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龍鱗,此刻片片豎起。
隨著龍軀的收緊,比刀鋒還鋒銳的龍鱗切割在張珂的手臂,一瞬間火星四射
在龍脈掙紮的時候,張珂並不是一動不動,左手抓緊了龍頭,直接將其砸在地。
轟!
轟轟轟!
隻一下,地麵就被砸出一個碩大的深坑。
地塌了,但龍脈卻毫發無損,甚至察覺到張珂想法的它還愈發用力,切割張珂的手臂。
在龍脈鍥而不舍的切割下,手臂的表麵逐漸
出現了一道道密集的紅痕,紅痕下麵隱約可見點點血色。
不同於以往在副本中受傷的經曆。
這次,感受著手臂的輕微刺痛,張珂莫名的感覺有些興奮。
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抬手。
正在頭頂抵禦雷海的蒼玉,頓時放棄了自己堅守的陣地,落在張珂手中的同時變成合適的大小。
而張珂則改變了自身的姿勢,將龍脈從地提起來,龍頭放到自己的膝蓋,然後舉印猛砸!
咚!
咚!
咚!
剛才還毫無反應的龍脈,此刻吃痛的發出沉悶的嗚咽聲,它瘋狂的掙紮扭動,想要把那條困住自己的手臂勒斷,或切斷。
但很顯然,這一切隻是妄想。
龍鱗的刮擦隻是讓那些紅痕看的更加鮮豔了一些,但卻一直沒能磨破最外層那粗糙的皮膚。而龍脈的力量確實龐大,讓張珂都有些把握不住。
所以,他直接開啟了血脈本相。
一對兒猙獰的龍角從頭頂冒了出來,雙眼變成豎瞳,臉頰長出一片片龍鱗原本就已經龐大的身軀,此刻再度膨脹三分,而他塞在龍脈口中的手掌,此時感覺到一股狹窄的收縮感。
身華貴的神袍悄然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件不知名獸皮做成的圍裙,壯碩的身軀有些神異的紋路浮現。
隨著血脈本相的出現。
張珂能感到,有一股蓬勃的力量,正隨著心臟的躍動,跟隨血液流淌到身體各處。
伴隨著這股力量的出現,張珂的腦海中有些零碎的畫麵一閃而過出現在其中的,正是一位龍首人身的壯漢,畫麵之中赤手空拳的他正在跟一些異獸廝殺。
看著浮現在腦海中的畫麵,張珂將原本的躍躍欲試,變成實際的行動。
左手用力,緊扣龍脈的下顎。
驟增的巨力,跟幾乎將它撐爆的手掌讓龍脈的反抗變的軟弱無力。
右手用力握緊神印砸下!
啊啊啊!
紫禁城,皇宮。
養心殿內此時一片混亂。
曾經威武的皇帝陛下,此時正躺在床榻抱著腦袋撕心裂肺的吼叫著。
而在他的身邊聚集了一群太監,外層還有提著藥箱的太醫,身穿道袍的道士以及頭戴高帽的和尚。
不同於其他沉默的身影,幾個太監這會兒活躍非常,圍繞在皇帝身邊不停的噓寒問暖,即便被一腳踹到地,也會趕忙爬起來,連身的塵土都顧不拍打,就再湊到床榻前。
隻可惜縱然他們急的躥下跳,也不能幫皇帝減輕一絲痛苦。
看著蜷縮在床榻的身影,其中一個老邁的太監回過頭,眼神陰狠道:都愣著乾什麼,趕緊給皇看病啊!身為太醫不儘忠職守。
平日裡一個個醫術無雙,怎麼區區一個頭痛都治不了?
還有你們,一個個跟木雕泥塑一樣傻站著乾什麼?都想死了是嗎?
聽著這刻薄的話語,幾個太醫有些躊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太想當這個出頭鳥。更何況,他們之前就通過觀望簡單的診斷了一下,結果是沒得治。
這根本就不是醫術能做到的範疇,除非幾個太醫抬頭看向了站在另一邊兒道士跟和尚。
看,看個屁,貧道/僧能有什麼辦法?
皇帝這頭疼,連傻子都知道病根。
龍脈跟皇帝同為一體,互相映照。皇帝老老邁昏庸,龍脈自然有氣無力而龍脈衰敗,在王朝衰敗的同時,皇帝也自然要承擔早夭,無子
等等後果。
眼下,龍脈正在被按著暴揍,反饋在皇帝的身自然是頭痛欲裂。
而且,比起龍脈來說,現在的皇輕鬆多了至少他的嘴沒被填滿,想叫就能叫
這麼想著,竟然莫名的有些喜感。
好在幾人定力足夠,沒有露餡。
心中默念了幾遍經文之後,就將繁雜的思緒壓了下去。
再抬頭時,麵對太監們的催促,他們已經恢複了先前那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
要他們出主意?
哪兒來的主意可出啊!
之前幾乎驅動了整個遼東大地,有名有姓的山精野怪,又召集了紫禁城附近佛道兩家的高人擺下法壇,不到一天的時間裡,這已經是他們能做到的極限了。
可結果呢?
還沒等他們開始表演呢,龍脈就被炸了出來。
這也就罷了,龍脈出現雖然危險了點,但也是針對帶清國運而言,作為隊友來說,龍脈能提供的幫助是相當大的。
即便龍脈跟那位比起來,體型略顯弱勢。
但這並不重要,關鍵是能提供的幫助!
結果,誰都沒想到,龍脈是幫助了,可幫的範圍有點廣,一輪無差彆攻擊直接把他們辛苦的布置全摧毀了。
現在紫禁城外落雷不斷,幾乎化作一道雷域。
沒人敢在這時候去城門外,即便出去法壇被毀,他們也沒那個能力參與其中。
至於山精野怪們,那就更派不用場了!
現在,一切希望就隻能寄托在龍脈的身。
如果龍脈能打贏那不知道哪兒來的神靈,皇帝的頭痛自然不治而愈,皆大歡喜,但要是沒打贏嗯,太子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