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謝毅行強行煮粥,成功炸了一個鍋驚動了白家上下,還以為有不法分子企圖綁架可愛的小小喬呢,把謝毅行抓了個現行,打包扔回謝家。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兩人也太胡鬨了。
白喬枝沉默的抬眼,蝶翼般的眼睫在空氣中劃出令人心顫的弧度,靜靜望向維持著喂飯姿勢的謝毅行。
勺子中,粥已經涼了,謝毅行卻一動不動的望著他,不知是不是錯覺,白喬枝在那雙波瀾不驚的,以溫柔做麵具的眸裡,隱約發現了一絲卑微的祈求。
很熟悉,在很久很久前,他見過無數次。
記憶中的唯唯諾諾的傻大個的幻影,又與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重合,然後支離破碎的消散了。
做出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白喬枝當年認識的謝毅行了。
白喬枝拚勁全副氣力,纖細白皙的手搭上托盤邊。
謝毅行觀察著他一舉一動,皺眉道:“我來喂你,喬喬,你現在還沒力氣……”
“啪——!”
在謝毅行震驚的視線中,白喬枝果決又狠厲的掀翻了托盤。
精致菜肴,琳琅瓷盤,還冒著滾滾熱氣,狼狽而可憐的散落一地。
對上謝毅行終於出現一絲情緒波動的眼,白喬枝嘲諷的笑了。
“傷心嗎,謝毅行?這就是我現在的唯一的感受。我以為你雖浸潤道上多年,卻仍是我最初遇見的靦腆少年。……很多人提醒過我,說你狠厲無情,說你陰鷙暴虐,讓我離你遠一點,我權當那些嚼舌根的嫉妒我們關係好。我也真的以為,這麼多年情誼讓我足夠看透你……”
他頓了頓,受傷的眼遠遠地投向拉死的黑天鵝絨窗簾。
然後說出冰冷無情的話。
“你真讓我失望。”
在白喬枝不留情麵的怒視下,沉默著的謝毅行緩緩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去撿那些碎瓷片,還有那些狼藉的,曾精致的美味菜肴。
奇怪,這挺拔卻帶一絲蕭瑟的背影,竟仿佛見過。
白喬枝震怒過後,漸漸冷靜下來的思緒想,這種事可以叫傭人的,用掃把掃一掃就好了,他不必這樣的……
就聽謝毅行輕輕地說,好似在委屈的呢喃,也好似自言自語。
“我做了很久的……”
最終,謝毅行收拾好一地狼藉,又端著那托盤一步步離開了。
推門那一瞬,他靜靜的回頭,又恢複了那溫柔沉穩的模樣:“稍微忍忍,飯馬上就來。”
該死!
白喬枝氣的破口大罵,可詞彙量缺乏,又罵不出花樣來,最後,他隻是脫力的倚在床頭上,喘著無神的粗氣。
一小時後,謝毅行回來了。
他這次沒有端托盤,而是推了一個小餐車,低矮敦實,想掀翻都得找準技巧那種。
菜色簡單了些,似乎確實是謝毅行親自現做的,並非外賣充數,這讓白喬枝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謝毅行除了炸了那次鍋後,再未展示過自己在做飯上的技藝。
對上白喬枝怔愣的眼神,謝毅行低聲笑了笑。
他再次端起一個新的琺琅彩小碗,溫潤瓷質下,黏糯的皮蛋瘦肉粥看著便讓人食欲大開,舀了一勺,遞到白喬枝嘴邊:“幸好電飯煲裡還有剩,不然來不及熬新的。正好溫著,先喝兩口墊墊胃。”
白喬枝垂眼,那雙小麥色、粗糙而骨節分明的大手,此刻小心翼翼而有些滑稽的,托著不及掌心大的小碗,捏著不及指頭長的小勺,隻為了哄他吃飯。
粥熱騰騰的香氣,讓他一瞬軟了心。
該死,我很生氣的。
白喬枝想,可是食物是沒錯的。
他一言不發,張開了一點點口。
謝毅行笑了。
他耐心又仔細的看白喬枝咽了,又去送下一口,小孩兒滿臉憤懣不情願,可吞咽的動作生猛活力,估計餓壞了。
就這麼一個看似不情願實則餓得要命,一個看似耐心溫柔實則眼裡壓抑著翻滾的欲.望,完成了這一餐艱難的晚飯。
讓白喬枝意外的,最後一碟菜吃光後,謝毅行便起身收拾碗筷,推著小餐車出去了。
留他一個人四肢無力頭腦昏亂的靠在床頭。
等一下,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還以為有一場大混戰呢,特地吃的特彆飽!
天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白喬枝隨即意識到什麼,聽門外腳步聲遠了,輕聲呼喚:“智障機,智障機?……小智障?”
無機應答。
在白喬枝以為智障機也慘遭敵手,準備默哀三秒鐘時,就聽一個很皮很欠打的聲音傳來。
“不是說好了在外做客不要喊我……不是那麼可愛的外號的嘛!主人你又食言!”
???
你踏馬覺得現在是在外做客?
白喬枝沉默的撫上脖頸上金屬質感的項圈,那無機質的溫度,刺痛的他指尖冰涼。
作者有話要說: 咳,先虐3000字,然後今晚十二點左右發一個10000字的大型破三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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