後,再備厚禮前來感謝尊神高抬貴手”
法正和尚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便看到那如山般的巨神搖了搖頭,聲若雷霆:“這妖王雖未謀害大唐百姓,但卻率眾妖衝擊大軍營寨,此罪更不容赦,所以諸位怕是要白來一趟了。”
雖然這菩提子手串麵一縷清光縈繞,隻看一眼就知道是好東西。
但佛門的東西隻能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更何況,區區一個手串,是誘惑不了他的而且這妖王犯的事是加錢也解決不了的。
光是衝擊營寨這一條,就足夠將它劈八瓣了。
更彆提彆的罪名。
“這,貧僧事先並不知曉。”
法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妖王,這倒黴東西,真是得勢便猖狂,他真想就此轉身,但這又是西域第一個妖王投靠,寺裡還準備借它在這西域大開方便之門,將那些漂泊無依的妖物們統統度化了。
至於為什麼白馬寺的僧人要跑到西域來度化妖物,這就得從那封征調牛詭蛇神的聖旨說起了。
自從大唐境內,牛詭蛇神失去八九之後,原本可持續發展的計劃被強行打破,自此以後這功德就越來越難做了。
但他們又沒辦法學那些江湖騙子,玩那種自己放自己抓的把戲,不然那就不是賺功德,而是缺大德要去地府走一遭了。
於是,他們也隻好把目光轉向外界。
咬了咬牙,法正強自說道:“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佛祖也曾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等罪孽滔天難以管束之輩,合該用佛法來好好修正一下它的性格”
見到張珂搖頭,法正還想再勸說時,卻被身後的僧人拽了拽衣袖,在耳邊耳語了兩句。
隨後轉過頭,麵色突變。
先前因為妖王仰臥,腹腔朝的緣故,他們並沒有注意到妖王還在被真火燒灼。
現在它蔫頭巴腦的側過身子,腹中的火海立馬呈現在和尚們的眼中。
“尊神,既是在交涉,那這妖王的生死也就還沒有決斷,不如先將您這三昧真火撤了,否則貧僧怕它撐不下去。”
那被真火燒灼,法力都快耗乾的妖王聞言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總算是注意到我了。
再被你們廢話下去,本王就得燒化了。
它有心想要開口講兩句,但想了想自己來營寨的目的。
又沉默了。
被這群和尚知道自己朝秦暮楚,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這麼儘心搭救自己,隻是這真火燒的它實在難以忍受,過了這麼長時間感覺整個身軀都幾乎熟透了,連魂魄如今也感到了被點燃的苦痛。
它才活了幾百年,哪兒有那麼多法力來壓製這些真火,能撐到現在已經是那本佛經的庇佑了。
求求了,是生是死,快點吧!
妖王求助的看向和尚,而和尚求助的看向張珂,至於張珂,他正低頭沉吟著。
見狀,法正和尚哪兒還不知道張珂這是在拖延時間,他就是在等,等真火將妖王熔煉至死。
這妖王,可是事關重大。
但這位神靈也不好惹啊,羅漢手書的經文,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瀕臨毀滅,起碼也得是六品以的神祇了,具體多強,法正看不出來,總不能讓對方表演一下,亦或者讓再掏一份菩薩的手書拿來消耗吧?
更重要的是,他這高聳入雲的身軀,一看就是大小如意的神通變幻而成。
這種神通可不像是能夠天生擁有的,顯然這位在西域也是一位重量級的人物等等,反正寺裡隻是需要一個突破口,那不如。
抱歉,遲了點,今天這章開頭修改了好多遍都不太滿意,頭痛,有什麼問題留在本章說,作者每晚都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