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樣一個吃人的地方,男人狼心狗肺,貪婪無度,女人與女人之間如生死仇人一般爭鬥。
她什麼都沒有做,這些人就要傷害自己,就要搶奪自己的東西,搶奪自己的孩子。
這個鬼地方,施佩柔恨不得一把火點了這個鬼地方,仇恨到恨不得拉著所有人去死。
所有人,這宮裡所有人都見不得她好。
施佩柔從床榻上爬起來,一路跑到明光殿外麵,磕頭哭泣著讓惠帝將孩子還給自己。
她在外麵聲嘶力竭,但明光殿裡沒有一點動靜,門口的太監也是低垂著頭,對於施佩柔的哀嚎無動於衷,仿若木頭人。
施佩柔的心破開了一個大洞,呼呼往裡麵灌涼風,又冷又痛。
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承受這些痛苦和磨難。
冥冥之中,她感覺自己的生活不應該這麼糟糕的,她的靈液沒有了,她的孩子也被奪走了,她的美貌也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靈液支持,施佩柔感覺寸步難行,皇宮的惡意撲麵而來,總有千難萬難擋在自己的麵前。
她往明光殿裡看了一眼,站了起來,轉身走了,皇帝冷酷無情,再求也沒用,隻有靠自己。
在這裡,不算計真的不能活。
施佩柔從明光殿求情之後,再沒有了動靜,安安穩穩在自己宮裡呆著,安靜得不得了,是認命了,還是在算計,闔宮都在等施佩柔的動靜。
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惠帝發覺一件事,那就是雖然沒有靈液,但多跟施佩柔生的孩子呆一呆,頭都疼好受一些。
這麼邪門的事情,讓惠帝越發懷疑施佩柔的來曆,什麼鬼呀,吃藥不管用,靠著人就能好。
朕這頭疼到底是什麼毛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惠帝就感覺自己的頭疼就像朱砂批筆,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用用,不需要又擱置了。
惠帝又天天往皇後宮裡去,後宮又傳皇後複寵了,準確來說不是寵,是帝後和睦。
這麼邪門的事情,惠帝不得不去找個高僧求個簽之類的,和尚看了看周佑這個小皇子,望了望孩子周身的氣,隻是說小皇子承天地造化所生,是個好孩子。
被靈液生生喂養出來的孩子,身上有很大氣運,惠帝將這個孩子拉到自己這邊來,無形之中也拉了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到自己身邊。
惠帝看著啃腳丫子的兒子,如果是這樣的話,更不能把這個孩子還給施佩柔。
惠帝直接對皇後說道:“這個孩子就記到你名下,就是你的孩子,是嫡子。”
皇後露出了溫婉的笑容,慈祥地看著壯實健康的孩子,“好的,從今以後,他就是臣妾的孩子。”
“把施嬪也留著吧,長長久久地活著,她死了,以後又得傳臣妾殺母留子,母子為仇寇。”
惠帝:……
皇後這是破罐子破摔,什麼混不吝的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