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佩柔很焦慮,腦子裡控製不住想象,帝後會如何對付她,會讓她悄無聲息從這後宮消失嗎?
施佩柔擔憂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她忐忑地等待著,等待靴子落地,但帝後好像遺忘了她一般,根本就沒有要懲罰的意思。
完完全全忽略了她。
忽略了!!
闔宮上下似乎沒有施嬪這個人,但給的東西按照規矩一點不少,但就是對她不理不睬,漠視施嬪,惠帝也不再去施嬪的宮裡。
當一個人高興,生氣,憤怒,絕望,無論做什麼,都被人漠視,不在意她,她所有的行為都得不到在意人的回饋,對心靈是一種最大的摧殘。
她一定會奔潰地大聲喊叫企圖引起注意,但得到的依舊是漠然。
摧毀一個人,漠視她,否定她的存在就行了。
哪怕施嬪到皇後麵前鬨,甚至大逆不道口出狂言,皇後依舊寬容了施嬪,說施嬪是小皇子的生母。
南枝看著笑意吟吟的皇後,再看看憤怒又有些瘋魔的施嬪,她內心驚悚,麵前的一幕讓她不解又感覺恐怖。
她詢問係統哥哥,可係統哥哥隻是說,皇後正在擊潰施嬪的心靈,這個時候如果施佩柔扛不住,人就廢了。
南枝小胖手抓頭發,一張一合的,手背上還有窩窩,特彆可愛,但一張臉糾結不解,“施嬪娘娘可是未來的人呀!”
“未來的人就不代表更優越,人以心生,心生人立,在優渥的環境中長大人,真的比得過在殘酷鬥爭中生存的人?”
“既沒有心狠,惡得平庸,善得計較,也沒有支撐她傲氣的資本,失敗顯而易見。”
聽不懂,又很恐怖的樣子!
南枝左腳絆右腳,走路跟喝醉了一樣,一臉的恍恍惚惚,“大人的世界真的好複雜,想不明白,我要回家,嚶嚶嚶……”
攸寧跑會了永春宮,看到母妃正在忙碌翻本子,正在隊長,攸寧的兩隻眼沁著眼淚,她跑過去,摟著母妃大哭起來。
“怎麼了,怎麼又哭起來了?”賢妃放下筆,摟著女兒,可女兒就撲在懷裡嚎啕大哭,哭得抽噎打嗝,“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母,母妃,我想你,很想你。”攸寧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身體微微顫抖,賢妃放下手中的本子,“到底怎麼了。”
攸寧擦擦眼淚,露出了小米牙,又哭又笑道:“想母妃了,非常想。”
賢妃給女兒擦擦眼淚,“彆哭了哦,母妃就在你麵前,要在想念的人麵前一直哭嗎?”
她看著哭泣的孩子,心裡有些抽痛難過,頗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臉上卻帶著溫和的笑調侃道,
“不哭了,不哭了。”攸寧連忙擦眼淚,像個小陀螺一般跟在賢妃幫忙,一會拿書冊,一會幫忙磨墨,昌瑉非常溫馨。
在這孤寂幽暗的深宮之中,他們彼此依靠,相互依存。
隻要父皇還活著,隻要父皇不會瘋,一切都是好的。
純白空間角落裡,有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她皮膚白皙,穿著層層疊疊的公主蓬蓬裙,粉嫩可愛,頭發柔軟微卷,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
“這是你的資料,自己記好。”係統清潤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南枝到處看,就是看不到說話的人,不過也沒有第一次進入空間害怕了。
“哥哥,枝枝想見你,你能出現嗎?”南枝問道。
係統:“不能,我隻是係統。”
南枝又問道:“有很多係統嗎?”
係統:“有的。”
它隻是替補係統而已,真正的係統在看到這是要給孩子,申請離開了,孩子沒法合作。
一個投影彈在南枝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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