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可能走岔路了,他跟杜婉娘談什麼情,還是談什麼問題。
他迷失了目標,他的目標是為了斷情,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斷情就好了,至於杜婉娘喜歡誰,或者是杜婉娘跟誰在一起,都無所謂。
懷意蘊消化情緒,準備將杜婉娘給消化掉,無所謂,他就是來斷情的,不能忘了自己的目標。
可當看到他們似一家三口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時候,懷意蘊還是破防了。
之前做的種種心裡準備,在這一刻都沒用了。
杜大夫發現站在門口的女婿,連忙迎上來道:“女婿,你來了,趕緊進來。”
懷意蘊問道:“爹,婉娘呢。”
杜大夫道:“婉娘在後院洗衣服呢。”
“洗衣服?”懷意蘊哂笑了一下,看向容易之,“你口口聲聲說非婉娘不可,可婉娘在洗衣服,你都沒想過搭把手。”
虛情假意。
隻享受擁有人,就沒想過擁有人是需要付出成本。
彆看杜婉娘隻是一個凡人,但各種各樣的毛病可不少。
像洗衣服這種沾水的事情,她基本上不乾。
容易之隻是道:“婉娘不讓我做。”
懷意蘊冷笑,“讓你你不做你就真的不做。”
在凡間生活久了,就知道女人有點毛病,她們嘴上一套,心裡又是另外一套。
你可以不做,但你必須有態度。
嘴上不讓你做,但你就不能真的不搭把手,真的就不做。
容易之不說話,他現在更喜歡跟在杜大夫的身邊,看杜大夫給人治病。
一個醫館,好像聚積了天底下所有人性,進來看病的,境遇各有不同。
有趣,好有趣。
而且,他有些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但杜婉娘就是不聽。
好言難勸該死鬼。
尊重他人命運。
而且,容易之看著得意洋洋的懷意蘊,簡直有些無語,你是抱著什麼心思來找凡人女子。
你都要殺人了,你隻不過是洗了一件衣服罷了,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就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斷情,怎麼可能成就無上忘情大道。
扯犢子呢。
他一個妖都能知道,對方一個人族,卻不知道。
完犢子。
這一關,這個人渡不過,就廢了。
跟一個廢人說什麼。
容易之小臉俏紅,“婉娘心疼我,不讓我做這些。”
“你說得對,我不該不心疼婉娘,以後,我都幫婉娘做。”
“婉娘,我來幫你洗衣服。”
說著轉身就進了後院。
懷意蘊拳頭梆硬,氣得後槽牙都咬碎了。
懷意蘊看著杜大夫,“爹,你就讓他呆在這裡?”
杜大夫也想給自己的女兒納妾不成。
簡直匪夷所思。
懷意蘊覺得自己好像個上門女婿,毫無尊嚴。
杜大夫也無奈:“我趕了,但他就是不走,晚上就在門口呆著,等到白天,就鑽進來。”
後麵跟著個小尾巴,他給人看病,他就在旁邊直勾勾看著。
看著他,又直勾勾盯著病人看,大夫和患者的看病經曆都很不愉快。
到底是畜生,沒有半點羞恥心。
杜大夫歎氣道:“承安,我知道你心裡不高興,但為了一個外人分割了你們一致對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