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看著略顯慌亂的禁衛軍們,處於王座之上,腐朽到宛若一具枯骨一般的帝皇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以至於在靜滯立場中,隻剩下些許肉皮牽連的下頜跟上顎不住的碰撞,在此刻一片死寂的宮殿中發出“哢噠,哢噠”的清脆響聲。
說是放聲大笑,但事實上這場隻有牙齒碰撞而無聲音的大笑也僅僅隻持續了物理意義上的兩三秒?
因為在高興的同時,我們的帝皇也回憶起了他當下的現狀。
作為一個瀕死的前一秒,被靜滯立場籠罩來苟延殘喘的人類,在長達萬年的滄海桑田中不被歲月所磨滅就已經很超出實際了,更何況在兼職帝國大燈塔的同時,他這幅苟延殘喘的軀體還得關閉在泰拉之上的網道大門。
如此算來,能活著就已經是一樁奇跡了。
再多做些什麼,著實有點超出人類這個身份的範疇。
‘我隻是個人類啊!’
懷揣著某種無奈而可惜的想法,王座上的異樣迅速平息並恢複原樣,隻剩下一具高大而腐朽的枯骨在輝煌的靈能光芒下,為正在衰敗的人類帝國提供最後的輝光。
而與此同時,在靈能,亦或者說亞空間的界麵之中。
一輪冰冷的金色太陽正在散發著劇烈而“熾熱”的律動。
限製於外界不能表現的太過異常,但在靈能的權限內,稍微放肆一點去表達自己的快樂卻並不超綱。
他是真沒想到,交易在兜兜轉轉之後,竟又回歸了最初的原點。
甚至於比起最初,他跟人類帝國付出的代價微乎其微,但卻達到了最終的目的當然,那個優秀的孩子隻是附帶,能說是促成九州跟銀河交易的誘因,卻不算最主要的原因。
在固定在王座的萬年時光裡,帝皇曾不止一次的去預測,觀看屬於人類的未來,但遺憾的是,他無數次的推算跟模擬,所看到的未來中,銀河覆滅幾乎是必然的結果,而作為生於廝,長於廝的人類自然也難逃厄運。
黑暗時代之後,哪怕忠誠派的原體正在逐漸歸來,也不能挽回大廈將傾的人類帝國。
而促成這一切的並非混沌四神,甚至不是異形也不是蟲族,而是一個渾身漆黑散發著毀滅跟暴虐的邪神
作為深愛著人類的帝皇,為了人類不向覆滅的結局走去,在這期間帝皇嘗試了不止一種他曾經不願用的手段,而改變.不能說完全沒有,但也是微乎其微,加入混沌跟銀河之外的力量來推動變數的生成,是對禁忌的嘗試,也是無奈下的最終嘗試。
九州,或許在虛空中不算名聲最好的文明,但對帝皇來說卻是計劃得以實行的盟友。
畢竟,在對神靈的態度上九州也具有近乎於相同的立場:在承認自己所擁有的偉力之前,最起碼他們都認定自己還是個人。
這一點讓身為人類的帝皇感到無比的認同。
而除此之外,在對信仰的態度上九州的做法也十分讓人欣慰:愛信信,不信滾,彆打擾道爺修仙,但凡主動傳教的不是妖魔就是騙子。
當然,事實上在交易達成之後,對九州的相關曆史進行深入了解的帝皇更希望能跟周以前那個蠻荒歲月的九州進行合作,那般純粹的人族血脈跟構造哪怕是帝國也遠遠不及,但可惜了
具體交易的層麵上,人類帝國引入九州人族的血脈且跟東方文明合流進行相關的偏向改造來為人類搏得一個光明的未來;而九州則是擴大東方文明的容量上限,並對這些若即若離的附屬文明們進行一場篩選性試煉。
試煉的目的:借銀河跟亞空間的多孔結構跟碎屑牽引性,實踐九州對位麵自發牽引的可能。
玩家們算是九州對這個大型試煉場投入的第一批生力軍,減緩異形跟惡魔們對人類帝國的圍獵。
而除此之外的援助,需要等九州解決了當前一樁樁大麻煩之後,騰出手來才能提供幫助,畢竟得益於某個兔崽子,當下的九州諸位比後世的007還要忙碌。
反正帝國苟延殘喘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在乎再繼續個幾百上千年的.
九州不在意,而帝皇也其實還好,在之前看到既定的未來逐漸模糊之後他就已經鬆了一口氣,而不等新生的未來演變出現,眼饞許久的幼崽突然出現在視線之內。
不是說他創造的原體們不好,實在是原體們那一個個缺陷而脆弱的耐心著實讓帝皇這個永生技術宅愁壞了。
而相比於自家那一個個逆反的問題兒童,九州的這個雖然也有缺陷,但至少不會自己腦補。
尤其是在某個存在炫耀似的給他看了許多記錄存影之後,帝皇更是升起了無限的信心。
畢竟,相比於那些動刀動槍,非打即罵的大惡人;對比之下,僅僅隻是略微社恐的他可好太多了,尤其是在萬年的沉思過後,帝皇已經總結出了一套成熟的帶娃方案。
而一邊這麼想著,那輪冰冷的金色太陽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亞空間的深處,望著那血色的荒原之上扭曲而混沌的四道身影,他略一沉思之後,將一道靈能投射了出去。
那句九州話怎麼說來著?
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
反正消息也瞞不住這四個家夥,還不如早一點還能自得一番。
全新到手的ur卡,稀有度先不提,這可是沒氪一個貨幣就免費抽出來的,大家確定不羨慕一下嗎?
與此同時,銀河係東南方的某個角落世界。
來自納垢的綠毒瘟疫已經伴隨了這個星球數以百計的年間,雖然最近這兩年因為同為人類的盟友軍到達,使得被困頓在世界一角的人類得以稍作喘息,戰線的推進也讓無數人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但兩年時間,三十公裡的安全區延長並不是太大的驚喜。
尤其是三十公裡,哪怕有著本地人類巢都的本來麵積加成,對於整個星球而言也算不上什麼,從星球軌道外看,整個世界仿佛被浸泡在了綠膿的沼澤之中,腐臭,肮臟
而至於世界之內,是幾乎凝聚成雲層的瘟疫孢子,墨綠的毒水跟拉絲的粘液,哪怕是在星球的白晝,視界範圍內都綠的讓人惡心。
“話說,這天氣不對勁,怎麼越來越亮了?”
“是不是帝國的艦隊已經開到了我們頭頂的軌道上?額這亮度,咱應該不會被軌道炮轟炸吧?”
在跟納垢惡魔混戰的戰場上,有玩家趁著閒暇時吐槽道。
周遭的阿斯塔特以及星界軍們早已經習慣了這些沒太大惡意,但卻格外煩人的友軍,他們默然的維持著炮火亦或是拿起鏈鋸劍將那些跑到陣線裡的納垢靈跟瘟疫使者迅速斬殺。
直到來自頭頂的光芒超乎預料的明亮起來,而由瘟疫孢子凝聚的厚重毒雲也被燒灼出一個碩大的裂口,得以讓更多的光芒投射而下之後。
玩家也好,帝國戰士也罷,甚至是在此做樂的納垢一方的惡魔們,都不住的仰起了頭看向了瘟雲之上,那一輪新生的赤色烈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