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持得越久,傅雯音就越放不下他,高瞻眼神嗜血地掃視著在場的人,仿佛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正在尋找那個獵物下口。
凡是被他掃過的人,都嚇得身體一軟,驚恐無比。
高瞻盯著白君義的父親,他嗜血一笑,鼓掌道:“白秀才還真是傲骨錚錚啊,那就殺了令尊吧,畢竟白秀才這麼深情,要女人不要父親,可真是一個大孝子呢?”
白君義怒火中燒,滿臉慍色,為自己的無力而憤怒,為高瞻肆無忌憚憤怒。
他隻是一個秀才,而對方是掌握軍權的貴族,如此實力。
他慘然一笑,他曾經發誓,要對傅雯音好,哪怕傅雯音告訴過他,她的前夫是高瞻,可是他在賭,顯然,他賭輸了。
“高瞻,夠了。”傅雯音直接出聲道,“不要再逼白君義拋棄我,我跟你走。”
傅雯音轉頭對白君義說道:“我很抱歉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了災難,白君義,哪怕你拋棄了我,像高瞻投誠獻出我,我也不會生氣,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
“你還有父母,還有親人,你有你的不得已,我跟高瞻走,你也不要跟他對抗,我很謝謝你,是你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來到京城,所有人都在鄙夷她,都在踐踏她。
白君義愣愣地看著傅雯音,眼淚不自覺流出來了。
傅雯音又說道:“我希望你還是那樣溫暖,不要因為我一蹶不振,為了我充滿複仇心,除了我,你的人生還有其他人。”
“雯音。”白君義泣不成聲,蹲下身嚎啕大哭,這個時候沒有人說,白君義沒有男兒氣性,哇啦哇啦地哭。
隻覺得高瞻拆散了有情人,以前不珍惜人,現在跑過去來搶人,真是了不起,有權有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白君義的父母也是不停地擦拭眼淚。
傅雯音朝二老跪下,一人磕了一個頭,“多謝伯父伯母對我的照顧,恐怕不能叫你們一聲爹娘了,很對不起讓你們受到了驚嚇,請二老保重身體。”
“哎,哎,好,苦了你了孩子……”白母擦拭眼淚,連忙去扶起她,“你和君義沒有緣分。”
傅雯音起身,對高瞻說道:“走吧。”
高瞻如願所償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甚至憤怒和惶恐,看著傅雯音冷靜的麵孔,他心痛如絞,冷硬地說道:“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哪怕你恨我。”
傅雯音看了他一眼,很冷靜地說道:“我不恨你,我討厭你,我寧願當初沒有救你。”
不是恨,而是討厭,是不一樣的,恨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感覺,討厭是讓人想遠離。
沒有人想被討厭,包括高瞻,高瞻的臉色很難看,他看著傅雯音的眼神很受傷,很黯然,“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開你。”
傅雯音避開他的眼神,下意識伸手去牽孩子,結果撈了一個空。
“嫚兒,嫚兒?”傅雯音眼神到處看,找孩子,一直沒有看到孩子,讓傅雯音的聲音都變了,“嫚兒,嫚兒,你在哪裡?”
白君義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傷心了,到處找孩子,問其他人:“看到小孩子了嗎?”
他神色焦急,看起來比高瞻這個親生父親還要焦急。
高瞻看到白君義這樣,心裡鄙夷,都這個時候了,白君義還要在傅雯音的麵前裝,讓傅雯音忘不了他。
高瞻對侍衛說道:“趕緊到處找一找小姐,到外麵街道去找。”
所有人都在找孩子,一個不大的家幾乎把地皮都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