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會保護女人嗎,你男人不就喜歡打你嗎?”
沈奶奶站出來說道:“我們沈家可以養著香珠,一直養著。”
大嬸冷笑了,“你們那是養嗎,無非就是看中了人家的醫術,還不讓人家成親,以後她還要怨你呢。”
沈奶奶隻是冷淡說道:“你讓香珠嫁到你娘家去,不也是看中了香珠的醫術。”
那大嬸被沈奶奶的的話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冷哼一聲走了。
二栓子已經去學堂讀書了,身上有點文墨氣了,對南枝說道:“香珠姐姐,你不要怕,我會保護你。”
南枝毫不猶豫點頭,“謝謝弟弟呀,你一定要保護我呀!”
雖然我可以打你十個,但我需要保護。
被寄予厚望的二栓子特彆高興,但又強製忍耐著,嘴角勾起。
沒有男子漢不喜歡這樣的信任和寄托。
沈嘉文提著東西回家,看了看家裡的氣氛不是很好,放下東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沈奶奶對沈嘉文歎氣道:“你妹妹的婚事,是一個難事,我私心裡,不想把香珠許給村裡人。”
香珠不應該在一個農家裡。
沈嘉文這才知道,大家對香珠熱情得很,可以說,有一個秀才哥哥,又會一手醫術,就是贏了十裡八鄉的擇偶權。
沈嘉文問道:“你有人選麼,讓我看看。”
“你,你……”沈奶奶有些幽怨地看著沈嘉文,本來該是兩口子的,但現在變成了兄妹,就問離不離譜。
當時沈嘉文的描述的未來場景實在太美好了,然後就被蠱惑了。
“而且,大家都覺得香珠是二嫁。”
清清白白一個姑娘,現在變成了二嫁,怎麼說都是沈家有些對不起香珠。
沈嘉文沉吟了一會,“我去問問香珠的想法。”
沈家給南枝壘了一個小屋子,用來做診室,南枝正在整理藥材,給幾個孩子講應該怎麼保存藥材。
沈嘉文等他們弄完了,才走過去,對南枝說道:“香珠,我有話跟你說。”
南枝立刻點頭,“好呀。”
出了診室,來到院子,沈嘉文先是給了南枝一塊飴糖,南枝接過就塞嘴裡吃了,半點不客氣。
沈嘉文問道:“你對你的婚事有什麼想法嗎?”
南枝說道:“我沒有遇到喜歡的人呀。”
她說得坦然,臉上沒有半點的羞澀,“大嬸說我沒有人養老,等年紀大了,我就收個徒弟,讓徒弟給我養老。”
沈嘉文隻想說,你天天腦子裡隻有吃,隻有草藥和醫術。
沈嘉文就見過,有男孩給香珠獻媚,摘了花給香珠,香珠說:“這樣的花不能曬乾了泡水喝,容易拉肚子。”
這樣不單身,誰單身。
而且還能跟個大馬猴一樣,一下就竄到了樹上,站在樹杈上大聲說道:“嘻,你們沒有我爬得快。”
活該單身,活該孤寡!
有時候沈嘉文都覺得,這個香珠一點都不像這個時代的人,但眼神又很清澈明亮。
接觸多了,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沒開竅,思維簡單的孩子。
但說她思想簡單,有些事情,心裡有門清。