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經過媽媽的同意,回去再說好嘛。”
吳法不滿的嘀咕:“我怎麼覺得你不想讓他們看你媽媽——”
雖然商岩及時關掉這條語音消息,但是還是被大人聽了個大概,他耳朵通紅,抿著嘴巴回複:“這關係到肖像權。”
程茵茵樂不可支,小東西還知道肖像權呢,她小小聲提示:“媽媽可以授權給你哦。”
“媽媽!”早知道會被吳法戳穿,商岩一定不會當著父母的麵和他聊天。
“好啦,我不嘲笑你。”
商岩性格像商聞比較內斂,小小年紀公私分得很清,夢裡他缺少母愛,會因為陽光開朗的女主想起母親,同時對母親異常的尊重。
程茵茵忽然覺得哪裡有點奇怪,商聞相當了解她睚眥必報的性格,會坐視不理允許商岩將楓知股權送給男女主嗎?她心心念念的可是將楓知完整的搶回來,就算楓知將來經營不善,她寧願關掉賣掉也不會給何堅晦的血脈後人,商聞肯定清楚這一點,那麼商岩也會對此有些了解吧?
這樣的前提下,送回楓知股權就等於替母親認錯低頭,商聞和商岩真的會這麼做嗎?
種種念頭一閃而過,三人休息過後又去了滑雪場。
商聞在滑雪場附近有一套房子,傍晚
他們抵達的時候管家已經收拾好一切,程茵茵泡了個熱水澡繼續思考白天的問題,可惜夢境裡她無法接觸商聞父子,無論她心裡怎麼想都隻是一個猜測。
人被溫水包裹時有浮力作用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程茵茵滑雪太累,忍不住向後躺了躺閉目養神。
似乎隻是一瞬間,程茵茵再度進入夢境。
這半年裡程茵茵會斷斷續續重複夢境裡的事,今天夢見的卻與以往不同,冰天雪地的滑雪場隻有兩道一黑一白的人影,他們都在高級道淩空躍起,動作步調一致,像是血脈同源。
程茵茵按捺著心情,不同於在盛市磕到台階真正開啟新人生的真實感,這次她明白是真正的夢,因為周身輕盈沒有笨重衣物累贅,整個人可以輕盈的跟隨他們前進。
兩人在終點停下休息,不約而同摘下護目鏡露出有五六分神似的麵龐,男人更加成熟,眼角多了幾l條細紋但依然儒雅俊逸,青年如青鬆挺拔筆直,眉眼間多了幾l分鬱色。
“爸爸,我有進步嗎?”
“嗯,不錯。”商聞摘掉手套望著遠處:“我打算到國外一趟,有個雪山很有意思。”
青年商岩微微蹙眉:“安全嗎?”
商聞淡淡笑著沒有回應,商岩沒有再問。
程茵茵站在他們三米之外的地方,無形之中仿佛有一堵透明牆隔在她和他們中間,她無法觸及自然也不能發出聲音傳遞消息,她無法想象商聞行走在冰天雪地最後掩埋其中的情形。
下一秒,高級道上又多出一道年輕淩厲的身影,程茵茵認出那是今天的商聞。
談話的父子倆被風一吹,化作雪花消失在麵前。
程茵茵猛地睜開眼卻對上商聞緊張的麵龐,她在浴缸睡著了,剛被他撈起來,□□。
“哥哥,我冷……”
商聞不言語,狠狠敲了她一個爆栗。
“家暴啊!”
對於這份指控,商聞充耳不聞直接將她送到淋浴間,熱水衝掉泡沫之後直接用浴巾包起,像是給小朋友洗澡一樣抱回床上。
程茵茵揉著額頭眸底泛出一抹水光,商聞無意一掃,頓時怔住。
“很疼?”
“是有點。”程茵茵小聲嘟囔著揉了揉眼睛,心知肚明這樣一定更有可憐巴巴的慘樣兒L,她不太確定:“我沒喝自己的洗澡水吧?”
商聞忽然扔開給她擦頭發的毛巾,俯身吻上來又急又用力甚至將奪走彼此呼吸,程茵茵不敢動彈,手僵在半空半天才去摸他的背。
這一點微弱星火最終被汽油點燃,一發不可收拾。
婚前約會他們就住在這間彆墅,那時商聞的吻輕柔緩慢,紳士十足,哪像現在不知疲倦。
程茵茵一直記得他從高台淩空躍下的驚豔帥氣,還適應潮流喃喃了一句,媽媽我戀愛了,但是直到現在她也不確定這算不算是、如何回應,她需要絕對且毫無保留的愛,可是這世間除了天生的血脈親人,似乎沒有哪種感情能如此熱烈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