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實力不足以平息這件事,而他所供奉的月神冕下又不是個擅於戰鬥的,隻能選擇妥協,寄期望於這位在吃飽喝足之後能揭過此事。
但沒想到,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結果事情還沒能徹底了結。
看著那腳踩大地,頭頂雲層的龐大身影,感受著仍在胸膛中急促跳動的心臟。
老頭搖了搖頭。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位曾經摧毀天界的暴龍王已經蘇醒。
暴龍王與張珂,
你死我活也好,兩敗俱傷也罷。
總而言之,死一個吧,彆再回來找他麻煩了。
年紀大了可經受不起這種程度的驚嚇。
半個小時後。
看著遠方仍舊沒什麼變化的地平線,張珂眉頭輕蹙。
在離開那處隱藏在森林深處的神殿之後,張珂就恢複了原本的體型。雖然,在神通的加持下,他踏足大地奔行的速度也並不算慢,但速度總沒有騰雲駕霧來的快。
而且如今的大地,到處都是綿延的戰火。
獸人跟其他種族組成的聯軍之間或廝殺,或對峙,其中不伐有玩家的身影。
保持原本的體型,很難保證不會被牽扯其中。
不,準確來說,基本百分百會被牽涉其中。
張珂並不厭煩戰鬥,況且他新獲得的那個種族屠滅者的稱號,還需要大量的生命才能彰顯出真麵目。可他也不想牽扯到戰爭之中,受那些的驅使去完成所謂的任務。
那點兒零七八碎的獎勵,還不如張珂自己行動。
所以他收起了神通加持下的身軀,變成原本的模樣,跟隨著河流的走向,騰雲駕霧飛在半空中。
如果碰到一些新穎的獸人種族,亦或是聚集在一起數量眾多的獸人的時候,他並不介意放一把火,讓自己稱號的數字增長一些。
於是,下方大地,正在交戰的雙方享受到了一次難得的體會。
烏雲密布的天空並沒有伴隨著電閃雷鳴,更沒有哪怕一滴雨水落下,轉而從雲間墜落無數的火焰一旦落在地就會迅速的蔓延,而倘若落在人身,火焰會將其迅速化作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炬,迅速將人焚燒成一撮灰燼。
不管是蔓延的火海也好,亦或是燃燒的火炬也罷。
沒有任何辦法能熄滅它們!
見狀,大戰正酣的雙方默契的停止了廝殺,轉過頭去拚命的逃竄。
可光靠腿腳,哪兒能跑得過蔓延的火海,即便一時間拉開了距離,但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也會迅速的被追。
在短暫的苦痛中,被焚成一抹灰燼,隨風飄散。
隻是,在戰場被分割之後,很快就有人發現,那無物不焚的火焰,隻會向獸人的方向蔓延,並沒有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追來。
見狀,聯軍的戰士們鬆了一口氣。
但為了保守起見,他們仍舊是繼續後撤了十多公裡才停下了步伐。
至於觀測戰場在這種高魔世界,想要看到戰場發生的場景,有無數種辦法可供挑選。很少人會靠肉眼觀察,當然,即便有這種固執的家夥,也能靠借來的飛行道具,去天看個明白。
隨著時間的推移,獸人一方也逐漸有人發現了這怪異的火焰。
但對此,它們除了絞儘腦汁說一些謾罵的詞彙之外,彆無他法。哪怕是想抱著聯軍的士兵一起殉葬,也因為火海的阻隔而無法做到。
而在四散奔逃的獸人群體中,夾雜著一個穿著與眾不同的身影,在亡命奔逃的同時,還不忘回頭仰望那片正在傾瀉火焰的天空。
三昧真火?
步苑博抬頭看著,神色中滿是不敢置信。
他吃驚倒不是因為三昧真火。
這門神通的準入門檻並不高,對於九州文明的生靈而言,隻要有個靠譜點的師傅就能學到手。而對於他們這些被選中的玩家而言,更沒難度,即便自身施展不出,也能借助符篆跟法器來施展。
真正難的是神通的後續修行。
想
要靠自己的精氣神凝結純淨的三昧真火,要求堪比登天。哪怕是借助彆的火焰抄近路,對火焰的品質也有極高的需求。而對修行有幫助的火焰,在商店裡哪個不是賣出了天價。
哪怕是順利凝結出了火種,可施展神通是需要消耗法力的。
用彆的法術,自身的法力至少能支撐打一天一夜,但若是換成是三昧真火,支撐五秒都不容易。
更遑論是這種誇張的噴吐量。
從剛才火雨從天而降到現在,起碼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這蔓延的火海非但沒有衰竭,反倒是越燒越旺。
對方難道對這種消耗並不在意?
這種存在,難道不應該由帝國一方的傳奇乃至半神牽製嗎?怎麼會出現在他們所處的戰場。
步苑博心中吐槽著獸人帝國跟玩家大佬的不靠譜的同時,還不忘收回目光,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作為來自九州的玩家。
他雖然從旁門左道起家,並在被選中成為玩家之後也沒有想要轉正的想法。
但是他對佛道兩家弟子,乃至於天神地祇的了解,是那些名門正派望塵莫及的。畢竟,最了解你的往往都是敵人。
步苑博雖然不去挑釁,但也要防備一些熱血頭的小年輕對自己喊打喊殺。
多了解一些,也省的出手沒個輕重。
萬一玩出了人命,到時候打了小的,惹出一窩,既然了解了,那也不介意多看一些。
可即便他的眼神一觸即收,且在之後努力的掩藏自己的存在感。
下一刻,仍舊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他身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