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著麵前古怪的場麵,瞥了一眼旁邊落座的凡人,略一猶豫破軍以神念繼續道:“其實這些事本都是定好的,天庭諸仙神的功過自有規矩,原先或許還有些爭執,但如今諸位帝君都忙於大事,九州缺乏足夠頂門立戶的人手來坐鎮,如此程序上便省略了許多。”
“臣僥幸因履任破軍期間功勳卓越,又在因您而起的天外戰場中斬了兩個蠻夷的主神,如此便填夠了資格,而今九州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臣也因此排列諸仙之前,但總的來說還是得感謝您的大恩大德,不論是外域戰場,九州繁榮,亦或是名額上,臣都欠您太多。
雖旨意尚未傳到臣的手裡,但帝君曾言,臣接下來應當還在鬥部,或將負責群星惡煞監察四方這部分,今後您若有需,還得多多吩咐下臣才是!”
“那就勞煩了!”
張珂點了點頭。
他的性情耿直,也一向不喜彎彎繞繞的那套,而彆說是仍在鬥部的破軍,換了彆的仙神如果遞出好意,張珂倒也不會拒絕,更何況鬥部在天庭中本就承擔著金牌打手的職責,對內還好,而對外這方麵,日後說不準便有用得上對方的時候。
破軍的升遷倒好理解,但另外這倆
他知道因為自己,天庭地府最近的工作量爆增,原本混日子的仙神們如今也成了007勞模,更彆說那些本就繁忙的仙神,但壓力再大也不應該到了葷素不忌的程度吧?
本地的妖魔想當個妖仙還得積德行善,天劫考評。
這倆外域邪神一上來就是這種高位?雖然它們當前的權柄並不符合四小犯的實力,但這世間本就如此,哪怕公正如天庭地府,也不能完全脫離人情往來,論資排輩的窘境。
“額,這說來話長,但既是您要問,那我便簡短點講。”
“事情還得從您在那片外域文明與人類帝國協作之時說起,在您坐鎮亞空間放任帝皇複活前,破軍(恐虐)與天璣(奸奇)便分化了自身找來了天庭,以獻世之功,主動投誠。”
“前者因是最先來的,而我九州又有優待之策便給了高位讓他做個招牌。”
“而後者因為其掌握了大量牽引外域天地的知識,全部托付並經過驗證的情況下,便也得了一同的待遇;甚至於那位腐爛與生命之主也是前後腳的關係,隻是相比於這兩位他的各方麵條件都有些尷尬,最終被分到了瘟部,接替了東方行瘟使一職。”
破軍的話,讓張珂陷入了沉思。
他自動屏蔽了旁邊那全無正神之貌的兩隻,而是在動念思索。
帝皇複活之前那不就是他帶著原體前往行星泰拉的途中?
怪不得在他剛進去的時候,四神一副崽我很欣賞你,跟哥混的模樣,而到了他借網道前往亞空間的時候,除了色孽之外,其他幾個都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甚至於在交戰時都感覺有點怪怪的,隻是張珂並不多智,也就沒有去想太多。
感情你們這些濃眉大眼的,在那之前就叛變了啊?
可憐四神隻有色孽被蒙在鼓裡。
“如此安排,倒也合適。”
張珂悶聲道了一句,破軍主兵戈殺伐,隻是相比於太白純粹的肅殺,破軍更偏向殺伐有道,出師有名,不成功還得成仁,這與恐虐象征的戰爭與榮譽十分契合。
而天璣則是公星,主禍害;欠的要還,損的要賠,殺的要償。祿先存在我這,該怎麼還,我說的算。這個世界哪能有不公平的事?倒是跟奸奇的變化計劃也算搭配。
至於納垢,瘟部跟它的相性就不用再多做介紹了,甚至相比於原本的瘟部諸神,這位更要溫和慈愛,就是手段麼都是瘟神了,也彆要求太多。
可惜,色孽還是太年輕了,玩不過這群老家夥,被擺了一道。
但仔細想來,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就是張珂總感覺,看到這倆之後自己似乎是遺忘了點什麼,但具體是啥卻又不太想得起來。
而下一刻,張珂已拉著原破軍星君繼續盤問:“老登咳,帝君們繁忙一事我倒是知曉些內情,但這九州缺人又是搞的那一套?”
“凡塵俗世,若不是真惹的天怒人怨,也輪不到祂們出手,早便被諸神給解決了。”
忽略了某個求而不得的家夥之後,張珂倒是對破軍隱晦的提及九州不平的現狀有些好奇。
講道理,他最近除了打了夏啟一頓之外並沒有鬨出什麼亂子來,而即便是夏朝之行也被一群老登給趁虛而入,現場拷貝起了更原版的蠻荒規則。
這是好事來著,可不是什麼亂子。
而既然不是自己的問題,那他就很好奇了,究竟是哪位鳳雛能引的天庭都緊張兮兮?
“您不知曉?我還當您知道來著。”
破軍聽著張珂好奇的問詢,一時間忍不住驚詫竟口中發聲。
這讓祁汪連忙豎起了耳朵。
但緊接著,隻見兩人神色變換,卻無一聲言語。
啊這一時間,他就像是吃不著瓜的猹,好奇心都勾起來了,卻沒下文了。
而與此同時。
破軍星君分明在講述緣由,但讓張珂聽來卻好像在翻自己的曆史記錄似的:
上帝說,外域聯軍大潰敗,文明戰場哭了一片,再加上九州正處於一個關鍵的轉變節點,這便使得那些外域文明們忍不住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麼。
大規模的文明戰爭不是沒有可能,但短時間內不會爆發。
先前的文明之戰中,數十個文明出現了斷代,而更有多達上百的文明實力大減,也因此,最近的虛空正在掀起新一輪的吞並之戰,蠻夷們正忙著趁火打劫,掠奪消化,在短時間內騰不出手來找九州的麻煩。
但要讓九州徹底完成蛻變,日後無需對外征戰,隻要守成也不是它們樂意見到的。
如此,在不大規模開戰的情況下,但有扯後腿的法子,不論好壞外域也絕不會吝嗇。
“時間,地點,都有誰?”
聽完這一番敘述,張珂抬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破軍,而後者被他這麼一看,卻不自然的低下了頭,同時鬢角有輕微的冷汗冒出。
祂是不是說錯話了?
情況說危險吧,確實有點,但不牽扯全麵開戰的話,對九州來說真算不了什麼,畢竟從開天辟地的那一天起,九州的史書上就寫滿了鬥與爭。
些許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而已,哪怕是神州淪喪之局,也仍能再造乾坤。
這是歲月跟經曆所帶來的底氣,是無畏一切艱險挑戰的勇敢!
但把帝尤牽扯進來,這件事就變了味。
蠻夷們不好受那是肯定的,但這位出手自家人也心驚膽戰啊!
一不注意,被啃一口地圖上缺了一塊都是小事,看看他那輝煌的過往,大家真擔心這位上頭之後直接連鍋端了,那祂可就成了天庭的罪人了。
“沒必要,真沒必要,些許蠻夷,見不得光的老鼠,何至於讓您動身?”
擦著額頭的冷汗,破軍星君訕笑道。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的,總得記下來的是誰,好在日後空閒時一一上門拜訪!明犯九州者,雖遠必誅。”
“或許不用你說,我已知道了!”
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信息,張珂麵上浮現出些許了然之色。
就說嘛,這麼大的事情,遊戲那邊又怎能沒點反應,先有文明戰場,後有九州外敵,日後遊戲活動這方麵他也得多投注一些關注,免得錯過了一些大事。
但現在嘛隨著張珂用意識點開了活動頁麵的相關詳情。
頓時,大量的文字猶如潮水一般充斥了他的視網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