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紅酒口感柔順度數不高, 程茵茵很快將杯底那點酒喝光，她本要起身去倒，但商聞體貼地拿過杯子替她倒了一些, 還是淺淺蓋住杯底的量。
程茵茵不太滿意：“要多點！”
他倒了兩個杯底以眼神詢問，她眼巴巴地，又添了一點才點頭, 捧著酒杯連抿兩口開心的咂咂嘴巴，喝酒可以放鬆，但程茵茵酒量很淺, 她很惜命不會讓自己處於不清醒的狀態，所以輕易不會喝酒。
“彆喝太多, 明早會頭痛。”
程茵茵嗯嗯點頭，又抿了一口，欣賞商聞喝酒。
商聞和她不一樣, 大概是家傳的千杯不醉, 這點紅酒對他來說和水沒有差彆, 平時應酬也不會有醉態, 當然也不會有醉後失態。
“哥哥, 你多少會喝醉？”
商聞抿唇, 笑意蔓延：“茵茵，你已經醉了。”
“有一點點。”程茵茵確定是微醺狀態, 但沒有立刻放下酒杯，今天聚餐沒有勸酒她喝了果汁, 回家陡然看見酒才有想喝的衝動, 環境安全，醉一次沒有關係。
何況喝醉的人有特權，做錯事也不會被人責怪, 程茵茵大膽的摸了一把腹肌，還把人當做抱枕靠了上去，酒杯被商聞強行拿走，她乾脆躺下來枕在他腿上，視線上方是他輪廓分明的下頜以及性感漂亮的喉結。
程茵茵覺得……
商聞俯身放回酒杯：“怎麼這麼看著我？覺得似曾相識？”
“哥哥，我們是在哪裡這樣過嗎？”
他溫聲提醒：“我們訂婚前一天。”
對。
確定聯姻後他們第一次約會，程茵茵故意喝了一點香檳也讓自己到達微醺狀態，她腦袋裡有個大膽的想法，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得確定商聞真的能生出孩子，某方麵功能沒有缺陷，萬一他這些年清冷獨身是因為身體的不得已呢？
試驗中途程茵茵悔不當初，微醺並不能減消兩個新手磨合的疼痛，不過可以確定他沒問題。
兩人訂婚前還要心照不宣的試驗第二次，商聞提議喝點紅酒方便進入狀態，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程茵茵一不小心喝多，之後躺倒人家腿上打了個盹，醒來第一眼先看到這幅美景，當時商聞很紳士的維持這個姿勢等她醒來。
程茵茵眼皮打架，感覺又要昨日重現。
“哥哥，我很困。”
“可以睡。”
商聞替她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程茵茵果真毫無顧忌的入睡，平緩淺淡的呼吸均勻充滿活力，散落在鬢邊的碎發俏皮可愛。
兩次一樣漫長，奇妙的像是兩個自己跨越時空重新融合，商聞記得他當時消不下火所以坦然等待未婚妻醒來，未來他們會共享欲望，創造一個孩子，從此親密無間，理所當然。
可此刻他心裡有無窮無儘的另一種欲望在蔓延擴張，似乎怎麼都填不滿。
商聞單手探進程茵茵鬆散衣襟，掌下細膩光滑是茵茵砰砰的心跳，他抽回手攬住她的腰身輕輕拍著，像是哄孩子，力道溫柔。
他沒有青春年少初見驚豔，但種種令她信任歡喜的時刻似乎閃著微光。
可以暫且一用。
……
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
程茵茵也難在床以外的地方睡熟，睜眼翻身抱腰一氣嗬成，他潔癖很重不愛去味道大的地方，燕大小飯館熱鬨之外還有濃重的油煙味，他安靜當了一下午陪襯應該很不容易。
“對不起，我睡了很久嗎？”程茵茵臉埋在浴巾打結處聲音發悶。
“沒有。”商聞喉結顫動，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
程茵茵仰臉朝他笑，當時他一直等她睡醒，也是這麼回答，隻是看他臉色才明白等待的時間不太好過，六年過去商聞定力有明顯進步。
商聞稍稍退開，程茵茵愣了一下，感覺被潑了一小盆冷水，酒意也要徹底消散，如果他不想要謝禮那就算了。
哪知他隻是頓了頓，另一隻手繞到她頸後半抱起她，然後俯身吻上來，舌尖繞著上顎相同的紅酒氣息渡進來，雖然程茵茵不喜歡深吻，但這時候不好拒絕。
吻很容易牽扯出另一種情緒，程茵茵糾結之後選擇享受。
從起居室到臥室，商聞打橫抱起程茵茵鑽進她的蕾絲床帳，一路深吻著。
程茵茵按著胸口免得心跳急促跳出來。
今天不是她該道謝嗎？
哥哥您好得有點過分了吧。
程茵茵夢裡都在心跳加速，最終驚醒時天色微暗，她深深舒氣看向落地窗紗簾確認現在還不到早上五點鐘，這是她飲酒後遺症之一，會醒得很早。
商聞還沒醒，這很難得，平時程茵茵睜眼另一邊床早就空了，她可以隨意在大床滾動，今天要老老實實躺著，商聞睡覺輕動一動就容易吵醒他，那平時她睡覺翻身不會吵醒他嗎？
程茵茵問過這個問題，他說不會，還誇她睡覺老實。
這倒是事實，程茵茵很小心地翻了個身背對他舒展筋骨，可是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覺得怎麼躺都不舒服，她又換了個姿勢敏感察覺到商聞呼吸變了，他還沒睜眼隨手扯了扯被子給她蓋好，胳膊搭在她腰間沒走，蓋被子是下意識動作，但兩人很少抱著睡，那太親密了。
趁著朦朧天色，程茵茵睜大眼睛欣賞他睡顏，商聞骨相優越五官深邃確實無可挑剔，閉上眼睛之後更容易展現這份優點，夢裡商岩長大後的模樣更像商聞但又比他多一分文氣，不像小時後可以看出還像媽媽。
程茵茵努努鼻子輕哼，她實在不想繼續躺著，乾脆悄悄拿開商聞手臂起身並貼心給他蓋好被子，她一路溜達進了浴室，在猶豫是運動前洗澡還是運動後一起清潔時候發現身上很清爽，應該是商聞幫她清理了。
是覺得她昨晚狀態不好所以格外溫柔嗎？
程茵茵恍然大悟，商聞對自己人真的很好，而她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