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戰神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以權壓人,搶走了前妻,也忒無語了。
“你,你……”高瞻額頭上的青筋直跳,被南枝的亂拳打得有些恍惚,小孩子完全不知道該什麼叫委婉,什麼叫審視奪度。
打直球,直來直往的。
宣威侯痛苦地閉上了眼,等下了朝,這件事就會傳遍
整個京城。
他心裡厭惡極了這個孫女。
還有那個傅雯音,本來宣威候就不喜歡一個邊陲小地縣令的女兒,像那種縣令,如果沒有功績,這輩子都隻是一個縣令。
偏偏兒子非要成親,在兩個女人中間扯來扯去的,鬨出了這麼一個禍事來。
宣威候彎腰拱手道:“皇上,是臣管家不嚴。”
皇帝可有可無地唔了一聲,沒有理睬宣威候,反而問南枝:“你親生父母在一起不好嗎,高瞻怎麼說也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還比不上你那後爹麼?”
南枝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連連說道:“皇上,不能這麼說的,對於娘親來說,我親爹就是剩飯剩菜啦,人不能扒拉潲水吃。”
眾人:……
哄堂大孝了,家人們!
“噗嗤……”
“哈哈……”
所有人都憋著氣,臉部扭曲,最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什麼孩子,這是什麼惡心的比喻呀。
看到宣威侯父子鐵青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空氣中洋溢著快樂的氣息,隻有宣威候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連皇帝都忍不住拍著大腿笑了起來,這個比喻屬實是惡心又傳神。
看彆人笑話真的很快樂。
高瞻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這個侮辱還是他女兒帶給他的。
高瞻忍不住說道:“嫚兒,我跟你娘之間有誤會,我跟你娘之間有感情。”
南枝否定:“不是,娘要和白叔叔成親了。”
高瞻深呼吸,“是姓白的讓你來告狀的嗎,他一個男人躲在孩子後麵算什麼男人。”
南枝搖頭,“不是哦,是我自己來的,你太凶了,跟你要娘,你不會把娘還給我們,隻有找皇帝。”
眾人:……
邏輯清晰,無法反駁。
就是以子告父,這個孩子的名聲毀了,尤其還是個女孩,高門大戶可不敢卻這樣的媳婦兒,動不動就告禦狀。
皇帝笑盈盈地坐在高處,沒有出聲,看著挺和氣的,但高瞻和宣威候的額頭和後背直冒汗。
現在父子兩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縫上這個死丫頭的嘴。
高瞻忍不住說道:“嫚兒,我才是你爹。”
南枝理所應當地說道:“我知道你是我爹,我早就知道啦。”
她還期待地看著高瞻:“爹,你能把娘放了嗎,白叔叔和娘還要成親呢。”
高瞻被這樣的話激得踉蹌了兩下,臉色煞白的,憑借毅力咽下了嘴裡的血氣,肺腔內氣血翻湧。
眾人:……
突然有點可憐高瞻了,有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來討債的。
他們看著南枝的眼神很奇異,這個孩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跟他們的女兒完全不一樣。
家裡的孩子不管怎麼說,都很怕他們這個爹,不說老鼠見到貓吧,那也是畏畏縮縮,稍微活潑點的孩子,但看到大人生氣了,也不敢鬨騰了。
這個孩子是一點都不會看眼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