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薑縉言遇到這個問題,幾個家庭都是如此,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到東西,還真需要問路。
自己瞎逛是找不到的。
找當地人吧,人家都說東南西北,讓人迷茫。
問年齡,人家說,我屬兔的。
就好迷茫的。
所以呢,你到底多大了,東在哪裡,西邊又在那邊?
也有運氣好的,遇到問路的人,看到有攝影師,熱心帶著人過去。
薑縉言原地轉圈,嘴裡念叨:“上北下南,左西右東。”
“爸爸,東在那邊。”南枝指了一個方向。
薑縉言隻是說道:“你知道。”
南枝:“知道呀,房子大門都朝南,都是這麼修的。”
薑縉言:……
哦,哦,哦!
確定了一個方向,其他的方向就好找了。
結果往東走,就是孩子一直走的方向。
薑縉言很痛苦地想,大爺就說直走唄就。
南枝抬頭看了看爸爸,看他有些痛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爸爸,你要黑化了嗎?”
【哦嗬嗬,黑化,小學生時常掛在嘴邊的中二之詞嗎?】
【薑影帝看起來,確實要黑化了。】
【薑縉言:被大爺整破防了。】
【薑縉言:孩子都知道房子朝南,我要黑化。】
【薑縉言:孩子居然說我黑化,我要黑化。】
薑縉言無語道:“黑化,你知道什麼是黑化嗎?”
看什麼短視頻學來的。
南枝:“我知道呀,要崩潰變壞啦。”
南枝抬著頭,傍晚的夕陽照在她的臉上,鍍上了一層暖黃的光,她笑著著對薑縉言說道:“爸爸,不要擔心,會找到吃的,美寶不會讓爸爸餓著。”
薑縉言無言,再多的苦惱,再多的抗拒和不得已,承受的種種難受,大約就是為了得地此刻一點溫暖和感動吧。
就像攀爬上了懸崖之上,辛苦無比,甚至是有著生命危險,就為了得到一點點崖蜜的甜蜜兒。
薑縉言低頭看著孩子,在攝影師的鏡頭下,夕陽西下,一對父女對視著。
宏村月沼倒映著天空大片的紅雲,風吹過,蕩起一片片的漣漪,水麵又如撒滿了細碎的金子,熠熠生輝。
【截圖呀,還愣著乾什麼啊?】
【好美啊,已經截圖了。】
【果然是影帝啊,他的氛圍感絕了啊。】
【修長的軀體,倒映著很長的影子,窩草,我get到了。】
【總算明白了,有些腦殘粉還在巴巴給薑縉言辯解,他這一身皮囊是真的好啊。】
【啊哈哈,這算不算是三觀跟著五官走。】
【薑縉言的身上有一種易碎感,一個男人居然有一種易碎感。】
“爸爸,抱。”在這樣的氣氛下,南枝舉起雙,“累。”
薑縉言看著女兒,之前跟著那些孩子跑也不見得半點累,現在才走多長距離。
薑縉言問道:“你在跟我撒嬌嗎?”
是真的累的不想走,還是想跟他親近。
南枝歪了歪頭,“是的,爸爸。”
薑縉言沒辦法,隻能抱著孩子,在孩子的指揮下繞來繞去的。
繞得薑縉言都沒有自信了,“真的這樣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