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禾淵站起來給馬汝培找杯子:“不了,我喝靈酒容易醉,喝湯陪你。”
馬汝培:“特地給你帶的桑椹酒,對溫養筋脈有好處,不醉人。”
單禾淵聞言便多拿了個杯子,笑著遞給他:“那我一定要嘗嘗,多謝師兄。”
兩人坐下來喝酒吃飯,也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情。
單禾淵住在村子裡
,很少到鎮上去,很多消息還是聽馬汝培才知道。
遠的有超級宗門奉劍門的掌門大人又閉關了,靈宗多了位化神長老等這種全修真界的大事。
近的則有太和門今年秋的弟子名額多了三十個,靈石原礦又漲價了等與他們生活息息相關的小事。
單禾淵也說自己的近況。
他近來過得不錯,讀書,種菜,偶爾跟村子裡的人進山采野貨,算是徹底安頓下來了。
馬汝培聽說他過得好,十分高興,不知不覺間多喝了幾杯,眉眼間酡紅,明顯帶上了醉意,說話也變得口齒不清。
單禾淵隻得扶他去自己的房間,讓他先休息一下。
吃完午飯,收拾完廚房,單禾淵自己也有些困了。
他去書房,拿了本山來大師寫的符文書籍,原本想抓緊時間看一下,才看了幾頁,就撐不住,隻得坐在書桌前,枕著手臂,抓緊時間小睡一會。
可能因為喝了靈酒,他睡的時間格外長,還是馬汝培叫醒的他:“單師弟,你還困嗎?要不上|床去睡?”
單禾淵揉著眼睛站起來:“也該醒了,再睡晚上該睡不著。”
馬汝培:“也行。那你下午有沒有空?我們抓緊時間去鎮上一趟,順便把任務給交了。”
單禾淵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計時木符,才下午三點,還來得及:“我去拿身份符。”
兩人帶齊東西,去村外準備坐鹵蟲前往太和門的弟子辦事處。
單禾淵住在井治山鎮的邊緣,因毫無修為的關係,不會禦劍之類,要出門得依賴公共交通工具。
這裡的交通工具不是車,也不是馬,那是一種叫鹵蟲的地底生物。
人激發一種叫“鹵蟲符”的符文後,鹵蟲感應到,會趕過來,將人吞進內部,而後帶著人從底下抵達小鎮的各個地方。
單禾淵站在路邊,見馬汝培手裡扣著一張鹵蟲符,輸入靈力激發,符麵立即亮起微光。
禾淵心中微緊,連忙吸氣沉肩收腹調整站姿。
他剛站好,前麵兩三米的街道地麵忽然出現一張血盆大口,直接朝他們咬來。
他眼睛一花,視野再次變得清晰時,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類似於石洞的空間。
這就是鹵蟲的內部,頂部有一排黃色的燈,兩側整整齊齊地擺著椅子,已經有幾個乘客在了。
他悄悄籲一口氣,來修真界已經一個多月了,他還是不習慣這裡的公共交通方式,太刺激了。
馬汝培先去選擇案板邊,在選擇板上按下了自己要去的街道,選了個位置坐下來,又招手示意單禾淵過去坐。
鹵蟲在底下穿行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單禾淵感到身下的椅子微微彈了一下,隨著熟悉的失重感,他眼睛一花,人已經從鹵蟲內被吐了出來,平穩地落到街道上。
血盆大口吐完人後,一閃,又消失不見。
前麵不遠處就是太和門的弟子中心。
這也是井治山鎮的中心,行人
往來不息,甚至能見到修士直接禦劍從空中俯衝下來,掠進弟子中心裡麵。
兩人步行過去。
進了弟子中心,兩人先去任務處交任務。
高高的櫃台後麵,穿著太和門服飾的弟子拿了任務憑證和單禾淵的身份符,打量單禾淵:“道友就是上個月從時空夾縫裡掉下來的穿越者?”
單禾淵點頭。
弟子:“在這裡待得怎麼樣?還適應嗎?”
單禾淵:“我很喜歡這裡,馬師兄幫我很多,現在生活得很順利。”
弟子:“那就好。既然如此,我給這位師兄做任務結算,他帶領你熟悉本世界的任務就算徹底完成了?”
單禾淵:“好的,多謝道友。”
馬汝培在旁邊也道了聲謝。
弟子笑了笑:“不客氣。我看你現在還是凡人,等你成為修士後,記得拿身份符過來修改身份信息。”
單禾淵應了。
弟子又道:“你這個月的補貼一起領回去吧?針對外來修士的三千靈珠補貼和凡人的一百二十五靈珠補貼,一共三千一百二十五,你清點一下,按個手印。”
事情辦完,站在弟子中心門口,馬汝培問:“我送你回去?”
單禾淵:“不用,我想去趟公共藏書閣,等會自己回去就行。”
馬汝培:“那我先回去了。任務雖然結束了,但我們還是朋友,你要是遇上什麼事,可以給我傳通信符,彆客氣。”
單禾淵心中一暖:“知道了,謝謝馬師兄。”
兩人告彆,單禾淵走路去了公共藏書閣。
他先從挎包裡掏出上次借的《種植符入門(上)》還了,又借了《種植符入門(下)》,都是山來大師的作品。
借完書籍,他還特地去買了新本子和筆,《種植符入門(下)》他也得全本抄下來,尤其一些符文,免得看完又忘記了。
可惜他囊中羞澀,這套書籍又需要五百三十八靈珠,要不他怎麼著也得把它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