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看著葉硯山,他明白,葉硯山就是為了出氣,但他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張畢雲好,但張叔還不得不考慮他的話。
就像葉硯山說的,對於跟他玩得好的葉硯山都能下手,對家裡人更恨,逮到機會了,六親不認。
弄到葉硯山的公司,做大做強是為了跟張家打擂台,父子相殘,兄弟鬩牆。
張叔軟了軟態度,“這件事你受委屈了,這樣吧,你給張畢雲的股份拿回去。”
葉硯山笑了笑,沒拒絕:“謝謝張叔,張叔切莫心軟,忍一時,無後禍。”
葉硯山扶著有些踉蹌的張叔出了彆墅,送上了車,看著車子駛遠,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就像他說的,張叔年紀大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管不到身後事了。
時間還長啊,有的是時間啊!
沒有了張叔這個依仗,張畢雲那小子任人捏扁搓圓,他還能指望家裡兄弟幫他,笑話!
葉硯山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眉眼匪氣盎然,突然笑了笑。
葉硯山回屋,看到女兒呆呆的,他擼了一把女兒的頭,“想什麼,這麼出神?”
南枝看著爸爸:“是張叔叔害爸爸?”
她聽見了什麼,張叔叔害爸爸出車禍的。
張叔叔傷害爸爸?
葉硯山歎氣,“是的。”
南枝抱著爸爸的腿,“幸好爸爸沒事,他太壞了太壞了,怎麼能傷害人,是大壞蛋。”
葉硯山嗯嗯附和女兒的話,“以後看見他躲得遠遠的。”
南枝又問係統:“哥哥,故事裡爸爸死了,是不是壞蛋做的?”
係統隻是說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但葉硯山死了,確實是他接手了公司。”
“大概是因為他培養了萬夢琳,有些迫不及待出手了,劇情改變了,後麵的走向也不一樣了,支線千千萬萬。”
南枝哼哼:“壞蛋被抓起來了,活該。”
張畢雲被判刑了,宣判的時候,葉硯山和萬夢琳到場了。
張畢雲故事損壞車輛,致使他人出事故,證據確鑿,既然保養店的員工作證,也有監控。
除了賠償,還得坐牢,監禁的時間也不成,也都才三年而已,但張畢雲的臉都扭曲了,三年,整整三年。
他看向了旁聽席,隻有葉硯山和萬夢琳,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當真如此狠心,那樣的人配做父親嗎?
不管他,為什麼又要把他生下來,他恨,他怨……
他看向葉硯山的眼神淩厲如刀,神色猙獰。
葉硯山對張畢雲笑了笑,神色淡然和他對視著,讓張畢雲的臉更猙獰,激動無比,葉硯山怎麼敢的,他就不怕父親弄他嗎?
他就是父親身邊一條狗,他怎麼敢的。
情緒激動的張畢雲被人摁住了,以一種屈辱的姿態,頭被摁在了桌上,如同一隻要被刀子捅進脖子的豬,被壓製得掙紮動彈不得。
萬夢琳神色惶惶看到張畢雲被押走了,要被押去坐牢了。
張畢雲要坐牢了?
前不久,那個男人才跟自己暢想未來,可轉眼間就鋃鐺入獄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