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的空虛,這讓佛陀表情變的十分難看它堂堂明教扛把子,被一個不知名的小神掏了腰子,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恥辱了!
即便摘下了對方的腦袋,他也感覺心中十分不暢快。
佛陀正想將手中的頭顱,連帶著頭顱裡被截取的這份真靈一起摧毀,好挽回點麵子的時候下麵,大地,那道已經死去的身軀內,竟再度迸發出一股旺盛的生機。
它剛低下頭,俯瞰一眼,又轉頭看了眼自己手中提著的腦袋,愣了。
不光是它,包括所有正在暗中看佛陀笑話的目光,此刻它們也都有點麻。
就見那無頭的屍體在鮮血直淌的脖頸摸了摸,那傷口處冒出來的血就由紅轉黑。
隨著血液色彩的轉換,他身的氣息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不詳跟憎恨的氣息衝天而起,衝的天的佛陀都一個不穩,差點掉了下來。
而此刻,那具屍體的變化仍未停止,胸膛化作雙眼,肚臍變成嘴巴,接著一聲咆哮,這片天地都猛然一蕩。
怎,怎麼會如此這又怎麼可能的啊!佛陀勉強穩住身形,看著手中對自己怒目圓睜的腦袋,再看看地那已經起身咆哮的神印,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腦袋好癢:死亡複生本座能夠理解,但斷頭再活世界豈有如此邪惡的法術!
是他特殊,還是整個大唐的神靈都會這門術法電光火石之間,佛陀的心中有無數的想法浮現又消散,但以此同時一股危機感突然迎它的心頭,嚇的它趕忙將自己腦後的光輪扯了襲來。
光輪對麵,一個如同小山包一般的拳頭,裹挾著濃鬱的不祥之氣直接砸在那道光輪之,不祥的氣息順著新增的裂隙鑽進光輪之內。
下一瞬,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那道苦心凝聚的光輪便轟然破碎開來。
哢嚓!
與光輪一同碎掉的還有佛陀的胸骨。
它那光明,仁慈的力量在麵對這蠻橫的暴力時本就有三分軟弱,更彆提這怪物的身散發著濃鬱的不祥之氣但凡神靈沒有一個願意接觸這玩意的,甚至幽冥/地獄裡的惡魔跟邪祟也會儘可能的遠離這不祥之氣。
因為,不詳向來是跟災禍相連的就像現在,這斷頭不死,還越戰越勇的怪物。
雖然萬分心痛自己斷掉的光輪,
但相比之下,還是眼前這怪物更加讓它忌憚。
因為近距離接觸之下,它才看明白,眼前的神靈並沒有活,而是死了之後變成了一個災禍。
而且,這怪物如今光憑它已經收拾不了了。
那群暗中的混蛋,又純在看戲,取樂。
多重打擊之下,讓佛陀喪失了繼續糾纏的心思,想要轉身逃跑。
它強行逼開糾纏不休的張珂,為此腰部的另一側又新添了一個血洞,腹腔內僅存的另外一枚腰子也被搶走。
而佛陀不得不強忍著疼痛,又將手中的頭顱遠遠丟出,在張珂的凶光被吸引的瞬間,化作一團光芒就要遁走。
可惜,它太急了。
急到了方寸大亂。
忘記了大唐一方,在場的並不隻有斷頭的張珂,不然的話,那些暗中的目光難不成真會安穩的看樂子?
就在佛陀轉身的一刹那,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出現在它的背後,手中那早已經出鞘的長劍往前一遞,劍身瞬間沒入了佛陀的身體。
緊接著蘊藏在劍身中,海量的殺伐之氣瞬間爆裂,將佛陀的身軀撕扯的四分五裂。
從身體到真靈的全方位泯滅。
看著這中土明教的摩尼佛陀泯滅,帝君的麵色並沒有一絲愉悅。
即便這意味著明教失去了頂梁柱,中土勢力即將失衡若是趁此良機滅了西突厥,大唐的西征道路將變的更加順暢,
但這能算賺嗎?
或許大唐是賺的,畢竟隻陣亡了一個五品小神,便能將西域跟小半個中土收入囊中,西征之行進度過半這都值得唐皇開壇祭天,請天神臨凡了。
但對於祂來說,虧,純虧!
張珂被摘掉了腦袋,化作跟過往防風氏一樣的不詳災厄。
這便意味著祂先前那麼多的投入全部都打了水漂,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謀算落空了,這是最不能容忍的!
祂強忍著心中蓬勃的怒火,確認了這佛陀入滅之後。
帝君轉回身,去尋找張珂的身影。
然後,祂便看到了蹲在地跟一座山峰一般大小的張珂,正一點點的將自己頭顱的灰塵吹掉。
拍了拍腦袋字麵意思
將頭比劃著擺到了脖頸。
隨著傷口被徹底遮擋,前一刻還跟毒蛇一般肆
意噴灑不詳之血的無頭殘屍,一眨眼的功夫便又變回了活人的模樣。
帝君:???
這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有頭是神,沒頭就變成了災厄是這小輩太妖孽了,還是吾的年紀真的大了?
帝君想不明白。
張珂也想不明白,他一回頭便看到了帝君站在自己身後的山頂,正滿目困惑的看著他,見狀張珂嘴角一抽:完,暴露了!
沒有給帝君一點盤剝的機會,張珂直接強製退出了副本。
說直白一點,便是他自我了解了!
直接炸了自己的權柄跟作為根基存在的神像,下一瞬,他就像火箭一樣升天,且越飛越快。
帝君還在躲閃他自爆餘波的時候,張珂那一縷真靈已經遠離了副本世界,飄散到了虛空之中,在這看了一會兒光怪陸離的場景之後,便因為虛空侵蝕,這一縷真靈徹底泯滅。
看著麵前四分五裂,正在變化成山峰的屍體,再抬頭看了眼天空。
吾那麼認真,那麼慷慨,至於你見麵一句話都不說就玩自爆的嘛那蠻子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這麼好氣啊,吾真的好氣啊,吾也想去蠻荒圍獵那龍頭蠻子解解恨!
但想想還是算了,那邊不光人排外,神也排外,而且這種事也帝君的臉色跟變色龍一樣來回切換。
良久,祂還是笑出了聲。
沒死就成,其它的並不重要,等吾這就回去找唐皇給搞個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