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間,單禾淵又和鐘殊然他們進了一趟山。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配合得更好,收獲也更多。
禾淵除分到兩株煉氣七階的靈植用以修煉外,還分到了九千三百靈珠。
這讓他的錢包一下鼓了不少,還能去鎮上訂一些靈草專用的肥料和藥物——
修真界的種植業還算發達,市麵上有專門的宗門或個人生產出來的肥料藥物,從煉氣品階到元嬰品階的都有,隻要靈珠足夠,每個種植師都能買到這些好東西。
這天,單禾淵在土靈參田裡忙完後,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路去了鐘殊然家。
鐘殊然家沒有鎖門。
他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走進去,一眼看見彎腰不知道在搗鼓什麼的鐘殊然。
鐘殊然腳邊放著一株枯樹,上麵還掛著乾枯的葉子。
憑借種植師的直覺,單禾淵知道這是一株靈植。
見單禾淵進來,鐘殊然抬頭跟他打招呼。
單禾淵走近,才發現鐘殊然正架著火,不知道在煮什麼。
鍋裡的黃褐色液體已經煮開了,一股奇怪的藥味翻湧起來。
單禾淵:“你在煮什麼?”
鐘殊然用勺子一刻不停地攪著鍋:“符片,哎,累死我了。”
單禾淵奇道:“符片還要煮?”
鐘殊然示意旁邊的枯木:“要啊,新取下來的木材質地不夠緊密,得用藥水久煮久浸,讓它們濃縮,飽吸靈氣後再刷上清油陰乾,做出來的符才好用。”
單禾淵一直都是買處理好的符片,不知道符片的製作過程居然那麼麻煩。
鐘殊然換了一隻手攪鍋:“自己做出來的符片才好用,也便宜。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單禾淵沒回答,而是問:“有多便宜?
”
鐘殊然知道他手頭緊,也不瞞他:“我買這堆材料一共用了一萬九??[]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製作出來的木符片賣到外麵,起碼要賣十萬靈珠。”
單禾淵倒吸一口涼氣:“那麼貴?!”
鐘殊然用鼻子哼了聲:“要不然我怎麼會自己乾?”
單禾淵:“雜貨鋪裡論斤賣的符片也這麼處理過嗎?”
鐘殊然:“怎麼可能?那些符片應該隻是簡單泡了下藥水。我這些都是好符,防蟲防腐,容納的靈力特彆多,製作出來的符品階也比一般的符高得多。”
單禾淵想到自己那些特彆容易壞的聚靈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鐘殊然抬頭看著他笑一下:“你今天不會是專門找我聊天的吧?”
單禾淵搖頭:“那倒不是。我的土靈參快要成熟了,這段時間老有鳥獸下來偷,損失不小。我想問問有沒有防禦符或者防禦陣法可以用在靈田裡?”
鐘殊然:“有。不過防禦類的符文都價值不菲,你要是用在土靈參田裡,感覺不太劃算。”
單禾淵:“最低等的那種大概要多少靈珠?”
鐘殊然眨了眨眼:“我接觸過的最低等的防禦符起碼要五千靈珠一張,我們進山的時候用的那種防禦符市麵上賣一萬二。”
好貴!!!
單禾淵不死心地問:“最低等的防禦符防禦麵積有多大?”
鐘殊然:“大概三平方米?符的效果得看符師水平,你那四塊地,估計起碼要十張。”
十張!
還不如讓鳥獸禍害。
鐘殊然:“符都不便宜,成本在這呢。要我說,你那些土靈參離成熟也沒多少天了,與其買防禦符,你還不如和你家劍靈輪換守著,反正村邊高階的靈獸都被剿光了,守夜也沒什麼危險。”
單禾淵:“我考慮一下。”
鐘殊然手底下的符片煮得差不多了,他將鍋端起來放到地上,滅了火,捶了捶背,招呼單禾淵進屋喝茶。
單禾淵擺手:“下次再找你喝,我先回去跟沈度衡商量輪換看守的事。”
鐘殊然:“你家劍靈不是出門了嗎?我早上才看見他往山裡去,那麼快又回來了?”
單禾淵:“他一般都這個時間回來。”
鐘殊然:“從山裡出來哪有那麼快?你在我這兒吃完飯再回去也不遲。對了,托你個事。”
單禾淵示意他直說:“跟我你還客氣什麼?”
鐘殊然:“就是你家院子裡那樹,現在都快有半個院子大了吧?你們不嫌它擋光?”
單禾淵最近天天拿院子裡的老樹練習《化春決》上麵的招式,老樹確實長得有點快,估計得抽時間砍掉一部分枝丫。
單禾淵:“你想要那棵樹?”
鐘殊然連連點頭:“不用整棵樹那麼多,給我兩根枝丫就行,我用來做符片。”
單禾淵答應下來:“你什麼時候要?”
鐘殊然:“眼饞你家的樹很久了,越快
越好。你要是舍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去砍了也行。”
單禾淵想想,感覺也行。
鐘殊然見他答應,立刻推著他,催他回家砍樹。
回到家後,單禾淵第一次認真地打量他家的樹。
此值秋季,樹葉衰黃,掉落了不少,枝頭稍微有些空,倒顯得樹乾格外粗壯結實。
單禾淵仰頭看,琢磨著要砍掉哪些枝丫。
鐘殊然站在他身邊跟他一起看,滿眼都是渴望:“早就注意到你家這株樹了,隨便砍哪兩根都行。”
單禾淵奇怪道:“你不是比我先搬過來嗎?當初為什麼不選這院子?”
鐘殊然:“村裡誰家沒有樹,誰家的樹有你家的樹好?我又沒你種樹的本事,選這顆樹有什麼用?”
鐘殊然催促:“你看看給我砍哪兩根枝丫,一根五千靈珠怎麼樣?”
單禾淵正觀察著樹,聞言嚇了一跳:“不用給那麼多。”
鐘殊然:“要的,你家這樹的品質還可遇而不可求。可惜這棵樹當初種下去的時候,應該隻是作為一株普通的觀賞樹,品階一般,要不然現在還能賣得更貴。”
單禾淵仰著頭:“要是它的品階很高,可能上一任住客搬家的時候就把它挖走了吧。”
鐘殊然歎:“我沒你想得通透。”
單禾淵笑了笑,給他指了兩根樹枝:“砍那兩根怎麼樣?”
鐘殊然看著那兩根粗壯的枝條,爽快道:“那是我占便宜了。”
單禾淵回屋,想要找斧頭。
斧頭還沒翻出來,沈度衡先回來了。
聽說他們要砍樹,沈度衡直接問明是哪兩根枝條,而後拔劍,輕輕揮舞兩下,樹枝就掉下來了。
沉重的樹枝砸在地上,揚起塵土。
鐘殊然吃驚地張大嘴巴,和單禾淵對視一眼,意思是你家劍靈好厲害。
單禾淵輕輕點頭,心裡也覺得沈度衡很厲害,隻是用最普通的入門靈劍,就能舞出那麼有氣勢的兩劍,當真舉重若輕。
沈度衡看著砍好的樹枝,問鐘殊然:“要幫你拿回去嗎?”
鐘殊然忙搖頭:“我放儲物手鐲裡就好,謝謝沈道友。”
說完,鐘殊然趕緊將樹枝塞儲物手鐲裡,取出早清點好的靈珠塞給單禾淵,忙不迭跑了。
等鐘殊然離開,沈度衡問:“怎麼想到賣樹枝?”
單禾淵將土靈參被鳥獸禍害,想找鐘殊然買防禦符的事情說了一遍:“殊然提的,我之前還沒想過樹枝也能賣。”
沈度衡:“靈植不止靈草。”
單禾淵深以為然:“是我想得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