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高瞻就要讓武師傅滾,從傅家姐妹就能看出來,高瞻是一個非常善於遷怒他人,並且覺得自己沒錯的人。
武師傅:……
好吧,他也不算冤枉,畢竟他就是孩子的武師傅。
南枝歪著頭問道:“為什麼讓他走?”
高瞻冷聲說道:“他教不好,還有資格留下來。”
南枝:“我覺得教得很好呀,武師傅的工錢是娘給,又不是你給,你憑什麼讓人走呀?”
高瞻:……
他之前覺得這個孩子可愛,完全就是被屎糊了腦袋。
什麼可愛,能上金鑾殿告自己父親通敵賣國的女兒,怎麼會可愛呢。
高瞻忍不住說道:“我是你父親。”
南枝:“哦!”
高瞻:“我有權利管教你。”
南枝:“哦,那你之前不管教,你現在又管教,你詐屍嗎?”
我娘教得好好的,你又來管,又來嘰嘰咕咕的,好煩人哦!
你還是不要說話好!
高瞻捂著心口,被這個孩子氣得腦殼發昏,這是什麼孩子。
孩子眼神清澈,卻倒映不出他的模樣來,這個孩子眼裡沒有父親。
以前這個孩子看著他的時候,眼神裡都 帶著渴慕,想要靠近又不敢,高瞻根本不理睬她。
心裡惡狠狠地說,我才不是你的父親,我才不會認你。
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期盼出生的孩子,甚至是恥辱,是他被算計被欺騙的證據。
看到恥辱的心情能好到哪裡去?
可現在這個孩子眼裡沒有了父親,卻讓高瞻又氣又惱。
高瞻看向了傅雯音,“我不反對她習武,但她都學了什麼,儘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
南枝很想攤手無奈地說,我隻是一個寶寶,我打不過大人的,我隻能智取,對,我這是智取。
靠小腦袋智取。
傅雯音淡淡地說道:“我覺得你把事情想得複雜了,嫚兒還沒有你腿長,舉著拳頭打過去的時候,正好打到了那個地方,並不是她要打那個地方。”
南枝聽著傅雯音的解釋呆了一下,然後狂點頭,對,對,娘說得對。
武師傅留下來了,高瞻憤而離去,大概是被打了那個地方,高瞻要修養,於是沒有來了。
按照高瞻的暴脾氣,現在他這麼忍著,讓傅雯音很驚訝,不過也就驚訝了一瞬,也就放下了。
高瞻不來最好了。
傅雯音能隱約感覺到高瞻是來示弱的,但那種示弱又很高傲,我錯了,但我也很可憐不是嗎?
哪怕這種可憐是他自己造成的,傅雯音不知道該這麼形容男人的苦情戲,就覺得能想到這些的自己蠻驚恐的。
她就覺得,高瞻在她的心中變得越來越不堪了。
不堪到讓傅雯音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消極。
可那些念頭就像是咕嚕冒泡的沼澤,‘啵’的一聲,氣泡炸開了,散發出了腐朽汙濁的氣味來,讓傅雯音輾轉反側,更加排斥回侯府。
她想,如果就這樣跟女兒生活,多好呀。
成為夫妻時,我愛你,你不愛我,我不愛你了,你愛我,成不了夫妻。
在高瞻不來的這段時間,南枝休息的時候,會跑出家門去玩,開始的時候傅雯音還會拘著孩子,不讓她出去,外麵很多拍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