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就是一個孩子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吃上麵。
沈奶奶對南枝說道:“香珠,你要想好了,你真的要放棄嗎?以後,你可能會做秀才娘子,也能在官夫人,還能做誥命夫人,你就要放棄了嗎?”
換做是沈奶奶,都不會放棄了,怎麼都要拚一把。
南枝想了想說道:“奶,我放棄了,沈家娶了貴女,會變得更好,我也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
做沈嘉文的老婆一點都不好嗎?
不知道為什麼,男人就是對自己的老婆很小氣的,反正南枝遇到的老公,都小氣吧啦的。
大概男人都覺得女人是圖他們什麼,防備得緊。
甚至比不上男人在外麵的狐朋狗友。
做什麼都不能做老婆呀!
沈奶奶覺得香珠說得對,但又有什麼地方好像很不得勁的感覺。
反正以沈奶奶的心思,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了呢。
夫貴妻榮,女人們的榮耀都係於男人一身,男人好了,女人才能好。
她居然就這麼放棄了?
看著香珠純淨的眼神,沈奶奶有些看不明白了,也許這個孩子是傻的,以妹妹的身份在這個家裡,照樣能享受到沈嘉文帶來的榮耀。
沈奶奶說道:“可是香珠啊,大家都知道你是來衝喜的。”
南枝歪了歪頭說道:“什麼是衝喜呀,我不是奶奶買回來照顧文哥的嗎,衝喜是彆人說的,不是我們家說的。”
沈奶奶:……
她的麵皮抖了抖,隨即露出了笑容,是啊,衝喜這件事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沈家都沒有說,衝喜都是彆人說的。
對外都是說,找一個有福氣的人來幫沈嘉文承擔一些。
沈奶奶拿著勺子攪了攪鍋裡的糊糊,對南枝說道:“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就不能住在一個屋裡了,得重新給你找一個地方住。”
沈奶奶這麼說,但麵上很憂愁,家裡真的沒有多餘的房子了。
除開沈嘉文有一個單獨的房間,其他人都是大人小孩住在一個屋裡。
真的沒有多餘的房間給香珠住了。
南枝倒是不在意在什麼地方住,她說道:“我可以在堂屋裡打地鋪。”
等到起床了就收起來,跟沈嘉文睡一個屋是一樣的。
沈奶奶沒有說話,吃飯的時候,沈奶奶宣布壘一個小屋子給南枝住。
香珠這麼識趣,沈奶奶也不好苛待,一方麵是安撫,一方麵也是作為一點獎勵。
飯桌上的人都懵了,這件事,就四個人知道,南枝,沈嘉文,沈大山和沈奶奶。
沈大嫂疑惑道:“香珠不是跟嘉文一個屋嗎?”
大家都知道兩個人沒有圓房。
畢竟香珠還小呢。
沈奶奶說道:“香珠大了,不能睡一個屋了,之前一個屋是為了給嘉文治病,但現在嘉文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就這樣吧。”
飯桌上的人都麵麵相覷,目光集中到了緩慢吃東西的沈嘉文身上,這是什麼意思呀?
難道沈嘉文不會和香珠做夫妻了,難道沈嘉文看中另外的女人,跟其他女子成親嗎?
大家又看向了香珠,呼呼呼地喝著糊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