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無大誌,沉迷女色,載歌載舞,放縱聲樂.
在果斷略過了那直鉤釣魚的提示之後,那宏偉的力量不甘的遠去,停滯的時間得以繼續延續。
下一瞬間,熾熱的火光衝破了熾日的封鎖,赤紅的光芒與耀金共分天地。
而在暴虐的火海之中,六隻展翅的禽鳥若隱若現,本就因火光而焦灼熔融的大地,在這六個籠罩在光芒中的身影浮現的那一刻其溫度更是爆漲起來,江河乾枯,山川融化,一尊尊笑看風雲的神聖因此色變,一邊兒忙不迭的向外逃竄,一邊兒還得及時撲滅身上猝然燃燒起來的火苗。
但即便如此,仍有許多存在一時馬虎大意,便化作了灼灼燃燒的火炬,在明耀到刺目的光芒之下,惶恐的迎接著自己的毀滅。
而在這個時候,夏啟的背後同樣出現了一輪虛幻的日光,但剛一浮現,便有一截兒樹枝自虛無中伸出,一鞭抽的正在凝實的大日蕩漾個不停,幾有破滅之兆。
也是夏啟覺察到不對,趕忙將未完成的大日容納到自己體內,才避免了這剛剛浮現的加持因鞭撻而破滅。
在張珂的視覺中,吞下大日的夏啟麵色突然間變得痛苦,其口鼻中有源源不斷的烈火噴湧而出,燒焦了胡須,撩化了頭發,但其本就暴躁而狂放的氣勢卻在痛苦中得到了拔升。
感受著體內危險的力量,夏啟噴出了一口熱風,在熔融的地上掀起數百米高的巨浪,而他本人則是聲音沙啞的道:
“先天至寶,我確實沒想到他們竟尋得了此物於你!”
“心臟了,看什麼都是臟的!”
張珂搖了搖頭,被大禹拿著打水漂的是他,他都沒惱,怎麼啟先破防了。
當然,他也沒什麼安慰的心思,講道理不是他擅長的,他更喜歡跟人講物理。
下一刻,一點紅暈突然自他的脖頸上滲出,並迅速的環繞了整個脖子,而本因金烏渲染雙眸跟身體已朝著神聖且熾熱金化的張珂,轉瞬間便被一股濃鬱的血色所渲染,暴虐而凶戾的氣息噴湧而出。
“又是這把戲”
“大尤是無奈,刑天是絕路,到了伱這兒反成了一種.榮譽?”
夏啟那置身於內外焦灼的身軀,忽然間暴動起來,對人族,他不屑用王權來壓服,也懶得用神通來增添勝算,尤其是以卜算來欺負一個先天八卦都看不懂的朽木,當然法天象地跟人王甲的防禦雙疊也是啟不想來一場煙花表演的原因之一。
一般的神通,對少尤而言,連煙花表演也算不上,至少大當量的煙花對凡人來說確實能造成足夠可觀的傷害,而足夠破防的神通,又需要時間來醞釀,雖然短暫,但也足夠對麵那莽夫劈出十數斧來。
蠻荒諸多的骸骨,足以詮釋乾戚的惡心。
如此在麵對那交雜著宏偉巨力的暴虐戰斧時,一柄古樸的,似曾相識的黃金長劍被他握在手中並直衝向了張珂。
“轟!”
刹那間,金鐵交擊的聲音在劍斧交擊處驟然響起。
恐怖的衝擊,猶如滅世的災厄一般向著敵對的雙方,以及他們身後的世界洶湧的衝刷而來。
虛無的空間宛若破碎的鏡麵一般,劈裡啪啦掉落了一地,深層的夾縫被肆虐的洪流撕扯的四分五裂。
赤紅而滾燙的岩漿所化的火柱衝天而起,將天穹捅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泛著絢爛色彩的世界壁壘在暴虐的洪流中漣漪不斷,虛空之中無數的目光因此投來,或打探,或貪婪,但在下一瞬伴隨著一前一後,接連兩道凶戾的毀滅之光從世界內迸射而出,諸多猝不及防的存在紛紛湮滅在這毀滅之光中,屍骨無存。
而更多的窺視而來的存在,也默契的夾緊了尾巴,忙不迭的逃竄而去,再不複樂子本能。
而與此同時,大地之上,重重疊疊的衝擊衝刷著兩道宏偉的身軀,與一臉不敢置信的夏啟相比,被一劍劈開,退避了數百裡的張珂撫摸著胸前斷裂的數根肋骨,嘴角的獰笑逐漸變得張狂且放蕩:
“是了,怪不得不顧一切的絕天地通,原來你成長的這麼緩慢啊!”
“你雙手無力,技藝不精,內政昏庸,目光短淺,沒一點是能拿得出手的,空活了無數歲月,卻還不如我這個十歲稚子,就這還想教育我?做你的美夢!”
“*&#@¥!”
耳朵自動過濾了夏啟的那一堆蠻荒臟話。
張珂隨手將折斷的肋骨掰正,舉著乾戚便再次迎上了因暴怒跟王權自身氣勢再度上揚的夏啟。
“轟轟轟!”
雙目猩紅的兩尊巨人,各自以手中之兵不斷轟擊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戰鬥,從甘地一直綿延到了東海,所經之處,大地熔融,天穹崩裂,空間被撕出一道道猙獰可怖的裂痕,絲絲縷縷的混沌之氣透過壁壘的裂縫灌入天地,然還沒等到混沌開始淹沒一切,一條條金色的枝丫便自虛無中伸展出來,動作迅速的插入一處裂隙便大肆吞吃起來。
夏啟被他撩撥的失了智,但張珂可不會。
天地內部本身的毀壞,事後還能給諸神派發勞役來修複,但如果混沌插足進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當然,夏啟也或許不是不知,隻是他本身沒那份力量,畢竟一個蠻荒年紀都能給人當爺爺的老東西,連一個稚子都打不過,也不能對他要求太過嚴苛。
“彆趴在那兒,娘們唧唧的,站起來,繼續!”
一斧將夏啟劈出去,並用隨手附加的大盾將其拍在地上之後,張珂吼道。
他血色的雙眸中的血海如怒濤一般波蕩,狂熱的戰意促使著他去進一步的刺激夏啟,讓其施展更多的底牌來持續這場已有了失衡苗頭的戰鬥。
畢竟,像如今這般平等的,能全然施展一身所學的戰鬥對他而言可不多見。
甚至如果不是自身血脈中的部分要素正在沸騰,隱約間感受到了數道目光隔著無垠的虛空注視而來,他都有鬆開乾戚,以虎魄跟其較量的想法。
而另外一邊,夏啟咬著牙,踹開了壓在身上的大盾,牙齒咬的咯吱作響本身卻是一言不發的衝向了張珂。
他雖沒有張珂那“駁雜”的血脈來源,但夏啟畢竟是大禹的親子,跟其有著不可切割的緊密聯係,而其在血脈尚未衰減的部分也能追溯到祖父顓頊。
有些時候,恍然不知也並非沒有好處。
就像現在的夏啟,在感受到來自血脈表層跟深處的震顫之後,他的智慧已足以為他支撐起一場幻想的畫麵。
在某個隱秘的角落,幾道宏偉而華貴的身影正窺探著這方天地的情形,其或笑或罵的神情跟言語中滿是對兩小兒之間拙劣打鬨的指指點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