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骨和你聯係了?”吃飯時,蔣天賜強忍住給弟弟夾菜的衝動,裝作並不熟悉。
“嗯。”鐘言夾菜倒是快,隻不過他不是給自己夾,而是把所有想吃的佳肴都夾給施小明,再給飛練夾一大堆。
“什麼時候動身?”蔣天賜再問,現在自己的記憶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一定能幫上忙。餘光裡的歐陽廿正在挑魚刺,但似乎總是笨手笨腳挑不乾淨。就在他打算將一塊根本沒挑明白的帶魚放進嘴巴的時候,蔣天賜實在繃不住了。
他把那塊帶魚截胡,放進乾淨的餐盤裡剔除魚刺,然後再還給歐陽廿。
“謝謝道人。”歐陽廿的眉心似乎總有種憂愁,“我哥走了之後就沒有人給我夾菜了。”
蔣天賜的眉心全部都是無奈,他按了按太陽穴:“你想吃哪個?”
這一切都被鐘言和飛練看在眼裡,隻是看破不說破罷了。吃完飯,飛練主動請纓去洗碗,鐘言則叫住了蕭薇。
“怎麼了?表情這麼差勁?”蕭薇看出他臉色不好,“又出事了?”
“暫時沒事,隻是過不久肯定要出亂子。”鐘言也
不瞞她,小妹已經長大,而且有了解決危急情況的能力,不再是哭哭啼啼的性子,“我想著,你幫我聯係一下梁修賢,問他能不能從堂口派幾個人來。”
“搖人是嗎?”蕭薇一聽就興奮,好刺激,有大活兒來了。
“對,能搖幾個就搖幾個,但是一定要經驗豐富的馬仙,這些行動不是鬨著玩。”鐘言反複叮囑,蕭薇收起笑臉認真記下,轉身就去屋裡搖人了。鐘言沒想到她搖這麼快,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回自己的套房,屋裡的三根沉香剛剛燃儘,飄著他最是喜愛的香氣。
配上頗具年代感的裝修風格,鐘言總覺著時光往回倒流了幾十年。
地上還攤著一本書,大概是元墨和翠兒忘記收,鐘言走到書架前麵,剛準備彎腰撿起,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雙手將他往後一抱,輕而易舉雙腳離地。
“飛練!”鐘言雖然被他捂住了眼睛,但一猜就猜到是誰。
飛練從背後探出了觸手,即便他的雙臂沒有變形,但太歲肉形成的觸手還是貪婪地將鐘言裹緊了。“師祖怎麼知道是我?”
“除了你,還能有誰?”鐘言將他的手拿下來,“你不是在洗碗嗎?”
“是啊,我是在洗碗啊,但是我也可以偷偷溜回來嘛。”飛練可憐兮兮地說,眼睛裡不再是三種顏色的瞳仁,隻有一種顏色,那就是紅。顯然他在洗碗的時候分離出來,把家務活交給了清遊和秦翎,自己則偷摸地跑了回來。
猩紅色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自己,鐘言看著飛練背後伸出越來越多的觸手來,開始擔心他把整間房子都占滿了。“你這是逃避勞動。”
“我當然要逃避,他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那麼長,現在當然要騰出時間來讓我們獨處。”飛練用觸手捆住了鐘言的腰,像委屈急了,抓緊時間一般吻住了鐘言的嘴唇。確實得抓緊時間,因為洗個碗很快。
不過飛練的吻技比較一般,很莽撞,總是火急火燎,但拚著一股獨占欲,不留給對方反抗的餘地。
“你慢點兒……”鐘言不得不打斷他,下嘴唇都被他咬疼了,急得眼尾泛紅,但手臂不知不覺就勾上了飛練的脖子,迫不及待地輕捏他結實的肩膀。而他自己的接吻技巧相對來說豐富許多,總能用舌頭引導飛練該怎麼親,然後在飛練要躲的時候吮住他的舌尖。
畢竟自己可是親了三輩子的人,飛練這點本事還都是他教的。
就在這隱秘的喘息聲中,一條觸手無聲無息地爬了上來,環住了鐘言的脖子。
像是帶有吸盤,觸手帶來的觸感非常強烈,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繞住整整兩圈。其中一條順著鐘言的下巴伸到了嘴角,居然趁著他喘氣的功夫和飛練的舌頭一起塞入他的嘴裡。
好滿……鐘言被強烈地滿溢感逼出了淚水,哽咽了一樣,鼻子突如其來的發紅。可伴隨著舌頭的挑動,觸手的末端也在吸吮他的舌尖,鐘言隻能下意識地張開嘴巴,縱容著,直到來不及咽下的唾液在舌頭和觸手的反複攪動下順著嘴角緩緩流出,在臉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濕痕。
更多的觸手纏上了他,像飛練永無止境的侵占。
昏暗的燈光下鐘言的脖子上出現了紅痕,像是被過度纏繞,他渾身顫栗,腰上也纏上了一條粗壯的觸手,而他拴在飛練腕口的續命紅繩,現在就在這根觸手上。
“師祖得多騰出時間來,單獨陪陪我了。”飛練意猶未儘地說。
同一時刻,陳竹白蹲在走廊的儘頭,看著他的掃地小兵為他征戰四方,朝著廊道的另外一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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