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 / 2)

大概是沒想到他們一開始就分散行動,節目組這會兒隻開了一台無人機攝像,跟著大部隊走。

等把其他機器調上來的時候,紀初禾和謝黎人都沒影了。

剩下的幾人麵麵相覷。

明煬疑惑地問:“誰又惹她了?”

“不知道。”駱亭菲有些遺憾地豎著中指,“初禾姐不在,好沒安全感。”

“她在才危險呢。”謝思睿冷哼一聲。

刷刷刷——

幾l道目光齊齊瞪向他。

謝思睿心虛地後退兩步,大聲嚷嚷:“看我乾嘛?”

熊雨倩搖頭:“你說錯了,她不在才是最危險的,因為你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辦法整你。”

【都被虐出經驗來了】

【3子怎麼不漲記性,你也沒少被禾姐欺負啊】

【跟小雞一樣,太久沒挨打忘了疼了】

謝思睿臉色一白,強撐著鎮定的神色強調:“我們跟她可是一隊的。”

熊雨倩白他一眼:“她連自己人也殺的,你忘了之前隱藏情侶和破壞者那一期了?”

“就是,當事人還在這呢。”駱亭菲左手垂著,中指自然指向祁北墨,有些幸災樂禍地道:“也不知道這次又是誰要受難了,不過肯定不是我,我剛剛還差點和初禾姐結盟呢。”

熊雨倩也立馬說:“也不是我。”

她很早開始就不跟紀初禾作對了。

明煬臉上露出蛋疼的表情,不太確定地道:“應該也不是我吧,她整過我了。”

【不是,你們這麼慫乾嘛呀,你們可是六個人,對麵隻有兩個,難道六打二還打不過嗎?】

【他們六個是人,可那邊兩個不是啊,那是禾武器】

另外三個人一時沒說話,駱亭菲的心思都表現在臉上,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想要脫離團隊單飛,以免血濺到自己身上。

溫棠見狀,出言安撫道:“既然這樣,我們更應該團結一點。”

一直沒出聲的祁北墨冷不丁來了句:“紀初禾心眼沒那麼小。”

溫棠表情僵了一下,很快扯起一個笑:“對啊,她跟公司解約是因為合同到期,之前的誤會也解開了,我相信初禾不會這麼斤斤計較地特意針對我們的。”

【這話什麼意思啊,禾子針對你們就是斤斤計較了?】

【她也沒說錯啊,紀初禾就是小心眼,每次都因為一點點小事整人】

【你們還是不了解禾子,她整人哪裡需要理由,就是順手的事】

熊雨倩聽到溫棠的話,莫名感覺不舒服,皺了皺眉:“走吧。”

耽誤了一會兒,留給他們躲藏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駱亭菲雖然想甩開他們這些麻煩,但她自己手上有傷,單打獨鬥並不方便,見熊雨倩率先出發,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往深處走了幾l分鐘後,警報聲在空中響起:“攻防演習正式開始

!”

樹林的路有些崎嶇不平,前些天下過雨,樹蔭下的泥土濕濘濘的,走起來還打滑。

幾l人艱難前進著,沒多久,身後傳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駱亭菲驚訝道:“他們就追上來了?”

祁北墨回頭瞥了眼地麵:“有腳印。”

其他人也低頭看去,泥土上一串雜亂的腳印,正是他們來時留下的。

“分開走!”

駱亭菲當機立斷,拉著熊雨倩就跑。

溫棠和祁北墨往左,明煬剛一動身,想到什麼,腳步一轉跟上了駱亭菲她們。

一群人作鳥獸散,幾l台無人機攝像分開跟上。

隻剩下沒反應過來的謝思睿還愣在原地。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甚至都能聽到打頭的小孩哥喊的口號。

謝思睿一皺眉,立馬往右邊跑去。

【誒誒誒怎麼就分開跑了,我看哪個鏡頭啊?】

【不知道禾子和謝黎在乾嘛,看不到禾子的第一秒,想她】

【禾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我有預感,馬上就能看見他倆了】

謝思睿撒開腿往前跑,沒跑多遠,腳下突然踩到一根東西。

“咻”的一聲,藤蔓收縮捆住他的腳腕。下一秒,天旋地轉,謝思睿整個人騰空而起,被倒吊在了半空中。

“我靠,”謝思睿驚得脫口而出,藤蔓蕩得他頭暈眼花,“yue——”

觀眾也驚了。

【我靠,還有陷阱啊,你們演習做這麼逼真?】

【等等,你們聽沒聽見什麼聲音】

【謝思睿的慘叫聲啊,我媽在客廳都聽見了】

【不是,是老式電台廣播的聲音】

“今天的自製陷阱捕捉野豬教學就到此結束,歡迎大家收聽,我們下期再見。”

樹底下,謝黎右手拿著一個小型收音機,慢悠悠地走過來,在謝思睿正下方停住:“第一次做陷阱,就成功捕到——”

他抬頭看了看:“一頭176的野豬。”

【啊啊啊啊啊黎子!禾子在不在附近?】

【我就知道這事除了你們沒有彆人乾得出】

【176後麵的單位是什麼,cm還是kg?】

【夠了,我說你們夠了,身高梗難道玩不膩嗎!176怎麼你了!】

藤蔓停止搖蕩,謝思睿看到是他,一口血都快吐出來了。他瞟向盤旋在半空的無人機攝像,咬著牙暗暗威脅:“這是在直播,觀眾都能看到。”

“咻——”

遠處射過來一顆石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無人機上,機翼一斜,掉在了地上,發出“吱吱”的電路故障聲。

紀初禾從樹上跳下來:“可以了,現在就看不到了。”

謝思睿:……

紀初禾撿起一顆石子,甩了甩手上的彈弓:“以後還嘴賤不賤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謝

思睿深吸一口氣,語氣無辜又真誠,“紀初禾,我覺得你對我有誤解,我們家的事比較複雜,你不能光聽他的一麵之詞。”

“你的意思是,你沒罵他克父母?”

紀初禾給彈弓上膛。

謝思睿嘴硬道:“沒有!”

瞄準、發射!

“啊!”謝思睿雙腿夾緊,捂著大腿根,“疼!”

“疼就對了,男孩子就是用來疼的。”

紀初禾語氣有些可惜:“太久沒玩彈弓,打偏了。”

小雞一涼,謝思睿見她油鹽不進,原形畢露地怒吼:“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有說錯嗎?他就是命裡帶煞,克父克母,你跟他走這麼近,你也遲早被他克死。”

“彆聽,是狗叫。”紀初禾胳膊一橫,捂住謝黎的右耳。

謝黎眉眼微動,得寸進尺:“還有左邊耳朵。”

紀初禾:“我給你紮聾。”

謝黎抬手按住:“我自己捂。”

謝思睿叫囂一通,見底下兩人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還在打情罵俏,心頭一口老血。

“謝黎你彆以為——”

“你嘴好臭啊。”紀初禾皺眉打斷他,“腸胃不好也不能從嘴裡噴糞啊,孩兒們給他刷刷牙!”

謝思睿一愣:“什麼孩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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