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父皇母妃不一定能保護得了她,而她還隻是一個寶寶呢。
過了一會,侍衛進來,手裡還端著一個碗,碗裡是一團團發黴的東西,布滿了黴菌,都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隱隱有黴菌水珠沁出,帶著腐爛的臭味。
“這是什麼東西?”賢妃來臉色大變,神色淩厲,惠帝眯著眼睛沒說話,但渾身的氣勢如山傾一般,讓人恐懼。
侍衛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回稟皇上,這是從奶娘的床榻下搜出來的。”
賢妃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是毒麼?”
侍衛:“回娘娘,不是,據奶娘招供,這就是變質腐敗的食物,奶娘將這些糜爛沁出的水塗抹於,塗抹於乳.tou,****之上,再給小公主喂.奶。”
“嗬嗬……”窒息的沉默中,惠帝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甚至還略帶欣賞地拍手道:“還真是好手段呢,這後宮啊,人才都真多呀!”
“把她帶進來,本宮要問一問她,哪裡對不起她了,要下這樣毒手。”難怪,難怪孩子又吐又拉的,腐爛的臟玩意吃到肚子裡,大人都會出事,更彆說是一個孩子了。
賢妃又驚又怕,連忙把女兒摟在懷裡,身體微微顫抖,南枝用小手輕輕拍著母妃,“母妃彆怕,沒事的,沒事的。”
我的兒啊!
賢妃感覺自己的心肝都摧折了一般,驚恐交加,摟得南枝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南枝都沒想到自己居然猜對了,心裡並沒有多高興,雖然她不喜歡喝******了,但這個身體是親近奶娘的,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奶娘被兩個侍衛粗暴地拖了進來,她腰部以下的血津津的,在地上拖拽出了很寬的血跡,彌漫出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惠帝聞著血腥味,太陽穴跳了跳,眼裡迸射出了明亮的光,他看著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奶娘,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讓人膽寒,惠帝被人叫成喜怒無常的瘋子,就是他對血腥之事顯得狂熱。
鮮血,似乎能讓他感覺激動和舒服,殺人似能緩解他暴躁的心情。
“張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誰讓你這麼乾的,戕害皇嗣滿門抄斬,你活夠了嗎?”賢妃厲聲嗬斥,神色淩厲,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在皇帝的麵前表現溫柔小意了。
能被選入宮做奶娘的,都是身家清白的,但又有門路的,滿門抄斬,那絕對是一大家子。
奶娘張氏麵色乍青乍白的,最後化作了金箔一般彌黃,張氏活不了了,她腰椎已經被打斷了,聽到滿門抄斬,神色沒有任何驚恐,反而嗬嗬笑出聲,從喉嚨中擠出來,如拉風箱一般漏風又難聽。
“是我做的,沒有任何人指使我,我這一身的奶..水呀,本來是該給我的孩子,可是她沒了,被捂死了,我不想活了,他們也彆想活,我要給囡囡報仇,就是他們貪圖富貴,要把我送進宮皇嗣做奶娘,哈哈……”張氏一邊笑一邊嘔血,“他們倒是想給皇子當奶娘,可惜啊,我沒被選中,成了公主的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