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雯音想,與其到彆人家去看彆人的臉色,還不如就這樣生活,反正在彆人眼裡,她就是一個嫁不掉的不祥人。
無所謂了,哪怕受一些流言蜚語,也比跟人糾纏好。
傅雯音現在甚至有些害怕男人。
高門大戶的男子如高瞻一般,他們那麼高高在上,不會認為她的心情多麼重要。
貧窮一般的男子,日子過得艱難,她要養活女兒,還要給男人生育孩子,男人會不會討厭辱罵責打女兒,這些都是未知數。
傅雯音是一個膽小的人,不敢輕易做出改變,一旦讓她適應了某種生活方式,無論這種生活方式是好是壞,都輕易不敢改變。
傅雯音現在適應沒有男人的生活,那麼想讓她重新與男人相愛,也是千難萬難的事。
白母跟傅雯音寒暄了一陣就告辭了,回到家,看到白君義在院子裡讀書。
知子莫如母,白母知道兒子在等自己,想知道傅雯音的答案。
白母放下籃子,沒有說話,看到兒子果然放下書,走過來問道:“娘,雯音怎麼說?”
白母有些憐憫看著兒子,“傅雯音不會和你在一起,她現在日子過得很好,是誥命夫人,養活嫚兒綽綽有餘,她不會在和男人又糾纏了。”
“不光是你,是所有的男人。”
白君義的神色黯然了下來,喃喃道:“她是不是覺得我不能保護她,是我太弱了。”
如果再強一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傅雯音就是害怕,害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舉人難道還不行嗎?
舉人還是不夠的。
白母忍不住說道:“兒啊,你就放棄傅雯音吧,這段時間,已經有不少人來跟我提起你的婚事了,不乏一些大官的女兒。”
“你也不要再跟傅雯音有來往了,不然讓人知道了心裡不高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跟傅雯音已經回不到以前了。”
白君義的神色更加黯淡了,心亂如麻,眼神裡流露出一抹難明之意。
他拿起書,對母親說道:“我進屋看書了。”
白母看兒子這樣,心裡很慌,她追在兒子的身後,“君義啊,你是不是還對傅雯音念念不忘,不要這麼執著?”
“你要為我和你爹想一想,我們隻想過平安的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沒有大病大災。”
白母都不知道,傅雯音那個女人是什麼妖精嗎,能勾得男人們對她念念不忘,非她不可。
高家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最後連家都沒了。
白母沒有那麼討厭傅雯音,可是如果自己的兒子這麼執迷不悟,讓白母不可避免就要對傅雯音產生一些怨懟遷怒之情。
麵對母親哀求,白君義的心中仿佛有兩頭廝殺的野獸,不分勝負,要一直爭鬥下去。
他疲憊地說道:“我知道了,娘,我現在的任務是考進士,我知道你和爹為了我很辛苦。”
“好,好……”白母連連說道,出門看到了幾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嫚兒,看到這個孩子,白母心裡很複雜,有意隔開兒子和她相處,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