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拘在家裡讀書,沒來見你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你彆裝作不認識我,我心裡難受。”
杜大夫聽著容易之的話,皺著眉頭道:“婉娘已經成親,你跟她說這樣的話,讓人以為婉娘不守婦道,切不可再說。”
南枝點頭讚同,一個裴承安已經心力交瘁了,再來一個,不行的。
容易之立刻道:“杜大夫,婉娘的丈夫不是走了嗎?”
杜大夫癟嘴,“走了又不是死了,彆糾纏。”
容易之的眼淚都出來了,“明明是我先的,明明是我先認識婉娘的。”
“都怪我,都怪我讀書。”
容易之蹲了下來,縮小成一團,特彆沮喪,特彆可憐。
南枝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趕緊走吧,彆誤了自己性命。
有誰阻攔了裴承安太上無情之道,都會死,會被碾壓,如螻蟻。
尤其是現在的裴承安,並未開悟,殺起來毫不留情。
容易之抬頭,他眼圈都是紅的,彆說,男人流淚,倒是有一番風情,他抽噎地說道:“婉娘,你好殘忍,你怎麼能對我說這種話。”
南枝很想說,沒讓你滾已經是客氣話了。
南枝:“我隻愛我相公,你走吧。”
容易之哇的一聲哭出來了,“婉娘,你怎麼能這樣,我們說好的。”
南枝:……
啊這,不是,你……
你咋這樣呢。
南枝也想問,你怎麼能這樣呢。
南枝咬牙道:“彆嚎了。”將他拖到藥鋪後院。
容易之擦了擦眼睛,委屈巴巴看著南枝,“婉娘,你不記得我就算了,你居然還跟彆人成親了。”
“不過我不會嫌棄你成親了。”
南枝斜眼看著他,“咋的,你準備做外室啊。”
容易之如遭雷擊,眼淚更是撲簌簌,“婉娘,你居然連個正經名分都不給我,還讓我做外室,不行,我家人不會同意的。”
“你本就是二婚,家裡人勉強同意,讓我做外室,我是讀書人,不行的。”
南枝:……
如此性子,原主怎麼會不記得呢?
南枝對容易之產生了懷疑,也對原主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到底是不記得了,還是被人給篡改了,亦或者,本來就沒有這個人的記憶。
總之,這個男人來得蹊蹺,說哭就哭,哪個正經讀書人是這樣的。
南枝:“彆哭了,哭得人很煩。”
“嗝……”容易之打了個哭嗝,控訴道:“婉娘你傷害了人,還不讓人哭,你太欺負人了。”
南枝深呼吸,容易之看到她臉色不好,非常識時務地閉了嘴,但眼神依舊盯著南枝,飽含控訴。
南枝實話實說,“我真的不記得你了,所以,你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不然,我相公回來,不會放過你。”
容易之認真看著南枝,喃喃道:“怎麼會不記得呢,怎麼會不記得。”
“婉娘,你是不是頭部受傷了,得了失魂症,所以不記得我?”
南枝扯了扯嘴角,“沒有,我記得所有人,但不記得你。”
容易之又是哇的一聲,“我不服,不服,婉娘怎麼會不記得我。”
他咬牙看著南枝,“我要帶你去大州府,去看大夫,治好你的頭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