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禾淵立刻打起了精神:“在哪?”
鐘殊然:“烏社觀你知道嗎?”
單禾淵回憶了一下:“烏社觀不是早倒了嗎?”
在太和門沒有起來之前,烏社觀是掌管本地的宗門。
這個宗門走的是偏門路子,據說修“巫”,借鬼神之力修行。
大部分宗門修的其實是“靈力”,修“巫”是小眾而神秘的法門,不過一點都不影響烏社觀的實力。
它之前一度壯大到能挨著一級宗門的邊,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事,突然就沒落了。
單禾淵要不是廣泛,都不一定能知道還有這麼一個宗門。
鐘殊然:“烏社觀倒是倒了,遺址還在啊。我聽人說,烏社觀的舊址裡有一棵結丹期的靈樹。”
單禾淵的眼睛一下冒出了亮光:“真的?”
結丹期的靈樹!
彆說市麵上,就是太和門這種一方霸主式的大宗門,門內也沒幾棵結丹期的靈植!
鐘殊然聳聳肩:“道聽途說而已。聽說那棵靈樹有一定的自我意識,不過又在烏社觀的沒落中走火入魔了。”
單禾淵實在想象不出來:“一顆走火入魔的結丹期靈樹?那得是什麼樣?”
鐘殊然笑:“瘋了吧。”
單禾淵:“啊?”
鐘殊然比劃了一下:“字麵上的意思,那棵靈樹乾的事挺瘋。”
單禾淵放下手中的木符:“這話怎麼說?”
鐘殊然:“烏社觀不是輝煌過嗎?沒落得又突然,每隔幾十年就有修士想去烏社觀看能不能挖到寶,其中不乏結丹期修士。”
說到這裡,鐘殊然頓了頓:“在烏社觀遺跡外圍還好,一但往中心走,那棵靈樹就會神出鬼沒地出來,將打烏社觀主意的人抽一頓。”
單禾淵更無法想象:“它在守護舊家園?聽起來它脾性還不錯,不殺人吧?”
“脾性不錯?”鐘殊然微笑,“據說每個被樹抽打的人身上都會有一身鞭痕,至死也不消,無論用什麼藥,吃什麼丹都無效。”
單禾淵倒抽一口冷氣:“它故意的?”
鐘殊然攤手:“要不怎麼會說那棵樹瘋了?”
單禾淵聽完傳說,想象一下,萬一惹到那棵樹,後半生都要帶著鞭痕的樣子,不由打了個寒顫。
不過,結丹期的靈樹,那棵樹的資質該有多好啊?
靈植和修士不同,它們在還是種子的時候,基本就決定了種出來能達到哪個品階,除非發生過重大變異。
比如煉氣品階的土靈參,種子是煉氣一階,再怎麼長,不變異的話,成株頂多就煉氣大圓滿。
而傳說中的九天玄參,種子就是元嬰品階,成株不出意外也是元嬰及以上,出意外也多以死亡為結局,而不是掉品階。
結丹品階的靈植挺稀有,單禾淵成為種植師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那麼高品階的靈植。
太和門倒是有幾株,不過這種壓箱底的寶物都被陣法嚴嚴實實地圈起來了,彆說交給他管,他見都見不著。
單禾淵一邊對那棵靈樹感到畏懼,一邊控製不住地向往。
對於種植師來說,沒什麼比高品階靈植更有誘惑力。
品質那麼好的靈樹,對他來說,不僅意味著靈珠,更關係到修為。
單禾淵問:“它真的不殺人嗎?”
鐘殊然:“倒沒聽說過它殺人,不過一般人連它的影子都見不到,就會被它抽得半死。怎麼,你還真想打它的主意?”
單禾淵帶著向往:“那可是一棵結丹品階的靈樹啊。”
鐘殊然微微一笑:“那麼高的品階,抽人留下的印子也格外特彆持久,它可沒打人不打臉的美德。”
單禾淵:“要是它沒那麼瘋就好了,說不定可以談。”
鐘殊然看他一眼:“太和門的實力一般歸一般,卻也不是沒有元嬰以上的長老。就算太和門的人降服不了那棵靈樹,其他對結丹品階靈樹有興趣的勢力也多得是,它現在還在那,足以說明問題。”
這話倒是,單禾淵:“我就說說。我現在築基都還沒到,就算我想打它的主意,也不一定能靠近它啊。”
鐘殊然:“你心裡有數就行。”
得到了這麼大一個消息,晚上在飯桌上,單禾淵特地跟沈度衡分享了一番。
沈度衡聽完後,說道:“偷太和門的結丹品階靈植都比找那株靈樹要好。”
單禾淵震驚:“為什麼?因為它會抽人?”
沈度衡:“它是變異靈樹,擅長空間秘法,本身還有‘巫’的氣息,極容易引起人的心魔。你知道為什麼它抽出來的印子一輩子都消不了?”
單禾淵:“它比較強大?”
沈度衡淡淡道:“它會誘發心魔,被抽的人活不過兩百年就會因心魔入侵而死。”
單禾淵怦然心動:“那是不是也從側麵說明,它的實力遠超結丹品階?”
沈度衡:“不許打那株靈樹的主意。”
單禾淵頂著他銳利的目光,連連擺手:“就憑我現在的低微修為,想去也去不了的。你彆擔心,我也沒那麼不靠譜,我就做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