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乾了。
孔祥龍所說的大活兒,是其所在外勤辦給他的一道密令。
原本密令的任務,是不允許其他司來參與的。
但孔祥龍想著許青需要軍功,其他小夥伴也需要,於是軟磨硬泡之下,才爭取到了這個機會,讓其他司執劍者以協助的身份參與。
且他為此事也甘願作保。
參與的人除了外勤辦本身的一些執劍者外,還有許青、山河子、王晨以及夜靈。
至於任務…
「這是一個接應的任務。」
深夜的執劍宮外勤辦內,許青一乾人等紛紛到來,一共十七位執劍者,此刻都彙聚這裡,看向正中間麵色肅然的孔祥龍。
「我們先出發,路上我和你們詳細說一些任務流程,但按照規矩,你們身上的任何對外傳音玉簡,都要被封閉。」
「直至任務完成我們歸來,這期間你們將無法對外以玉簡傳音絲毫,隻有我身為這一次任務的負責人,我可以。」
孔祥龍表情嚴肅,說完一揮手,頓時就有外勤辦專門負責此事的執劍者走出,向著所有人抱拳後,上前封印。
封印的辦法很簡單,以禁去封。
隨著此人的掐訣,一道道禁製分彆落向眾人。
許青看向其他人,發現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反對,同時他也知道這是出任務的應有之事,於是仔細檢查禁製後,默許自身的對外傳音玉簡失去效果。
這禁製,的確隻有這一個作用,沒有其他。
而他也在來此之前,給紫玄上仙傳音告知自己或許外出之事,同時刑獄司那裡他也請了假。
此刻禁製封印完成,在孔祥龍的揮手間,眾人出發,去了執劍宮的傳送殿,相繼踏入後一同傳送。
隨著陣法光芒閃耀,他們十七人的身影消失。
出現時,已在了距離郡都很是遙遠之地,那裡是郡都與天雲州的邊界。
「三天後,我們將達到另一個傳送點,但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一路隱匿自身蹤跡,大家將執劍者衣服換下,我們出發。」
漆黑的夜空下,孔祥龍看向身邊眾人,低聲開口。
許青神色凝重,這一次的任務他已看出非同尋常,畢竟軍功豐厚,自然具備一定危險於是換下了執劍者道袍。
一行人沒有任何人說話,飛速做完後,在孔祥龍的帶領下,在夜色裡疾馳。
「現在我和你們說一說任務。」
「這一次的任務是接應我執劍宮在聖瀾族潛伏的一位暗子!」
「這位暗子已在聖瀾族潛伏多年,近期歸來,我們的任務就是在邊界接應,將其一路保護回執劍宮。」
孔祥龍一邊急速飛奔,一邊向著身邊眾人開口。
「至於具體他是不是暴露了身份,是不是查到了什麼非同尋常的線索,又為何無法通過其他方式傳遞隻能親自逃回,這些在你們心中可能都有思索,但我明確的告訴你們,不用去想,這不是我們該知道的。」
孔祥龍看向許青以及山河子等人,這番話語他顯然不是對外勤辦執劍者去說,而是提醒許青他們。
許青點頭,這個道理他身為老捕凶司,自然明白。
山河子等人也是示意了解。
「但有一點我是堅信的,這位甘願潛伏在聖瀾族的暗子,他的身份不會有任何問題,他也絕對不可能背叛執劍者。」
「另外我個人分析這位暗子的歸來,應該也有其自身的遮掩,我們要去接應的或許不是他本人,可能隻是一場空。」
「這一次的任務大概率還有其他小隊也在執行,但方向應該與我們不同。」
「宮中必定也安排了強者,但是不是在我們這裡,我不知道。」孔祥龍看向許青等人,低聲傳出話語。
「孔大哥這一次何必說的這麼細。」山河子目光掃了掃許青。
夜靈皺起眉頭,一樣看了許青一眼。
實際上對於這一次喊上許青來參與,他們心底也是有些排斥的,倒不是厭煩,而是不適應。
畢竟他們幾個作為一個小隊,從來沒有加入過任何旁人。
許青是這些年唯一的一個。
王晨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著哈氣坐在棺材上。
許青神色如常,沒說話。
「許青首次和我們參與任務,未免誤會自然要提前說清楚。」孔祥龍笑著開口。
眼看孔祥龍這般說,夜靈和山河子也不再言語。
其他外勤辦的執劍者對於這一切裝作沒看見,實際上他們對山河子等人很熟,畢竟每次孔祥龍的外勤任務,這三位大都會在。
就這樣,一行人在這夜裡疾馳,時間慢慢流逝。
許青速度不是最快,但也不是最慢,一邊隨行一邊心底分析任務,同時也在回憶之前秘訓時郡丞講解的萬族曆史。
聖瀾族,是當年的聖瀾大公叛出人族後自成之族,身為人族的叛徒,與人族之間勢成水火,生死之敵。
他們依附黑天族,更是被黑天族賜血融入自身族人之中,世世代代之下,就使得聖瀾族的族人體內,紅色的血液裡多了一絲黑血。
且往年的摩擦之中,聖瀾族在與人族的廝殺裡要比黑天族還凶殘,似乎越是對人族殘忍,他們就越可以證明自己。
同時對於聖瀾大域內唯一沒有被其一統的封海郡,也是虎視耽耽。
若非終究還是顧忌人族皇域,怕是早就將封海部吞噬。
但人族明白,封海郡更明白,雙方未來終究會有一戰。
如今的平衡無比脆弱,稍微一個事情就可被打破。
實際上不僅僅是封海郡如此,在秘訓裡許青知曉,其他六郡都是類似情況,甚至有的郡已經失去了數州之地。
「風雨飄搖,大廈將傾。」這是郡丞當日以滄桑的聲音,說出的無奈之語。
在許青的思索之中,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期間孔祥龍還向他說了代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